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洗(第3/5頁)

法魯聞言,神色驚愕無比,他對馬龍道:“你知道謀殺HL總部軍官,還有殺死貴族是什麽罪嗎!”

“罪名?有意義嗎?無論按什麽罪名不都是一死嗎?”馬龍笑道:“可惜,在這整個事件中,只要你們一死,報告我想怎麽寫,就怎麽寫。而且我敢打賭,那位總督大人會在近期內‘意外暴病’身亡,可能是因為失去兒子太悲痛了吧,呵呵呵……

到那時,地方軍,警察,HL,都在我的手中,誰來查我?誰能管我?威尼斯,便是我吉姆·馬龍一人腳下的城市了,哈哈哈哈哈!”他說到此處,似是得意到了極點,狂放地大笑起來。

“哦,好計劃,我大概也聽明白了。”一名神色猙獰的惡漢從旁邊的一條河裏爬上岸來,身上雖有無數血痕,卻看不到什麽明顯的致命傷。

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爬上來的不是個人,而是嗜血與殺戮所化身的惡鬼。

血梟活動了一下脖子,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馬龍:“你派手下模仿我,到處去殺人是吧?”

馬龍扭頭就跑,邊跑邊喊:“殺了他!”

那些黑衣人舉槍便打,他們的火力層次分明,且槍法不差,但只見血影一閃,原本站在馬龍身後的四人瞬間身首異處,應聲倒地。

遠處三名黑衣殺手見狀,立即扔掉了自動步槍,提著軍刺上前,那身法速度,竟也不比法魯慢上多少。

“哦?能力者。”血梟就像是狼遇見羊一樣來了興致。

三人的武器已逼到身前,血梟卻是赤手空拳向前直進,一手一把,嘴裏再叼上一把,奪下了三把軍刺。除了嘴裏那把,他徒手去握其余兩把軍刺的刀刃,血槽中流淌著自己的血,可血梟竟饒有興致地提起刀來,飲下幾口鮮血,仿佛是不想浪費。

那三人皆是久經殺陣的冷血殺手,但也從未見過這等陣仗,人一旦感到畏懼,就會本能地和自己懼怕的事物拉開距離,所以他們又掏出了槍帶上的手槍,稍微退後幾步,開始朝著血梟射擊。

“呸……”血梟啐了口唾沫,順便吐掉了嘴裏的軍刺:“廢物。”他拋起手中雙刀,順勢握住刀柄,血影一閃,三人便僵住不動,幾秒後,身體被分割成了不規則的數段,像積木一般倒塌下來。

一回頭,發現剩下的黑衣殺手們竟然跑光了,血梟不快地走到法魯和紙俠面前:“我幫你把馬龍殺死如何?”

法魯已經說不出話來,紙俠道:“你可不像這種人。”

血梟笑道:“說得對,殺他以前,我要先送你們上路!”

尾聲 必死者,幸存者

馬龍在威尼斯蜿蜒的小巷中穿行,他此刻只想盡可能遠離血梟的所在,以確保自身的安全。

他率領著“銀影”的殺手們趕來此地時,本以為血梟已死,所以才敢突下殺手。誰料這殺人魔王竟在剛才那種恐怖的攻擊下活了下來,其實這變故也並不致命,他仍然可以把殺死紙俠和法魯以及謀害那些達官顯貴的罪名全推到血梟身上。

但眼下馬龍擔心的問題是,在他逃跑時那二人還未完全斷氣,假如他們中有人生還,並說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證詞來,那整個計劃都將付諸東流,而吉姆·馬龍這個名字,也會帶著屈辱被帝國抹殺。

銀影的殺手雖然很強,但馬龍心中清楚,他們是對付不了血梟的,無非就是給自己的逃離爭取一些時間罷了。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殺人滅口?他腦中很快就閃過了一個念頭,於是一邊奔跑著,一邊拿出了一部通訊器。

馬龍要呼叫空軍,對剛才那片城市區域進行無差別的破壞,無論是建築、橋梁、街巷、居民,全部都炸成灰燼,即便炸不死血梟,至少可以趕在那個盧卡教官到來之前讓紙俠和法魯永遠閉嘴。事後如果追究起責任來,他可以擺出一副愧疚的嘴臉,稱血梟殺死了法魯中校和自己的摯友,所以自己失去理智所致;同時也是為了帝國剪除高危險等級的禍害,相信這種程度的犧牲上層還是可以接受的。退一萬步講,他馬龍罪不至死。

可他還沒能開始通訊,一個高大的黑影就擋在了眼前,用閃電般地速度奪過了那個通訊器,徒手將其捏成了一堆廢鐵。

馬龍站住不動了,不是他不想動,而是動不了。此刻他內心深處恨不得自己能長出四條腿來逃跑,可僅有的兩條除了不住地發抖以外還喪失了其他功能。癩蛤蟆被眼鏡蛇瞪著的時候估計就是這種狀態。

血梟渾身浴血,獰笑著站在馬龍面前,俯視著這個即將死去的軟弱獵物,開口道:“我現在要問你幾個問題,有五件事你不能做——拒絕回答、說謊、答非所問、討價還價還有跪地求饒,否則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