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飄發自由女神硬幣

李逸將虎卣拿到自己面前,沒怎麽細看,基本上就已經能夠認定這是一件真品了。

因為這件虎卣是屬於那種一眼真的大開門物件,剩下唯一需要仔細確定的就是它的年代。

這件虎卣造型復雜,紋飾繁縟,又是以祭祀為主題,這幾點,和之前國內出土的許多商代後期的文物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因此李逸判斷,這只虎卣多半也和那兩只一樣,同樣制作與商代後期。

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除了少數地方留有很薄的綠銹,整器並無缺損之後,李逸開啟了鑒靈牌。

一陣冰寒至極的涼氣流過,鑒靈牌給出了鑒定結果,這果然是商晚期,商紂王的爺爺商匡王太丁統治時期的制品。

擡頭看到弗郎索瓦滿含期待的眼神,李逸呵呵一笑,並沒有掩飾對這件虎卣的贊賞,

“確實是一件好東西啊,弗郎索瓦先生,還有嗎?”

弗郎索瓦心中一喜,李逸這個回答,最少表示他有意和他談那幅《睡蓮》,而且也代表了這件虎卣可以加入到交換條件裏去。

他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李逸稍等,轉身又從保險櫃裏拿出來了一件稀罕物件。

這是一件景泰藍瓷的抱月瓶,不過造型有點奇怪,是兩個同樣的抱月瓶連在了一起,一前一後,大約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重疊。

因為抱月瓶最大的特征就是如圓月般的扁圓腹,再加上兩個渾圓的短頸,正面看起來就好像是兩個錯放在一起的乒乓球拍似的。

這件連體瓶,不但造型奇特,紋飾也非常的少見,在瓶腹開光部分,繪有五爪龍鳳連體,外圍則修飾以山水樹木。整個圖案的選材雖然是華夏常用的題材,但表現手法卻非常西化,就好像是清代常見的那些外銷瓷一樣。

不過,外銷瓷中很少見到以龍鳳為主題的瓷器,再加上這瓶子的紋飾看起來有些呆板,而且造型給人一種不是很協調的感覺,因此李逸判斷就算不是近代的仿品,也多半是清末管理混亂時粗制濫造的東西。

拿起瓶子一看瓶底,他發現款識居然是鎏金的“乾隆年制”四字楷書,不由笑了起來。乾隆年間用龍鳳題材做出這麽醜陋的東西,還是外銷,不怕被這位一項都喜歡標榜自己文治武功的皇帝大大砍頭嗎?

心念一動,鑒靈牌開啟,在連體瓶上一刷,李逸就拿到了想要的結果,這果然是一件民國時期臆造的東西,也不知道弗郎索瓦這家夥是從哪兒弄來的,居然還像寶貝一樣珍而重之的藏在保險櫃裏。

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連體瓶放在一邊,拿起了弗郎索瓦剛剛拿出來的另一件東西。

這是一件長約1.5米的老式獵槍,也是一件稀罕玩意,因為槍體多處都配有金銀紋飾,槍管正上方還銘有工整的“大清乾隆年制”六字楷書款識,槍管最前方的長約五厘米的槍口則是鑄鐵所制鍍金的一個喇叭口,看起來那叫一個貴氣逼人!

“這是你們乾隆皇帝曾經用過的一把火槍。”

看到李逸蠻有興趣的模樣,弗郎索瓦連忙解釋了一句,一杆老式火槍可能值不了多少錢,但如果是乾隆曾經用過的,那可就不一樣了。

李逸點了點頭,他雖然對這玩意沒什麽研究,但只是從這把槍所用的材料,還有紋飾,就能推斷出這多半是禦制。而且,這把槍的造型和資料中被命名為“純正神槍”的那把乾隆自用的火槍非常相像,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那把槍。

乾隆擁有多款禦用火槍,在《皇朝禮器圖式》中均有記載,不但繪有圖形,還有尺寸、重量等詳細信息,而且這些槍基本上都被冠以“XX神槍”的稱號,具體有“純正神槍”、“奇準神槍”“虎神槍”等等。

據史書記載,乾隆酷愛打獵,他在去世前一年還曾作詩描述狩獵的樂趣,不過這詩確實是有點慘不忍睹,也不知道怎麽好意思被記錄下來。

“何物令朕心歡暢,第一要數毛瑟槍;瞄準小鹿扣扳機,獵物倒地收獲忙。”

據說這位皇帝一生作詩多大四萬余首,即便都是這種質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鑒靈牌一刷,李逸知道了這確實是乾隆禦用的那把“純正神槍”,就將它放到了一邊,擡頭問道:

“還有嗎?”

弗郎索瓦猶豫了一下,說道:

“有,還有一件,請您稍等。”

說完,他就急匆匆的走出房間,聽腳步聲,居然是上到地面上去了。

李逸看了一眼羅果夫,羅果夫連忙說道:

“郎世寧那幅畫已經談妥了,就用那幅素描一換一,不過,弗郎索瓦要求那幅《睡蓮》一定要交換給他,即便他拿不出足夠份量的交換物,我們也要承諾,最後《睡蓮》也一定要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