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瘋狂第十六節 笑談構怨(第2/2頁)

巴社會把我上這條道的,這些天我整日地想啊想,終於想通了一個道理。”

“嚯,我倒想聽聽你放出個什麽屁來。”老三敦促道。

“什麽道理?我說啊,這一個人學壞,可能不是他自己的責任,可這一個人要不斷地壞下去,屢教屢不改,還一個勁地拿社會啦別人啦當借口,那可就是他自己的毛病了,是他對自己不負責了。”

老三拊掌道:“說的好,我以前就這麽教育我兒子的!不過六爺,我都管您喊六爺啦,您也不想想,這道理您懂得太晚點兒了吧?現在想對自己負責了,我怎麽佩服你好呢?趕緊找小傑去!”

日本兒笑道:“有他阻止人犯錯誤的,還有他阻止人改正錯誤的?”

“人當然可以改正錯誤,可你不成啊,古人早給你預言了:狗改不了吃屎。”

“古人還給你下結論了哪:狗眼看人低!不信你就等我一年,看我見面你不?”

老三笑道:“你呀?我這冒兒你都夠不著。我還不知道你?大道理比誰講得都溜兒,就是不幹人事。你要真能改好啦嘿,太平洋的水都得哭幹了,到時候我傾家蕩產給監獄電網上掛滿錦旗,上寫四個大字:我不相信!”

我笑道:“我還以為你寫‘妙手回春’哪。”

“‘妙手回春’那是治療痿的,咱這裏面一個比一個壯,不適合。”老三笑著說。

日本兒站起來笑道:“牛三兒,我不跟你窮聊了,還得上別的組傳達一聲,你們抓緊寫啊。”

老三笑罵道:“鬼子六你他這是快走了撞籠哪,準又到別處吹去啦。”

我一邊翻騰紙筆一邊說:“寫信吧,接見一次少一次。”大家也都忙活起來,關之洲跟我借紙筆和信封郵票,老三罵道:“你老實歇著吧,你那雞巴老婆早跟人顛了,還寫什麽寫?!”

我笑著把東西遞給關之洲,說:“關關這是屢敗屢戰,也許有一天就金石為開了。”

,要一點兒臉,有一絲血也不這麽賤!”老三憤憤道。

關之洲郁悶地望著紅格信箋,有些固執地說:“我不管她怎麽對我,我只做我自己該做的。”

“腦子該水了。”老三一邊往信箋上落筆一邊評論著。

晚上日本兒又跑過各屋來斂信,老三打趣他:“六子成大秘了。”

日本兒謙遜地笑道:“發揮余熱,發揮余熱。”

老三望著日本兒腦瓜頂上稀疏的頭發,同情地說:“哎,臨走我給你弄個頭型吧,瞧你這兩根雜毛兒,還沒我褲襠裏那些順溜哪。”

,這叫自由 式,你想留還不叫你留哪。”

“還你由 式!飛到哪你都是一老怪鳥。我給你弄個日本人頭,一出大門,你就直接奔僑辦,讓他們給你安排點正事兒幹,哪怕跟馬戲 巡回演出也行啊,省得又騙人去。”

日本兒有些鄙夷又有些炫耀地說:“得啦老三,用不著你心,到時候你看,老六從這裏往外走的瞬間,那形象不說光彩照人,也絕對差不了。”

老三笑道:“別叼我大冒兒你還吹高調啦,你什麽德行瞞別人還瞞得了我?進來時候不就穿一百褶裙似的西服嘛,袖口上那商標都開了還不舍得扯呢,趿拉一破皮鞋還卡著一假耐克的標,耐克有‘三接頭’嗎?”

我們笑起來,日本兒也不惱,嬉笑著走了,出門時氣老三:“我就是光屁股來光屁股走,也不寒磣,我就是一怪鳥,人家不笑話咱。我再慘,我也該走了,你再牛,你還得在裏面呆著,嘿嘿。”

第十七節一中的華都留給我(文學視界編者按:此節與第六節重復,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