第一百七十九章 管你是誰的手下

龍哥被腳踩在頭上,還想要破口大罵,陳澤一腳踏在其嘴巴上,一扭,力道不小,本來就已經見血的嘴巴驟然間變得殷紅,很有不少電影專門追求的暴力美感。龍哥咿呀咿呀的,眼中不滿驚恐和痛楚。

這邊的動靜很快也引發了連鎖反應,那邊的二十幾人正準備一窩蜂的湧過來,都抱著人多力量大的想法,這些都不是什麽血氣方剛的愣頭青,越來越多的戰鬥一點也沒有讓他們越戰越勇,而是慢慢的變得畏首畏尾,在墮落中也能成熟,成熟帶來的就是那不深的城府,也一樣帶來了不可避免的一直沉淪也血性淪喪。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被這荒謬的一幕給嚇得長大了嘴巴。這位貌似人畜無害的年輕有錢老板,就像一個普普通通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紈絝子弟,想不到這麽變態的武力值。

陳澤看了一眼不敢繼續有所動作的一票人,微微一笑,卻讓二十幾人誤認為這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

陳澤在感嘆,踩人腦袋還真是不錯的方式,特別是對付這種需要將其打怕的那種。打架不是隨便將其按到打贏了就算完事,如果你不打到他害怕,你今天踢了他的蛋明天他沒準就找一票子人來踢你的蛋。

陳澤經常看到不少什麽也不懂的小混混打架,對方倒地後,沖上去踩背踩肚子,踩的那叫一個歡。他經常惋惜,多好的一個機會啊!就被浪費了。對方倒地後,什麽樣的攻擊手段最有效率?那就是非踩頭莫屬了,威懾力那是杠杠滴。

龍哥癱軟在地,差不多是個面癱男了,血肉模糊,但是意志還算清楚。

陳澤本來還打算陪這些人玩一玩的,但是看見這龍哥肆無忌憚不帶任何掩飾的打量孫妙涵,他就給幾人宣布了死刑,特別又是這人再次說出侮辱性的話語時,他直接就動手了。

“現在還要威脅我嗎?”陳澤將腳移開,踩在起胸膛,然後彎下身子,撿起旁邊剛才被他一巴掌給抽掉的雪茄,放回了那留著血的嘴裏。

這位龍哥雖然愛裝逼了一點,總是喜歡學那些大佬的氣質,擺出一副很有城府很玩世不恭的樣子,但卻還是有幾分骨氣的。一不小心就著了這小子的道,吐掉那根雪茄,順帶著一個帶有殷紅血液的唾沫,陳澤輕松躲開。

擒賊先擒王,陳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幹翻了這位龍哥,大概也就相當於掌控了大局,那一邊的二十幾人也就不敢再輕易動彈。陳澤不懼這麽二十幾號沒什麽章法的人馬,自認為能擺平,但是能不花大力氣還是不花的好。

看著這位龍哥有幾分爺們,被這樣收拾也沒有服軟的念頭,陳澤笑著點了點頭,對著孫妙涵道:“涵姐,你報警吧!他們往常溜得快,警察來了他們就跑,今天我看他們跑不了,會有什麽結果。”

龍哥聽完陳澤的話後又是吐出了一口血水,那張在黑道上也打拼了十幾年享受了好幾年的國字臉渲染成足夠的威懾力,愈發的猙獰恐怖,冷笑著看著陳澤。報警,正和他意,這年頭,即使是混黑的,想要在這條道上出人頭地,怎麽可能在白道上一點關系也沒有,什麽也不管只管紮頭往裏沖的多半是愣頭青,往往沖進去就出不來,屍骨無存。

像他這種曾經也算是在刀口上討生活的爺們,在公安機關是必定得有不俗的關系的。某一方面,可是充當他們的保護傘也不是不可以,陳澤要報警,如果沒有什麽後台關系,只能是自討苦吃,說不定進了局子裏面,還要不會那麽容易出來,反被打一耙也不是不可能。

龍哥跟著蓉城出了名的一方大佬混了這麽多年,不是沒有被折過面子,但往往是折在那些早已經功成名就的人手裏,輸了,甚至被放血,添了傷疤,那也是一中榮耀,就是很多小說裏男主角在和女人上床的時候背上猙獰的傷口是榮譽的象征一般,是可以讓女人感到崇拜的。是驕傲,是資本,可以讓看見的女人捂嘴驚呼。

但是今天不一樣,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面被一個不知道哪個小地方出來有點錢的小子給放到,算得上是陰溝裏翻了船,這筆賬不慢慢算,那他怎麽繼續在蓉城混下去。更何況,即使是現在被陳澤踩在腳下的他,心裏不甘心的對著孫妙涵念念不忘,只要等下警察來了之後,他就準備做一點張狂的事情出來。

孫妙涵打了電話,報了警,但號碼卻不是110,而是現在省公安廳副廳長,掛著三級警監的頭銜,也算是牛掰的人物了。在這座省會城市,說大算不上,說下,也沒人敢。副廳,還是公安廳這種重要部門,至少是想類似於龍哥這種人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即使是他那大哥,也是高攀不上的存在。

孫妙涵也算是在體質內的人,父親算不上封疆大吏,但是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最遲明年下半年,很有可能就會跨出這一步,涉及到官場規則這東西,她自然知道動用這種人際關系在這種事情上似乎有些不太合理,但是她出了這種父輩級別的關系,她還真找不到其他關系了。她是不可能找她老爺子幫忙的,如果現在她說了自己在蓉城,並且有麻煩,難保他不會立馬趕過來看看。像是蕭霖鈴這種朋友兼閨蜜關系,別說本來就沒有幾個,就是有,也幫不上什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