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9章 逐出師門

慎刑堂的人,泛東流和牛凳還是見過的,尤其是牛凳,許半生被罰面壁的時候,他也被罰了,時間雖然不同,可也剛和封於興打過交道。

於是二人趕忙拱手為禮,道:“封前輩。”同時有些訝異的看了許半生一眼,心說外門與內門有別,來封於興點了點頭,對許半生微微一笑,道:“毋須擔心,你們沒錯。”

對面那人冷眼看著,陰滲滲的說道:“封於興,好久不見了。”隨即很隨意的拱了拱手。

封於興見狀,也便拱了拱手,道:“的確是有數十年未曾與道友謀面了,卻不曾想今日一見,卻是在如此狀況之下。”

那人擺擺手,道:“我不是來與你敘舊的,今日之事你說打算如何處理吧。”

封於興微微一笑,道:“我太一派這幾位晚輩來吃飯而已,此事前因後果我還不明,不如由道友說個處理之法吧。”

那人目光遊移,略顯尷尬,想了想之後,還是說道:“他與你們太一派的那個小家夥,幾年前曾有舊怨,今日偶遇便意圖約戰,這本是尋常。可你們太一派出手也太狠了,將我血鴉島弟子傷至如此,現在你讓我處理?”

最後那句話,聲調陡然拔高,似乎試圖給封於興施加壓力。

封於興不動聲色,依舊笑著說道:“你們血鴉島的那個小家夥都動用荒級法寶了,你卻反來說我們太一派的弟子下手太狠,這似乎沒什麽道理吧。這雖只是個仿造的金剛琢,可也不是幾個煉氣期的弟子可以應付的。”

說罷,封於興又望向許半生,道:“半生,你說說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許半生便簡略的將經過說給封於興聽,越說那血鴉島的弟子便越是臉色慘白。

尤其是當他看見那枚金環,他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按落飛劍之時,便已經大概了解這裏的經過,只是並不知道許半生和項上居之間還有純憑修為交手的約定。他不會去懷疑許半生說謊,這種時候,說謊就等於自尋死路,別說封於興只是個築基,就算是太一派的化神老祖在這裏,也絕對無法包庇。

再看項上居,他早已低垂著腦袋,那人便知道,今日項上居這虧是白吃了。

既然如此,也便沒什麽可說的,只是轉念一想,一個煉氣二重天的弟子,若是沒有法寶,怎麽可能收的了項上居的朱鴉?頓時覺得找到突破口了,他哼了一聲道:“你太一派弟子好大的能耐,竟然收了我血鴉島弟子的朱鴉。封於興,你莫要告訴我,他不是違規在先!”

封於興一愣,他並不知項上居的朱鴉被許半生收了,心中暗忖,這要是真的,那許半生恐怕就麻煩了。真要是許半生違規在先,那麽項上居意圖使用金環,也就不是問題了。

他板起臉,喝問許半生:“你收了他的朱鴉?”心裏只盼著許半生趕緊否認。

許半生卻是點了點頭,道:“可算是吧。”

封於興大急,道:“你新進入門不久,怎麽可能有能收了他朱鴉的法寶?”

“半生並無法寶,只是半生以陣法破之而已。”

“你胡說!”血鴉島的內門弟子怒喝,他手一指許半生,一道凝成束的威壓直奔許半生而去。

封於興見狀,急忙攔阻,將那道威壓抵擋下來,否則,許半生必然身受重傷。

“道友不問青紅皂白便對我太一派外門弟子下手,你這是要與我太一派為敵麽?”

那人怒目圓睜,道:“此子滿口胡言,他若修為與項上居相當倒也罷了,一個煉氣二重天而已,豈能憑他自己破了我血鴉島的朱鴉?我血鴉島得名自朱鴉,朱鴉豈能這麽輕易就能被破,封於興,你是想要袒護於他麽?”

封於興笑了笑,道:“公斷是非,道友完全可以找到集市之主問之,若是許半生先用了法寶,不用道友動手,我先殺了他。可道友不問黑白便自行出手,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吧?”

那人見狀,也只得哼了一聲,道:“好,那我便將此地市長請出來問個明白。”

可他還沒動,項上居卻低聲道:“前輩不用找了,他的確未用任何法寶。他的修為有古怪。”

聽到項上居的話,那人一愣,滿腔怒火無從發泄,只是怒視著項上居。

項上居也是無奈,他很清楚許半生剛才的確沒有使用任何身外之物,所用的手段完全就是他自身的修為,找來集市的市長也是無用。而且,真找來了,也無非多丟些人而已。

可是連血鴉島內門的弟子都說許半生只是煉氣二重天的修為,那麽許半生也並未說謊,他也只能將一切推到許半生的修為有古怪之上。

封於興聽罷,哈哈大笑,道:“我這位師弟,雖然身在外門,不過對陣法卻是精研的很,他說是以陣法破之,我倒是信了。道友若是不信,便讓我這位師弟現一現他的手段。”說罷,他望向許半生,意思是讓許半生將剛才所用的陣法再施展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