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失蹤(第3/4頁)

蔣先生道:“可是沈進基金的人失蹤了,為什麽三大基金都幫著演戲?我說句實際點的話,那個夏遠成績第一,他失蹤了,你們都應該高興才對吧?”

古昭通道:“別人失蹤了,我們或許會高興。不過夏遠不同。我們看的也不是沈進的面子,而是夏遠的。”

蔣先生道:“哦?”

古昭通道:“蔣先生有沒有聽過股神夏國標這個名字?”

蔣先生道:“聽過,聽說當年很了不起,不知道有沒有古老師你了不起?”

古昭通搖手道:“比我了不起得多了。夏遠是夏國標的兒子,而夏國標是我的朋友,是我這輩子最看重的一個朋友。”

蔣先生笑了起來,嘆道:“像我們這些在商場待久的人,都已經忘了朋友是什麽了。”

古昭通道:“我不能看著我老朋友的孩子出事。”

蔣先生思索一下,點點頭,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但願你們在這三天能找到夏遠。如果需要幫忙,古老師就和我打聲招呼。上海雖然算個大地方,可要找個人出來並不很難。”

古昭通道:“謝謝蔣先生。我們自己應該可以找到的。”

蔣先生點頭笑了起來。

夏遠躺在床上,今天是星期一,這是他被關的第三天。

三天的大部分時間裏,他都躺在床上。

其實他能做的也就是躺在床上。

他並不焦慮,也不煩躁,他知道焦慮和煩躁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情感。他還會偶爾笑那麽一下,只是這笑也僅僅是獨自苦笑一下而已。

如果是普通人,在不知道被誰設計,也不知道為什麽的情況下,被人關進似乎永遠不會打開的鐵屋裏,那種無形的恐懼,大概早就把人逼瘋了。

可是夏遠知道,這鐵屋遲早會被打開,他也會好好地走出這裏。因為這裏有夠他吃很長時間的食物,顯然對方也希望他好好地活著。

這就已經夠了。

當一個人,處在最極端的困境中,活著,僅僅只是活著,也許就已經夠了。

困境中忍耐,盼望中喜樂,每一個經歷過風霜的人,都會深刻地理解這種人生態度。

丟棄焦慮,因為焦慮帶來的也僅僅是焦慮。

所以夏遠只是在淡淡地笑。

鐵鏈掉落在地上,發出“叮”的響聲。

夏遠從床上坐了起來,當他推開門的時候,外面空無一人。

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開門的人如果不能確保他在最短的時間裏消失,那他就不會來開門了。

夏遠唯一奇怪的是,今天才星期一,比賽僅僅耽擱了一天,為什麽這麽快就放他出來?

他想不通,所以也不去想。

現在夏遠已經回到了沈進的辦公室。

沈進擡起頭,看見夏遠,笑了起來,只說了一句話:“你變胖了。”

夏遠笑了起來,道:“你如果被關在一間鐵屋子裏三天,除了吃,只能睡,你也會變胖的。”

沈進道:“這至少說明把你關起來的人,一定是男人。如果是一個女人的話,絕對不會忍心看著這麽一個小帥哥變成小胖哥的。”

夏遠笑道:“說不準是個女人幹的。她不忍心就這麽毀了一個帥哥,所以才這麽快把我放出來了。”

沈進問道:“你知不知道綁架你的是誰?”

夏遠道:“我如果知道的話,出來的第一件事應該是去找警察,而不是回來找你了。”

沈進道:“或許我猜得到是誰做的。”

夏遠道:“哦?”

沈進道:“或許是一個好家夥。”

夏遠道:“一個長得最面善的‘好家夥’?”

沈進道:“是的,雖然他長得像個好家夥,可是他比最壞的壞家夥還要壞,壞得多。他的城府是他們三個裏最深最深的。”

夏遠笑著道:“他的城府有你深?”

沈進笑著道:“我是溝,他是井。”

夏遠嘆道:“今天我沒有參加比賽,我的成績,至少已經被冷公子追上了。”

沈進搖搖頭,道:“不,今天沒有比賽。”

夏遠道:“股神大賽暫停了?”

沈進點點頭,道:“是的。”

夏遠道:“我只知道課可以曠掉,約會可以取消,天上可以只響雷不下雨,人可以只放屁沒聲音,卻不知股神大賽也可以想停掉就停掉。”

沈進笑道:“是停掉了,比賽被推遲了。”

夏遠問道:“股神大賽怎麽可能因為我一個人而被停掉?”

沈進道:“當然不會因為你一個人,可是如果冷公子、小徐哥、姚琴都失蹤了,股神大賽就不得不停掉了。”

夏遠略顯擔憂的神色,道:“你是說,他們三個,也和我一樣被人綁架了?”

“別著急,小朋友,我們當然沒有失蹤。”說話的是小徐哥。

小徐哥、冷公子、姚琴都走了進來,他們身後跟著的是古昭通、金手指和陳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