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第2/2頁)

史統聽陳天明這樣說,急忙點頭說道:“對啊,對啊,我就是這個意思。”

“有他這樣理解的嗎?什麽女老師與男學生的愛情?”說到這裏,孔佩嫻的臉紅了,只把那些男同學看的怦然心動,他們恨不得現在就跑上講台跟孔佩嫻發生愛情。這些男同學很多的心思都是跟史統一樣過來泡妞的,中文系和英文系的美女多,他們是知道的。

“那我來說一下吧,”陳天明頓了頓說道。他也覺得剛才史統太色狼了一點。他看了看一下自己的手機說道:“愛情是異性男女兩人之間已互愛為前提,建立在生理、心理和倫理道德之上的極真、極善、極美的人類最純潔最美好最真實的一種情感。它是異性之間在相互吸引、相互愛慕的基礎上導致心靈的共鳴而發展起來的一種相對穩定有持久,深厚又愉悅,熱烈又親密,和諧又純潔的情感及其體驗。”

“嘩,天明,你這麽厲害,說得那麽多,”史統羨慕的對陳天明說道。

陳天明小聲地說道:“呵呵,我剛才在你起來的時候,用手機上網查的資料。”

“我靠,我怎麽沒有想到呢?”史統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麽簡單的問題,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還被美女老師說自己腦袋糊塗了。

“那賈寶玉的愛情呢?”孔佩嫻沒有想到陳天明這麽厲害,把愛情的定義給說了出來。不過,她是不會就這樣放過陳天明。

這下,陳天明吧手機放在一邊,自己說了起來。因為網上沒有賈寶玉的愛情論,而且陳天明剛才一直在聽孔佩嫻的課,對賈寶玉的愛情也有自己的看法。

“在小說《紅樓夢》中,愛情是人生幸福和美感的來源之一,也是痛苦的人生的避難所。在社會生活中失去意義、失去歸宿的賈寶玉,便把他的全部熱情灌注在大觀園那一群年輕女性的身上。以作者強烈的主觀意向塑造出來的寶玉形象,是一個天生的“情種”。作者又通過寶玉的形象表達了一種理想化的態度,即第五回警幻仙姑贊許寶玉的‘意淫’——這是一種對美麗女性的純情感、近乎是精神性的愛情,而不帶有‘欲’的成分。他把異性之間的情感深化為詩意的、純凈的美感,使之可以成為無意義的人生中的意義,成為對抗社會公認價值觀的精神力量。”陳天明說道。

“好,不錯,我剛才正想這樣說,大家鼓一下掌。”史統沒有想到陳天明這麽厲害,他在表揚陳天明的同時,也不忘表揚自己。

孔佩嫻有點吃驚,看來陳天明剛才是在認真聽自己的課,且他的理論很清晰,又有自己的見解。於是她繼續問道:“我想再問一下,賈寶玉的愛情屬於什麽樣的愛情呢?”

陳天明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假寶玉的詩意、純凈的愛情就是現在柏拉圖式的愛情。”

“那你可以舉一下這樣的例子來說明嗎?”孔佩嫻不敢小看陳天明了。

“我據教材中那個俄國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小故事吧,其中有一段寫了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的愛情。”陳天明說道:“柴可夫斯基和梅克夫人的愛情是很特別的,很讓人感動的,梅克夫人一直資助柴可夫斯基,他們互相通信,盡訴衷腸,表達愛慕之情。

最難能可貴的是,兩人鄭重約定:永不見面。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天各一方,恰恰相反兩人都是鄰居,居住地只隔一片草地。這對戀人的深情厚誼盡在不言中,正如柴可夫斯基在給梅克夫人寫的一封信中所說過的那樣——‘夫人,盡管我們沒有生活在一起,然而我愛您勝過世上的其他任何一個人,我珍惜您勝過世界上的任何一種珍寶。’13年來,他們就是這樣用真愛積極地將對方珍藏在心裏,並且從中享受到一種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幸福。大家說,這是柏拉圖式的愛情嗎?”陳天明轉身問著大家。

孔佩嫻也是很喜歡這個愛情故事,當時她一直在問自己,想柴可夫斯基與梅克夫人這13年裏的深情厚誼,並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如果也有一個像柴可夫斯基那樣的男人愛著自己,愛自己勝過世上的其他任何一個人,那自己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愛著他。

因此,孔佩嫻每想到這個故事,心裏的某跟弦就像被觸動了似的,久久在裏面回蕩著靜不下來。現在她聽到陳天明說著這個故事,心裏又是一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