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一招錯,老祖奇謀弄虎丘

李虎丘掛斷電話後問尚楠,你知道這世界上什麽樣的人最不好打交道嗎?尚楠想了想,搖搖頭,沒琢磨出所以然來。李虎丘笑著說我說具體點供你選擇,世界上有三種人,男人,女人,半男不女的陰陽人。尚楠道:“這事兒大概因人而異吧,讓我選就只有女人最不好打交道,但我估計你會選第三種。”李虎丘笑道:“知我者小楠哥也,所以今晚我去找女人打交道,陰陽人交給你和寶叔應付。”尚楠道:“聽你的口氣好像不打算埋伏謝松坡?”李虎丘故作威嚴道:“董師傅說讓咱們少造殺孽,你怎麽還這麽好鬥?”尚楠有些遲疑的:“咱這算不算背盟棄友?”

“陰陽人可不是什麽好鳥,所謂盟友也不過是我和他相互算計均未果的城下之盟,這路貨的話聽聽也就罷了,難不成咱們還真按照他劃的道走?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摩訶無量上師的打算,如果現在過去跟她知會一聲,你說謝松坡今晚還會出現嗎?”

尚楠搖搖頭說那當然不會,但你要如何向謝煒燁交代?李虎丘說向他交代個屁!“謝煒燁的如意算盤是讓咱們跟聶摩柯鬥個兩敗俱傷,他才好從中漁利,何鐵錚的死讓謀門內部人王和老祖形成均勢,如果謝松坡今晚再倒下,謀門的均衡便會被打破。”

謝煒燁三十多年前為掌控謀門力量一手導演血碗事件,拿三十萬華僑和幾十萬原住民的性命做墊腳石,在CIA臥薪藏膽數十年,異想天開從諾克斯堡中弄出黃金八百噸。反手還險些嫁禍給洪門。這麽一個沒有道德底線同時又驚才艷艷的陰陽人一旦沒了牽制,憑著謀門的財力和人力加上國內這得天獨厚最適合渾水摸魚的復雜環境,他所能產生的破壞力將不可道裏計。

李虎丘對這一切洞燭觀火,心中自有計較。對待謀門內部兩大巨頭,自由社在壯大到足夠跟謀門抗衡以前只有一腳青天一腳黃泉,走在二者之間利用兩邊的矛盾,讓他們相互牽扯,自由社才好則趁機行火中取栗之事。

尚楠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李虎丘道:“今晚有一場熱鬧,我打算趁機過去跟聶摩柯支會一聲,提醒她不要輕舉妄動,順便再鬧點事兒出來,既要讓謝煒燁明白老子不是他手上的線偶,另外請老宋幫忙借機提醒一下那些海外歸來的富豪巨賈們華夏的情況很復雜不要急著站隊。”

今日是客家省親大會最後一日,謝松坡以發起人的身份在月憩園盛排夜宴為與會的海內外豪商送別。

半月映龍潭,碧水之畔豪車遍地。燕東陽駕駛的吉普車駛入其中毫不起眼。李虎丘走下車深吸了一口氣,放眼望月憩園內高朋雲集,提步往裏走。燕東陽停好車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聶摩柯的四周都是些豪門貴胄的公子哥兒,李虎丘走進宴客廳時她正在給這些年輕的官富二代們講經說法,雲裏霧裏的也不管這些人能否聽懂。她很清楚這些年輕公子哥兒們蒼蠅似的圍在她四周聽她講經,其實都是小和尚敲木魚裝樣子而已。不過她幹的就是善布法緣的營生,無論心裏邊有多膩歪,這裝神弄鬼的把戲都得演下去。她發現李虎丘不請自來時,正有個操晉省口音的黑胖子在請她幫忙相面。這人生的面目可憎,又黑又肥,並有嚴中的腋臭,若不是月憩園內清潔沒有蒼蠅,這廝站在那都招蒼蠅,尤其一張嘴的口臭味更是令生人勿近。聶摩柯把謀門木字輩的大殺器孫梓桐叫來招待這家夥。摩上師丟開這群信徒蓮步款款迎向賊王走去。

角落裏。

李虎丘笑眯眯看著聶摩柯,道:“在甬大連著數日看你登壇講經,幾乎真把你當成佛法深湛的活菩薩了。”

聶摩柯道:“都說大隱隱於市,賊王藏身在校園,卻又高明了幾分。”摩訶無量上師今晚穿的是一身玄色袈裟,內襯月白色緇衣,外黑內白,更增幾分莊嚴玄秘色彩。李虎丘眼中沒有半分艷羨敬仰之意,笑嘻嘻道:“咱們兩個一個是活菩薩,一個成了大隱士,再繼續相互吹捧下去就快成了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了。”

這話帶著挑逗的味道,顯然有些輕浮,很不合乎賊王的身份。聶摩柯眉頭微蹙,這家夥不請自來,說話還如此可惡,到底是何用意?難不成是來搗亂的?再一轉念,思及認識李虎丘以來的過往又覺得不大可能。問道:“賊王不請自來該不是就為了討幾句口頭便宜的吧?”

李虎丘左右看看,一臉無辜道:“我嗎?哪句話討你便宜了?呵呵,上師你誤會了,我這趟不請自來其實是想告訴你我有半仙之體,能掐會算,我料到今晚你們將要有大動作,也不知料的準是不準。”

聶摩柯暗自心驚,面上神色依舊,淡然道:“賊王真會說笑了,謀門回國這麽長時間向來奉公守法,賊王上次提點我們要守國內的規矩,我們可一直沒敢越雷池半步呢,哪裏會搞出什麽大動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