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瘋狂第十三節找樂犯(第2/3頁)

子你都看不上?回頭把你媳婦弄來我玩玩,看看到底有多爽?”

“低級下流臭不要臉。”蔣順治說。

圍繞著蔣順治的老婆,何永又積極地聊了幾句,蔣順治耷拉著臉說:“差不離就完啦?我不理你了,幹活幹活。”

,什麽時候輪上你叫我幹活了?老師還沒說話哪——”

我笑著說話:“幹活。”

“行,幹活兒,就當幹蔣順治的老婆哪,嘿嘿。”

“何永,別越給你臉你越來勁啊?”蔣順治警告著,何永不屑地笑起來:“噎噎,還跟我擺階級鬥爭臉兒哪?我幹你老婆你得榮幸啊,現在,你以為你老婆能幹什麽?還不是在外邊賣,給你養家糊口?”

蔣順治罵著砍過一把白塑料絲來,把何永的爪子給紮破了,何永罵道:“的我又不是白幹,幹完了給錢!你急什麽?”

我正說著“何永你快閉了臭嘴吧”,蔣順治已經跳起來:“何永我日你,我就看不起你這樣的!”

何永搖頭晃腦地樂著說:“你看不起沒關系,你老婆看我好用啊,嘿嘿。”

蔣順治叫著“你欺負松人沒夠是吧”,跨一步過來,擡腳就踹,何永笑著倒地,爬起來,也沒有惱羞成怒,還是嘻嘻哈哈地:“哎呦,打夫啦!”

“癩皮狗!該打!”我笑著說。

蔣順治躥上去還是踹,被何永躲過。何永在那裏擺著拳架子,來回跳躍著挑逗:“泰森,霍利菲爾德?碰上中國功夫一樣尿!”

蔣順治懊惱地一指他:“就你這樣的,到我們安徽我砸不死你。”然後坐回去幹活了。

這事就這樣隔了過去,不過姜順治還真是個有氣的,再不跟何永搭和。

*

轉過幾天來,二龍在葫蘆架下摘了兩個老葫蘆,放在窗台上晾著,嘴裏嘟囔著:“沒什麽好玩的事兒啦。”望工區裏楞眼望了一會兒,尋了根木棍兒進來,跟一個叫“傻狗”的新收兒逗弄。

“傻狗”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臟胖,粗眉大眼的,洗白了應該還是很可的。

二龍拿小木棍打著傻狗的腦袋:“八杆子是你幹爹是嗎?”

“是。”傻狗驕傲地說。看來所謂的“八杆子”大小也算個人物吧。

“聽說八杆子小孩屁眼?”

傻狗在大家的笑聲裏咧著嘴否認。二龍給了他一棍兒:“還不承認?”

“真沒那麽回事兒?我幹爹我還不知道?”

“啪”!二龍的棍子又落在傻狗腦袋上,傻狗誇張地叫一聲,滿臉是笑:“龍哥龍哥。”

二龍問:“你還是處兒嗎?”

“嘿嘿呦龍哥,你不拿我找樂兒嗎?”

“嘿我你傻的,你脫了褲子我看看,混身上下感有幾個樂?”

老三在不遠處的檢驗台上笑道:“你也把龍哥看得太低級趣味啦。”

二龍把小棍子連連在傻狗寬闊的背上,傻狗疼得在座位上跳起來,一個勁躲閃。二龍繃著臉要他脫褲子看看身上到底長沒長“樂兒”,傻狗謙虛了半天,禁不住打,再加上李雙喜組長嬉笑著來捧二龍的場,也給他下了“服從命令”的口諭,最後潦草地往下拉了一下褲子,不想被二龍另一只手神速地往裏塞了一把,立刻大叫著把褲子提上,二龍呵呵笑著走了。

“什麽呀、什麽呀!”傻狗很快覺得不對勁,又把褲子拉下來,一個勁地抖著,旁邊的人都大笑起來。

“真可以龍哥,有這麽鬧的嗎?蒼籽跟蒺藜狗子啊,看看,看看——都粘雞巴毛上啦,太過啦?”傻狗一邊心地在褲襠裏摘著,一邊嘟囔。

能讓龍哥經常逗一逗、甚至摧殘一下的新收是幸運的,連李雙喜都要給這個新收比別人多留出點空間來。有些上档次的玩笑,是二龍的專利,別人不能仿效也不能破壞——尤其在鳥死了、貓吃了、葫蘆大了、香菜老了的青黃不接的季節。

二龍不會跟誰都逗,沒有素質和潛力的他不理。當傻柱子和老漁民這樣的經典節目玩得有些疲塌時,傻狗的到來,無疑成了一個新看點。二龍是自得其樂的成分居多,大家是捧臭腳的欣賞者,在欣賞者的笑聲裏,二龍的歡樂也會得到新的滿足和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