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當局者忙 旁觀者閑(第3/5頁)

  “廢話,這麽大的專案組審不下來,那不成笑話了。”童輝快步走著,後面的跟著,上了樓了。一說無名氏,自然是那位帶著《英耀篇》逃跑被抓回來的那位,從抓回來不是不開口就是胡開口,一直未確定身份,幾人小聲一嘀咕,似乎都預感到要有點線索出現了。

  有嗎?有倒是有,只是線索出來的很意外。

  沈子昂就很意外,聽著剛突破的匯報,很奇怪地問:“能確認嗎?是蜘蛛人團夥裏的?”

  很意外,蜘蛛人團夥是對居民樓高層盜竊慣犯的統稱,這些人異於常人是的都有高空作業的經驗,只不過把高空作業演化成高空作案了,裏面的高手能徒手攀到十幾層入戶盜竊,一聽騙子居然和此類案犯有關系,自然讓沈子昂很意外了。

  “能確認。”童政委拿著一摞資料對著:“抓捕他的時候身上沒有什麽東西,只有兩塊質地很輕的薄石片,經化驗,就是兩塊打磨的火山巖質地的石頭,我們一直不知道這東西幹什麽用,還是協查通報到了鐵西公安處,老帥給我們提了個醒。”

  “什麽醒?”沈子昂問,又聽到了老帥的名字,咯噔了一下。

  “這種石片是嫌疑人每天用來打磨手指的,沒事就拿出來摩娑著玩,它的作用是什麽呢……您看,年深日久,十個手指被打磨的紋路很細,據老帥講,很多慣偷都懂這種江湖手法,是防止自己指摸被公安掌握,這也是我們對不上嫌疑人指模的原因所在……經確認,嫌疑人叫高曉崗,吉林人,十年前到南寧打工,一直在建築工地幹腳手架活,因為盜竊被勞教過一年,之後他經一個同鄉的介紹,到當地一家叫青於藍教育投資咨詢的公司打工當保安……”

  “哦,被端木相中了。”

  “對,之後就一直跟著端木,不過他不知道端木的真實身份,一直叫王老板,還偷渡到新加坡呆過九個月,這次是從廣東番禺偷渡回國,又潛到青島從海上接端木回到中州,據他講,身份證是廣東接應的人給他的……那天我們抓捕,據他講,端木拿到手,就用刀拆開了《英耀篇》的封面,發現了我們裱在裏面的追蹤器,然後追蹤器塞給他,讓他出城引開我們。”

  “那他的事並不重,怎麽咬了這麽長時間?”

  “因為他親眼見過身邊的有幾位犯事後被律師撈出來了,抱著萬一之想唄,這會應該認識到自己被甩了,我們又知道了他的底細,熬不住了。”

  “這幾位犯事的,案底查到了麽?”

  “查到了,最後幾頁,不過此次電信詐騙落網的,沒有他們。”

  嘭……沈子昂有點興奮地砸了下桌子,一看最後幾頁,一起嫖娼治安案件、兩起傷害案件、涉及到三個人,發生的地點分別在南寧和廣州,都不是什麽重案,不過留下的姓名以及照片,翻了幾頁,擡眼看著眾人,續兵、老範、童輝以及坐在一邊的鄭冠群,一思忖,狐疑地道著:“這幾個人,有可能還跟著端木嗎?”

  三名外勤不敢說,不過鄭冠群開口了:“不可能。”

  “為什麽?”沈子昂一問,幾個人眼光都投向鄭冠群,這老頭抿著茶水搖搖頭道:“既然是棄子,端子豈會想不到他交待會帶來的後果,電信詐騙案那麽大的攤子他都扔得起,何況這幾個小人物……這一周你們看到了,端木良擇的墳地、老家、工作過的地方,甚至於信陽勞改農場原址,我們都放了監視,可他根本沒有出現,這裏面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他根本不在境內;另一種是他很可能能判斷到我們可能使用的追捕方式……坐、坐,怎麽都站著。”

  老鄭客氣地把幾人請著坐下,大致商量著案情,這幾日每每冒出個線頭,順藤往下查查,往往又進了死胡同,梁根邦交待的上線聯系不少,不過都已經被各地警方掐了,查到被抓的人那裏就斷了;死亡的吳蔭佑也查了查,不過這個行蹤不定的陰陽先生,身上根本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昨天早把吳奇剛都放了,實在是那位冤死的吳蔭佑連個收斂的親人也沒有,停屍在太平間裏還得公安局買單。還有一條線就是這個高曉崗,本以為會有意外之喜,不過被老鄭潑了瓢涼水,再經老鄭對端木手法的仔細分析,連沈子昂也覺得渺茫了。

  “實在不行,看來我們得暫且放放了啊,鄭老,要不這樣,今天假期剛結束,我們延長的十五號吧,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暫且撤吧,要不幾十號人窩在這兒寸功未進,實在不好交待。”沈子昂征詢道。老鄭點點頭安慰著:“別灰心,追捕嫌疑人不但要有恒心,更需要有耐心,不過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動靜,我倒也確實懷疑他究竟還在不在中州,還會不會在中州露面……這樣吧,內緊外松,再堅持幾天,趁這個機會,把浮出來的這幾個嫌疑人查查,看看會不會有意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