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千年追兇(第2/6頁)

誰也別理我,我正沉浸在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快樂中。沒錯,我把自己氣笑了。百密一疏啊,疏的居然還是女人最敏感的一點,啥也不說了,該。

再給陳吉吉打電話,死也不接了,後來竟幹脆關機,無望了。

我發了條短信:我可以解釋麽?

剛發完,猛覺得這條短信怎麽這麽熟悉?——靠,這不是昨晚陳吉吉給我發的第一條短信的內容麽?

真是風水輪流轉,我身為控方還沒等追究對方責任,就當庭被打成被告。忽然想起骨頭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我這命,咋就這麽苦啊!

回家。

反正她遲早要下班,在家裏我還堵不著她麽?總有機會把事情說清楚。

地鐵上給大器回電話,問找我啥事。

大器暴跳,怒斥我的失蹤,問我昨晚死哪去了,怎麽敢把吉吉一個人扔在家,他回家的時候吉吉在哭,追問下說是自己看鬼片嚇的;還有,本來今天楊小星召集了人要開新創刊的編委會,都聯系了獨獨缺我一個,要不是新總編萊恬恬說最好等人齊了一起討論的話,楊小星都打算撇開你先探討了……

我連連賠不是,胡亂編了個理由,說下不為例以後必然隨叫隨到,其實心裏已經有點走神,照大器的話說是萊恬恬替我說了話,是在示好麽?另外,說實話聽到說陳吉吉在哭,我心裏真的很難受。

難受了一小會兒,開始生氣,開始理順這莫名其妙變幻無常的點點滴滴,理順的結果是:罪魁禍首,又是王欥欥。

冤家路窄麽?我怎麽就跟她糾纏不清了?這是要陰魂不散到什麽時候啊!回憶過往,越想越氣,這股火終於繃不住了,掏了手機給王欥欥打電話。

響幾聲那邊接了,第一句就拿腔拿調:“喲,稀客啊,給我打電話幹嗎?想我啦?”

“王欥欥,我想跟你談談。”我壓著火,面朝地鐵車廂的內側門。

“哈!我上回要找你談你不談,這回求到我了?”王欥欥的聲音好不得意,“好吧,說吧,時間地點。”

“沒有,就在電話裏談。”

她頓了一下,迅速態度鮮明,語氣生硬:“電話裏不談!沒空跟你鬥嘴!掛了啊!”

“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麽?”我炸了,“你昨晚是什麽意思?你憑什麽替我接電話?”

王欥欥明顯是悶了一口氣,聲音瞬間高八度:“什麽我什麽意思?我是你女朋友!接一個狐狸精的電話說她幾句怎麽啦?你還敢罵我?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牙都快咬碎了:“王欥欥,我再跟你說一遍,你不是我女朋友!如果我們算戀愛過,那已經分手了!如果沒戀愛過,那現在就什麽都不是!朋友都不是!”

“賴寶!你別不要臉了!誰跟你戀愛過啊?”王欥欥完全扯開了嗓子,“但你想甩我,門兒都沒有!你有資格甩我麽?你算什麽東西?我要是讓你這種下三爛東西這麽甩了,我就不叫王欥欥!”

我忽然惱火非常,覺得根本講不出理來的憋屈:“王欥欥!不管誰甩誰,咱就當沒認識過行麽?以後我肯定不惹你,你也別來打攪我,行麽?”

“你說沒認識過就沒認識過?憑什麽你說的我就得聽?你裝什麽哪?還沒有哪個男的敢對我這樣呢!別以為我纏著你!就憑我王欥欥想找什麽樣的男人沒有?明告訴你!你敢先跟我說拜拜,沒戲!我平時想不起來就算了,無聊了想起來了就玩死你!等我讓你滾你才能滾,你聽懂沒?”

一字一句,針針入耳紮心,強壓著火,我才沒把手機摔地上,別說肺,五臟六腑我都氣炸了!

“呵呵,你真他媽讓我討厭。”說完這句,掛電話,咬牙面對內側門站著,門窗上映出了我因為憤怒已經鐵青的臉。

手機響了,王欥欥打回來的,不接,直接消音揣兜裏。想罵回來?不給機會,我看你能怎麽玩死我。

 

失望的是,這一晚,陳吉吉沒回家,也不接我電話。等大器回家後我裝作隨意地詢問,得知陳吉吉已經電話告知,今晚睡萊姐那兒。

臨睡前大器跟我商議,一會兒給楊小星打電話,編委會的事就定在明天,趕早不趕晚,也顯得我態度積極。

以為心裏有事,會輾轉反側,誰知輕易入睡,只不過一夜噩夢,不是陳吉吉的冷漠絕情,就是王欥欥的陰森笑臉。

早上和大器一起起床,洗漱收拾完畢一起出門吃了早點。然後他去公司,我回家待命。

在家翻看上次拿回來的策劃草案,琢磨著今天開編委會的說辭,但隔幾分鐘就走神,胡思亂想之前二十四小時內發生的破事兒,覺得自己真是存了一肚子委屈,本來很簡單的事怎麽越弄越復雜了呢?

沖了杯咖啡,自我釋懷: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誤會,就不叫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