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大氣象,東南一棍圖破冰

若說李虎丘當日與蕭落雁的晨光初會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與陳李李月下池邊會則是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今日與聶摩柯初夜竹下盤腸會卻是春點杏桃紅綻蕊,風入新竹綠翻腰。

聶摩柯受奇藥勾動心火,玉女思凡更增春色。哪裏有天下園林樹木佛?哪裏有枝枝葉葉光明佛?哪裏有江湖兩岸流沙佛?哪裏有五百羅漢彌陀佛?似這等,削發緣何?從今去把鐘鼓樓佛殿遠離卻,奇藥解冰心,天雷動地火。萬丈紅塵軟,鴛鴦戲水遊。卻不道是快活煞了我。

龍錕鈺無愧是名動北美的性福大師,相女之準已達一眼斷乾坤的境界。他說聶摩柯的初道之膜狀如冰封非男人中的男人高手中的高手不能開啟,真真是一語中的。李虎丘一身通天本領,又久歷紅塵溫柔鄉,陳李李的九曲十八彎的花叢幽徑行過,蕭落雁白玉如新鮑的銷魂一線天進出過,一條朝天棍能翻雲能覆雨,在盤腸大戰聶摩柯時,臨門一腳竟也先是不得其門而入。何解?原來聶摩柯的冰泉琉璃體極為奇特,正是冰魄精魂玉牝戶,姹女玉璧難叩關。

聶摩柯血氣慌亂,欲思激揚,若在不破關泄洪,怕是這股子邪火就要把這冰魂兒玉致的白蓮上師真個變成欲迷心竅的花癡。李虎丘久不得其門入,忽想起龍錕鈺之前說過的話,此時才知其中利害。至此已別無他法,只好搬運氣血,集絕頂大宗師之力灌於某處,傻頭傻腦的小和尚立時變成紅赤赤黑須,直豎豎堅硬的昂藏棍僧。抵在摟住虎丘胡親亂吻的摩訶上師翻紅似紅棉吐新蕊,素潔如銀耳滴仙露的牝戶上,以那紅赤的僧頭為拳,爆發出宗師之力猛地一搗!

摩訶無量上師發出淒慘歡愉釋懷絕望諸般情感交織在一處的嬌呼。刹那間身下一大片嫣紅浸染竹林深處。

迷心合歡散有個別名叫天地銷魂見日月,說的卻是用藥者一旦發了性子,這場惡戰便需白見天日夜現明月,不折騰一整天休想安然將藥性散發盡。也只有李虎丘這絕頂大宗師的體力和神道修為的心性才有如此耐力,始終鎖住陽關陪著被藥物激發出潛能的聶摩柯瘋狂這麽長時間。

夜風入竹林,靜心難凈心。雲收雨歇時,聶摩柯渾身筋骨癱軟如泥,躺在那裏任兩行清淚流於臉頰,輕吐一個字:滾!李虎丘沒理她,自顧著從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過去將她抱起,不理會她綿軟無力的掙紮,手腳麻利的為她穿上衣物。自己卻只穿了條內褲。將她打橫抱起。

聶摩柯掙紮無果眼睛一閉幹脆的氣暈過去。李虎丘輕聲說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抱著往昔神聖不可侵犯,今朝玉女思凡亂旌旗的摩訶無量上師徑直出了竹林直奔醫院。

北侖醫院的婦科病房門前,生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低頭看病志,擡頭時一臉怒色教訓李虎丘。“你這年輕人是怎麽搞的?怎麽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媳婦?她是第一次你明不明白?她的……你的……”大概是覺得恥於出口,頓住不說。氣的一揮手道:“她有點縱欲過度傷元氣了,現在非常虛弱,不過沒有大礙,傷口處已經做了處理,沒好之前絕不能再同房!”合上病歷,把一張臉沉的似要滴水,轉身離開前還不忘哼了一聲自語道:“什麽東西,真不像話!”

自由社大龍頭尷尬無比,只能報以憨笑。

病房裏,李虎丘正在跟聶摩柯說話。“千古艱難惟一死,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活下去嗎?這件事兒的前因後果我不說你心中也有數。”

“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的?”

“意外偶遇,我是跟蹤你和林少棠過去的。”

聶摩柯眼中無淚卻有悲意無限盯著李虎丘的雙眸寒聲問道:“李虎丘,你為什麽不在龍錕鈺逼我喝茶前救我?”

李虎丘正色道:“在那麽狹窄的空間裏我自問不是龍錕鈺的對手,唯一的機會就是悄悄潛入制住林少棠,等龍錕鈺進來時突施暗算,你也看到了,盡管如此也只傷了他一只眼,他受傷之後實力大損,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倒是還可以跟他周旋一會兒。”

聶摩柯道:“李虎丘,你現在最好殺了我,否則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李虎丘忽然想起黑貓警長裏那位勇敢的被新娘吃掉的螳螂哥哥,想笑又不敢笑。聶摩柯道:“你走吧,我只當做了一場噩夢,江湖上廟堂前我還會跟你跟謝煒燁鬥下去。”李虎丘道:“謝煒燁不好鬥!”聶摩柯恨聲道:“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一朝凡心動,禪意全無。這話說的哪裏還有半分妙諦解偈語的摩訶無量上師的影子。李虎丘暗自嘆息,“這話說的可有點不像你了,而且也不準確,應該是我們這些男人和半男不女的陰陽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