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中轉站-模範監獄第五節雙節(第2/3頁)

子:“哎呦兄弟。”

李爺揪著紙盒匠的耳朵:“你他比我還淤啊,大白天就睡上啦!”

“不說放假了嘛。”

,那是明天!再說啦,誰告訴你放假就可以睡覺啦!?”皮皮上去又是一拳,李爺示意他別打了。模範監獄的組長大都是經濟案,野蠻指數相對低些,一般玩的,側重精神摧殘。

李爺吩咐道:“撿了這麽多天豆子,地臟得不成樣兒了,明天放假,大家得有個好環境,你不是困嘛,給你醒醒盹,廁所打水去,找個破床 單,把地好好擦擦。”邊上幾個人呵呵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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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那天上午,先開了節前教育會,打打預防針,教育大家安心休息,不要鬧雜兒。然後幾個組長忙著往各屋拉線,說可以連看三天錄像,肯定擔心犯人們沒有活幹不適應,閑的難受了生事撒瘋吧。

中午的夥食很棒,土豆牛肉,還有一份獨面筋,饅頭也多發了一個,吃得大夥摟著肚子抱怨社會主義好。晚上又發了月餅,一人兩塊,我不吃帶餡的甜食,給了毛毛。

李爺拿了一盒鹽水蝦和幾聽飲料,到對門和瓶子、疤瘌五聚會去了,我們都爬在鋪上看錄像,帶子的質量很差,不斷地出道子,晃得眼酸,內容倒搭配得合理,第一天放了四個:《喜劇之王》、《大醉拳》和反映珍珠港事件的《虎虎虎》,還有一個東北趙老蔫的小品拼盤,以前都看過,很久沒有 了,覺得很親切。

連續放松了三天,有人正得便宜賣乖地說著“歇得骨頭都酥了”,賈組就過來告訴幾個組長說明天開始發豆子,小幹著,倆人一包。紙盒立刻絕望地叫道:“不是放七天呢嘛!”

豆子一來,紙盒匠就傻了,比以前那批活還難幹。李爺說:“這是人家客戶打回來的,說咱們玩得太狠了,把沒撿的豆子混廢品裏了,這回得從裏面朝外撿好豆,自作自受!”

大家都齊罵那個缺德鬼,估計那個做手腳的可能罵得還兇。罵夠了,還得撿,一幹才知道真的費勁。我和毛毛收工時,正好子夜,好歹洗把臉,放個茅急睡了。

除了埋頭苦幹,大家的淡話都少了,好多人開始宣布自己馬上就神經啦。紙盒匠有氣無力地抗議:“我還沒神經呢,你們起什麽哄?”

瓶子端著“艱苦奮鬥“的缸子,在我們屋晃了一圈說:“以後也甭叫他紙盒了,幹脆喊南非總統——曼德拉。”

跟李爺又扯了回淡,瓶子問紙盒匠:“‘慢得拉’,嗨,叫你呢,得雞瘟了是吧……啥案?”其實他知道,紙盒是花案進來的。無非是閑得膩歪,想在這裏尋尋紙盒的開心,因為有疤瘌五和毛毛同案那兩档子事,我挺蔑視瓶子的。

紙盒低頭撿著豆子,順嘴說:“開出租。”

大家一笑,李爺幫腔道:“的,瓶子老大問你什麽案進來的?”

“哦,什麽案啊……冤案。”

瓶子踢了他一下:“嘿,還他跟我吹泡泡?便宜人兒進來的吧?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男人不流氓 ,發育不正常,全中國都理解你,說說,咋回事?”

我注意到李爺的神色有些不爽,大概對瓶子到自己勢力範圍裏撒威有意見了。

紙盒匠來氣了,放下手裏的豆子說起來:“我在外面是開出租的,不開這出租還進不來。全是倒黴催的,那晚上沒拉幾個活兒,正想收車,來一女的招手,臉兒描得跟鬼似的,穿一露背的不知叫啥玩意的衣服,一看那做派就是一雞,我說到哪,她說哪哪的一平房區,第三個 同口。天黑道不熟,我開過了一 同口,也就過了20米,倒車不好倒,我說妹子你就往回走兩步吧,那小說我花錢打的,憑啥走兩步?不給錢啦!說著就拉門下車,我急啦,從後面一拉她,一手奔她那小坤包下去了,我得要那10塊錢啊。也倒黴,那雞巴衣服不是低口兒的嗎,一把連裏面罩的背帶也給拽上了,啪就給斷了,什麽他質量。我也不管那套了,從坤包裏掏出50塊錢,又給她塞進40去,說咱兩清了。剛想走,那雞拉著我車門就嗷嗷喊,整出一幫人來,把車給圍住了。咱有理,可架不住那賣 攪蠻纏,旁邊再有起哄的,顯擺他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