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教練班——領袖生活第二節變法(第2/2頁)

唱完高調,我開始搞大動作,調整政治經濟結構。

“咱們每個人的條件不同,窮的也有,富的也在,不過,既然大家還得在一鍋裏混,這就得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了——我是這樣想的,沒有錢的呢,多忙活點活,衛生什麽的就主動點,有錢的呢,省點力氣不打緊,也得讓人家賣力氣的心理平衡一下不是?咱出點錢,買點公用,郵票、信封、手紙什麽的而已,一個月統共二三十塊錢夠了,大家攤攤,也不能讓沒錢買紙的天天拿手摳啊。”(以前,我還真沒注意過那些沒手紙的人是怎麽解決這個重要問題的。)

說到這,我估計最後一句挺現實的,大家應該有些感慨才對,所以巡視了一圈,居然沒人拍我的馬屁,只好有些生硬地進行下一步驟,我先表態:“我拿10塊錢先……肖遙,咱哥倆在這裏算富裕的了,你也來10塊吧。”

肖遙沒說什麽,現場掏了一張10元代金券放在我面前,也沒順便表個態什麽的,估計這小子有抵觸情緒,想到我跟姜小婁他們倡議不要刁難他的話,對照他的表現,當時心裏就有些不爽。

兜裏還有錢的也就剩下姜小婁和四川了,一方面有些擔心姜小婁“皺巴”,今天我還不想跟他怎麽樣叫勁,一方面考慮四川真的不容易,也就沒再繼續募集公益資金。我只放了一句活話:以後每個月初,手裏有錢的都要 “公用”。言下之意,沒錢的您就多幹點活吧,要不憑什麽用別人的手紙擦屁股?

之所以沒把這個話說開了,就是突然間我發現這個思路其實也很殘酷。我發現這不是我的“社會理想”啊,怎麽稀裏糊塗搞成這樣啦?可能是讓“現階段”的具體形勢誤導的吧。

搞“等貴賤”尚有小小的希望,至少可以在形式主義的層面上追求追求,“均貧富”是萬萬沒有可能的。經濟問題是一個天然的障礙。我覺得我把問題整得有點大了,真當自己是國家元首了呢,心裏突然有幾分懸空的感覺,不禁恍惚地問缸子:“行嘛,這樣?”

缸子爽快地說:“行!知識分子就是跟流氓 不一樣。”

阿英也說行啊,不挺好嘛。

“你們這幫傻都聽著,以後誰不含糊麥哥的招呼,就是跟我們哥幾個叫板,我不把他雞巴打屁眼裏去!我是大姑娘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姜小婁仰起身子,張狂地叫著,給我助威,那神情特知足,肯定以為自己表現得很到位呢。

得,我半天的秀全白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