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冷酷與善良

“什麽？”

葉仁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後才想起來那個幾乎都被自己給忘了的倒黴鬼，恍然大悟道：“哦哦，你是說那個家夥，怎麽了，你是覺得我做得太過分了嗎？”

“你的眼中就沒有法律嗎？”

戴琳聽到葉仁這樣問，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葉仁問了一句。

“法律？”葉仁一愣：“我為什麽要遵守法律？”

“因為……”

戴琳沒說完，葉仁就打斷了他：“我又不是普通人，為啥要遵守法律，而且他當時難道遵守法律了嗎？還是說你想被他摸一摸，如果我不阻止的話甚至把你剝光了來一發，然後你再報警把他抓去蹲個幾天再放出來？讓他們去監獄那種有吃有住的地方？你確定那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懲罰嗎？”

“可是……”

聽到葉仁這種露骨的形容，戴琳的臉上一紅：“但你也太……”

“嗯，這是老毛病了，你一直都覺得我很殘忍。”

葉仁摸了摸下巴，沒等戴琳說完，自己就已經把她想要說的話全都給說了出來，然後躺在一旁的床上看著她問道：“我說的沒錯吧？”

“可能在你的眼裏我永遠都是殘忍的一方，但如果你換一個角度來想的話就不是這樣了，你只所以這樣想就是因為你本身太仁慈了，你太單純，太過於善良，這除了滿足你自己的心理需求和把你自己害死之外，幾乎沒有其他任何的好處可言。”

葉仁用自己的眼睛盯著戴琳，繼續的說著：“如果我現在不是人，你把我想象成一只野獸的話，或許你就會認為我做的是對的了，因為我不懂得所謂的法律，只要有人威脅到我，我就會張開利齒，露出爪子，在必要的時候咬死或者抓傷對方。”

“可你有人的思想呀……”

戴琳似乎還想盡力去說服葉仁，只不過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解釋好像有些無力。

“我會像是人類一樣的去思考，但我可沒有那些多余的善良和過分的仁慈。”葉仁心意一動，整個人突然就被外骨骼包裹起來，從床上坐了起來：“曾經我也質疑過我自己的想法，但最後我還是不得不承認叢林法則的真理，仔細想想你所謂的法律吧，戴琳，如果他們真的有用的話，你為什麽會被‘殺死’？”

“！”

被葉仁這麽一說，戴琳突然肩膀一震，像是被說到了痛處一樣。

“不對嗎？”葉仁又從床上走下來，因為外骨骼罩著自己的頭部所以說話的聲音變得十分低沉，晶板透出來的目光帶著森森血色，只見葉仁慢慢的走到了戴琳的面前。

“如果法律有用的話，你盡管去報警吧，讓你的國家保護你和你的家人，然後你自己想一下，你真的能確保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嗎？還是說你認為警察無所不能，既不畏懼強權，同時又大公無私，就好像你們米國漫畫裏面的超人一樣？”

“噗通……”

戴琳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大概葉仁此刻的氣勢還是太強了些。

“嗯？”

葉仁也發現了戴琳好像被自己給嚇倒了，於是蹲下來拉住戴琳的手，聲音也變得緩和了些：“我並不是說法律不好，只不過它太過於局限性，以至於變成了某些強者用來控制弱者的鐐銬，所以我不需要這東西來束縛自己，戴琳，相信你自己，如果你願意跟我呆在一起的話，總有一天你也可以掙脫開這東西，你只要相信你心中有一套自己的原則就好了。”

“你說的可能有點道理，但是我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接受……”

戴琳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沒關系，只要你仔細想想就好了。”葉仁拍了拍對方的小腦袋：“想想看那些當權者是如何藐視法律的，想想看有多少官商勾結的家夥利用所謂的法律來欺壓那些窮人，又有多少人用錢洗清了自己所謂的罪名。”

“葉仁，你不要說了，我會自己想一想的……”

聽到了葉仁的話之後，戴琳搖了搖頭，用一種請求的眼神看著葉仁：“可以嗎？”

“那好吧。”

葉仁一聳肩，身上的外骨骼慢慢的變成了原本的肌肉，也幸虧這一身衣服足夠寬松和有彈性，不然的話外骨骼絕對將其撐爆了。

“謝謝……”見到葉仁不再逼迫自己，戴琳像是松了口氣似的輕輕說了一句。

“沒事，是我有點激動而已。”

葉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其實剛才確實是自己有點激動了，畢竟對方不像是自己，見過這些世界上的險惡，從象牙塔走出來的家夥，天生就高高在上，成為全世界都為之矚目的教授的助手，每天除了一些工作之外就只剩下小女孩之間的悄悄話，這樣的戴琳怎麽可能了解自己心中所想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