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借酒澆愁(第2/2頁)

繞了半天,總結下來我搖了搖頭:“沒必要了,順其自然吧。”

葫蘆祖宗說:“人常說,酒能解千愁,不如祖宗就陪你醉上一回吧?等酒醒了,你仍然是你,不一樣的林果。”

“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我哈哈兩聲,惶然的笑,感動的看著葫蘆祖宗:“還是你最了解我……”

左右是要灌醉自己,還挑著什麽地方?

我暫時將其余的事情都拋在腦後,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家叫“緣來”的小餐館。

我頂著寒風,冒著刺骨的冷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寬臉大眼,面容敦厚的中年男人早就站在玻璃門後看著我了,見我朝他們小店走來,頓時眼冒亮光,欣喜熱情的開門迎接:“來來來進屋,想吃點什麽?”

我那制作牌匾的地方在較偏僻的巷子裏,所以這家餐館也是在那條偏僻的街上。間裏打掃的還比較幹凈,就是沒有人,怪顯的冷清的。

我挑了個靠近暖氣的地方坐下,將葫蘆祖宗正兒八經的擺在了我對面的桌上。

那老板一見,喲了一聲,嘿的笑:“這東西有意思,隨身還帶著個葫蘆玩兒?看你年紀不大,還挺有雅致的嘛,喜歡玩這些古韻的東西?”

我笑而不語,接過菜單隨便點了兩個家常小菜。

我不顧旁人眼光,開口直問葫蘆祖宗:“是要啤的?還是要白的?”

那老板聞言頓時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對面的葫蘆祖宗。張了張嘴,像是明白了什麽,話到底沒出口,只是看著我的眼光多了些探究的意思。

“何苦讓別人覺得你是神經病?”葫蘆祖宗自然是不能當著普通人的面張嘴說話,在我心底說:“就白的吧,你早些醉了,祖宗就把你扛回去。”

我覺得是這麽個理兒,就說:“老板,給我來瓶白酒。”

“好嘞。”老板拿過菜單轉身就走了,沒走兩步又回頭瞅我一眼,見我正盯著他,那老板微一怔,換上了個笑臉,扭身又走了。

我懨懨的說:“祖宗啊,我特討厭現在的自己,開心活潑的勁兒似乎都沒了,整個人都是死氣沉沉的。”

說著我將手腕遞到它面前:“你給我號號脈,看看我還是不是個活人?”

“一邊去,你鼻子底下兩個孔,噴的是白氣還是黑氣你自己沒感覺啊?”葫蘆祖宗朝我翻白眼。

我就探手抹了抹鼻子,是溫熱的氣息,隨即放下心來,笑一聲:“也對,還活著。”

正說著話,我眼角余光瞄見從後廚又探出兩個腦袋,好奇的打量著我。估計是那老板到後廚說了什麽,他們都當我是傻子。

我心底有氣,掏出錢包往桌上一砸:“看什麽看!我有錢付賬!”

那錢包是長版的,裏面厚厚一摞子的毛爺爺,將包撐的鼓鼓的,好像吃飽了的小漲豬。旁邊還露出一層厚厚的邊,目測大約幾萬塊,其實我心底也沒有具體的數額。

這原本是拿來訂購面具,和去付牌匾和圖標的後期費用的。

見我不悅,那幾個伸出來的腦袋嗖的一下又縮了回去。

“哈哈,別誤會,就是好奇你那個葫蘆而已……”老板手裏拿著一瓶二鍋頭,上前打著哈哈說了一句,將酒放下,目光在我錢包上一轉,就轉身走了。

我哼的一聲,動手去開酒瓶子。

“財不外露,財不外露,你就不怕被人盯上啊?”葫蘆祖宗嘆氣說。

我敏感的發現在我出事的這段時間,葫蘆祖宗突然就身份一躍,變成了一個經常嘆氣,對我苦口婆心勸導的長輩,不在和從前似的與我對著犟嘴了。

我心裏不是滋味,擰開瓶蓋,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體一入口,順喉而下,就好像一團大火燒過一般,全身都暖喝了起來。

我擰著眉頭,砸吧了一下嘴:“酒果然是個好東西。”

“小兄弟,再好的東西也不能這樣喝啊!一口飯菜不吃,小心燒了胃。”老板趴在櫃台後面看著我,善意的提醒。

我瞥了那老板一眼:“不怕。”隨即又喝了一口。

這不怎麽喝酒的人就是沒有量,兩口白的下去就上了臉,紅的和猴屁股似的,身上熱了起來。

我順手脫了羽絨服仍到一旁,搓了一把臉,覺得開始暈了起來。

那感覺飄乎乎的,全身都輕了,仿佛要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