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澳城何九,恍如一夢(第2/3頁)

這幾年,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她常常會突然醒來,然後整夜的失眠。她覺得這感覺不是性別錯位帶來的,而是心頭那無盡的空虛引發的。她有一個扭曲的青春期,把最美好的時光奉獻給了跟老何同志戰鬥的無聊事業中。最後什麽也沒贏得,沒搞清楚自己的性別,沒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自從她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有多無聊後這空虛的感覺就來了。航海,在滔天巨浪中與大海搏鬥,喝最烈的酒,釣最大的旗魚,玩最刺激的遊戲都不能填滿這空虛。

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呢?看著對面的男人,她心頭忽然冒起這個念頭。一念生,便勢不可擋想到:這個家夥是從內地來的,他不知道我的底細,看起來也不是很討厭,老五說他很厲害,那個驕傲的像只花孔雀的臭小子卻很佩服這個滿臉玩世不恭的男人。他為何總是掛著笑容?這個人是不是也帶著一副面具呢?老五說他玩的是古董和探險,那一定很有趣吧?

李虎丘喝酒較快,何洛思過去給他滿上,順手把酒瓶子放到茶幾上,將身子蜷縮在對面的沙發裏,舉杯昂首喝下一大口,重重的哈了一口氣,道:“管它是什麽牌子,喝的是酒又不是牌子,問你個問題。”

“你說。”李虎丘又幹下一杯。這酒雖烈卻有一股甜味,中和了酒的辛辣,喝起來很容易咽下去。何洛思指了指桌上的瓶子,意思是讓他自己倒。問道:“你為何臉上總掛著這個欠揍的笑臉?”她雖然愛喝,卻不能多喝。只一杯酒還未喝幹便已有了幾分醉意。

李虎丘環顧左右,再看面前微醺的女孩子。這裏是她的船,而她是自己好友的親姨,現在這裏只有他們兩個,這個氣氛有點兒古怪。他將杯子放下,習慣性的撓撓額頭,道:“有點晚了,客房在哪?”何洛思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失落,她忽然坐起,拿起酒瓶又給李虎丘倒滿,倔強的問道:“陪我喝酒,然後回答問題!你為何臉上總掛著這個欠揍的笑臉?”

李虎丘只好又坐下,端起杯子,又一飲而盡。“這酒的味道真不錯。”

“回答問題!”

“主要是你想揍我一頓的原因,其實很多人都覺得我這個笑容很好看的。”

何洛思挺滿意這個答案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心中有玫瑰常嗅芬芳,我覺得你的笑容欠揍主要是因為我想揍你,那我可不可以過去揍你?”

李虎丘垂頭數腳趾,悄悄看了一眼她的粉拳頭,忽然想起那句打情罵俏來。緊接著想起蕭落雁那張難辨天使亦或魔鬼的笑靨,搖搖頭道:“絕對不行,我這人怕疼,你打我不如拿酒灌我。”

何洛思咯咯一笑,起身跑到酒櫃前,大開門,氣勢如虹的從裏邊拿出了十幾瓶不知名的洋酒,往桌上一擺,道:“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喝!今天誰不喝趴下就返屋企去吃蕉!”李虎丘眨巴眨巴眼,東北長大的孩子冷不丁哪裏會理解吃蕉是句罵人的象形詞,暗自琢磨著吃蕉算什麽嚴重的懲罰?仔細聯想一番後,終於心有所得,不禁大呼此妞彪悍,吃不消。

“這個是尊尼獲加,這個是絕對伏特加,喝吧,看著你全喝光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得算數,看你到底能喝多少?”何洛思說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事實證明,武道宗師如果不想醉,無論誰怎麽灌都別想灌醉。李虎丘喝光了所有酒之後終於弄明白了喬峰與段譽痛飲時是如何灌下那三十斤高粱的。何洛思本想把別人灌醉的,卻不料反而將自己灌醉了。喝醉後的她醉醺醺搖晃晃憨態可掬,臉兒紅紅的,更添幾分女人味道。只見她站起身走到李虎丘近前,把臉兒湊到李虎丘眼前說道:“你是個壞蛋,存心不良那種,把我灌醉了沒安好心,我最了解男人,沒一個不好色的,無非是膽子大和膽子小的區別。”

此語在此氣氛下出口已近乎調情,李虎丘這廝免疫力低下,已有些招架不住連連後退。這樣的舉動反而激起了何洛思更大的勇氣。她忽然一步跨了上來,坐到了李虎丘的腿上,目迷色絢,紅唇姣妍的直欲滴血,呼著淡淡的酒氣說道:“別動,讓我感覺一下你的味道,別以為是你魅力非凡,其實我只是太寂寞了。”她輕輕撫摸著李虎丘的臉頰幽幽說道。忽然又問道:“你喜歡聽我的故事嗎?”根本不容李虎丘拒絕,她就這樣攬著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說起來。從小到大,開心的和不開心的,一點一滴說了個痛快。

“喂,你別睡著啊!”

“扶我回房間睡覺,別打壞主意,別忘了我也是男生,男生跟男生不可以XXOO,算了,我走不動了,你抱我過去吧。”何洛思搖搖晃晃想站起來卻失敗了,幹脆倒在李虎丘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