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情商第五節塵埃落定(第2/3頁)

戳來模特哪?從武警大院到看守所大門,這中間50米都是空場,你能用幾秒鐘跑到門口,你有門口那倆警衛的眼和子彈快嗎?就憑咱這體格?吃一饅頭都得歇三分鐘。再說那塔樓上的了望哨都是稻草人,嚇唬鳥的?一有人出樓口,那邊就敢放黑槍你信不信?那幫小武警多壞——先撂了你過過癮,再朝天鳴槍示警,倒著個兒來,後悔的機會都不給你留。”

豹崽侃侃而談的時候,一直瞅著金魚眼,好像在給他做工作,讓他別心存僥幸似的。金魚眼往後晃一下子,躲了一下笑道:“我又沒想跑,你跟我說得著嘛。我看你研究這麽細,倒像要跑的啊。”

豹崽說:“還讓你說著了,大早先真有這心思,後來越分析越沒戲,最後說服自己認罪伏法吧,共 這看守所建得也太缺德了。”

劉金鐘又插話說:“這看守所最早是小日本蓋的呢,以前關抗日分子的。”

“我他最恨小日本啦,今兒又找著一新理由!”樂樂忍無可忍地叫道。

我一琢磨,敢情前些日子這幾位真動心思啦?現在蔫巴了吧?轉臉看一眼舒和,他的目光遊離了一下,有些小不自在,不知什麽心理。

寂寞啊,郁悶啊,壓抑啊,暗無天日!不靠窮聊侃大山,拿什麽打發日子?現在,就是有人明目張膽策劃明天炸天門 金水橋去,也不新鮮,別說討論越獄這樣的話題了,不過,研究炸天門 沒事,研究越獄還是很忌諱的,金魚眼今也就是心情不錯,才跟大夥擺擺龍門,不然早喊停了,倒不是擔心誰真跑,他怕給自己惹身

後面的日子過的真慢,仿佛往嗓子眼裏吞棉花 似的費勁,我不斷想像著接判決後,一旦無罪釋放或者判緩兒,春風得意馬蹄疾地往家跑,該給家裏怎樣一個驚喜呢?接連幾天,一直陶醉得一相情願。

中間有一天,出了點小插曲,幼那個“花什麽”先下了判決,死緩二。

幼的很歡,受了病似的一個勁叨咕:“我還以為得槍斃呢……死不了了,死不了啦。”

那天晚上我半夜做噩夢給嚇醒了,在板底下睜眼愣神,突然聽到值班的坐我腦袋前面小聲嘀咕,是刁搶劫和幼的。

隱隱約約聽幼的說:“我不想幹了,也沒死刑,一鬧騰,弄不好就沒命了。”

的你豬頭啊,死緩跟槍斃有啥區別,還不如槍斃呢。”刁搶劫道。

“小點聲,小點聲。”幼的說,好像很擔心。

刁搶劫威脅道:“告訴你吧,別放著好日子不過,現在想打退堂鼓啊,晚啦。”

“我也不摻乎了,到時候就裝睡覺還不行?”

“你再想想吧,回頭跟豹崽說去。”

幼的哀求道:“刁哥,我這不是先讓你幫我拿個主意嘛。”

“要我說,就一塊幹。”

“心裏沒根呀……好死不如賴活著。要判了死刑,我保準……”

“行了,回頭再說吧,該換班了。”刁搶劫說著,起身到前面板下的腦袋:“換班啦,換班啦嗨。”

那邊嘟嘟囔囔起來兩個,幼和搶劫的都迫不及待地鉆進鋪底,我合上了眼,做假寐狀,一邊琢磨來琢磨去想剛才聽到的只言片語,總覺得不老對勁的,後來迷迷糊糊又著了。

8月的最後一天上午,號筒裏喊了聲“施展”,我立刻蹦了起來:“下判決啦!”

我心裏蓬蓬跳著,豎起耳朵聽,一直都沒聽到趟鏈兒的聲音,我回頭說:“沒掛,無期了。”

“你就等放吧。”常博笑著說。

“麥麥!”來開門的是 管。

“接判決。” 管話一出口,我心就涼了,一般無罪或判緩刑的,都直接到號裏來放人,直接就從外面辦手續開路了,看來我可能要沒戲。

出門就看見隔離柵邊上的小桌子前,坐了倆爺們,面熟,想起來是那天的兩個審判員。我跟在 老頭扭搭扭搭的屁股後面,來到法官面前。

確定了身份後,一個法官把判決遞給我:“三年啊。”

“哦。”我有些麻木地接過來,覺得怎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