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真實的謊言 第二十五章 天生反骨(第3/4頁)

“雙刃劍呐,可傷人,亦可自傷。”

他頹然品嘗著這口苦果,他知道那些特勤可能沒有一位手腳幹凈的,每每有擦邊他們自恃身份可以得到法外容情,可久而久之,你保不準那一次他就悍然越過底線了。

這一次,恐怕就是了,許平秋癡癡想著,他甚至有點後悔,把這位超期服役的特勤,帶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他知道,這一次,恐怕是逃不過去了。

他能給予的,僅有挽惜而已。

九時三十分,省廳、市局聯合調查組到了刑事偵查總隊,調走了馬鵬所有相關的档案,任紅城被要求做深刻檢討,因為招驀這樣違過紀的特勤,本身就不符合組織程序。

十時,特警總隊的紅色警報響起,十分鐘內,還散在教場的特警們換裝、上裝備、領槍、開拔,呼嘯著沖出總隊大門,把滯留在總隊魔鬼訓練的嚴德標、熊劍飛諸人看傻眼了,誰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可誰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當然不是好事,沿著馬鵬逃逸的痕跡,大搜捕開始了……

十時,栗雅芳坐在省人民醫院的患者席上,憂心重重地,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化驗室的方向。

血檢、尿檢、從八點來排隊,一直折騰到現在,她不好意思出面,余罪全程代勞了。他像一個關心過度的小男人一樣,跟在醫生和護士的背後催著。他很會辦事,本來上午化驗,數小時以後才能取結果的,不過余罪追在醫生背後不知道玩的什麽小動作,回頭就解決了,很快就能有結果。

肯定是塞好處了,栗雅芳想起余罪鬼鬼祟祟沖她笑的樣子,她能想像到這是怎麽回事。很讓她奇怪的是,就這樣微不足道的事,都讓她莫名地心裏感動,即便枯坐在長椅上也不覺得孤獨。

對,一點也不,她托著腮,在回憶著昨夜的溫存,或者不是溫存,是一種絕妙的性體驗,如果說她曾經喜歡的是肉體上的酣暢淋漓,那麽自昨夜之後,又多了一份新的感覺,那就是相擁著,愛撫著,似乎更讓她心醉。

當留戀升級的時候,栗雅芳有點想成家的感覺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另一半,好像就應該是余罪這個樣子。她是撫著臉龐的時候想到這兒的,那火辣辣的感覺已經消逝,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麽重,而她也是第一次一點也怨恨打她的人。

出來了,她緊張地站起來了,余罪快步朝她奔來,臉色不怎麽好,她緊張,焦急地問著:“怎麽樣?”

余罪眯著眼,似乎難以啟齒,栗雅芳一刹那給嚇住了,接觸這東西兩三次,確實是玩的心態,之所以答應來檢測,她也是生怕留下後遺症,可要檢測出來,她又有點患得患失了,特別是在一位她在乎,也在乎她的人面前。

不料拉著臉的余罪,驀地笑了,一張單子遞給她,賤笑著,栗雅芳一看,陰性……沒事,她氣得直捶余罪,又故意嚇唬她。

“還好,沒有意外……答應我,千萬別再沾這種玩意了啊。”余罪捉著她的拳頭,凝重地道。

幾乎面對面說話的,栗雅芳點點頭,美眸看著他,促狹地道:“那你打我白打了,我都說就接觸過兩回,你不信。”

“我失手了。”余罪道。

“不行,還沒人打過我呢。”栗雅芳有點哀怨道。

“那你要怎麽辦?”余罪哄著她。

“以牙還牙,以耳光還耳光。就在這兒,不許動,站著讓我打。”栗雅芳忿意十足地道。

余罪一閉眼,一伸臉:“來吧,咱們說話都算數。”

栗雅芳卻是驀地一笑,捧著余罪的臉,重重地吻上去了,一吻余罪倒緊張了,掙紮著小聲道著:“喂喂,大庭廣眾下,別這樣。”

“我偏要這樣。”栗雅芳勾著他脖子不放,像是特別幹他不願意的事似的,吧吧唧唧親得好響,惹得一幹呲牙咧嘴的患者及家屬詫異地看著。

咦?這不是精神病醫院啊。

“行了行了……昨天我已經讓你發泄了一晚上了,還不夠啊。”余罪拉著栗雅芳,試圖盡快逃離此地。栗雅芳被拉著,兩手拽著他的胳膊,小女人也似的發嗲了:“少來了,人家還沒滿足,你都不行了。”

“胡說不是,你興奮得直喊我老公。”余罪壓低聲音,駁斥著。

“你當真了?”栗雅芳秀眉一挑,稍有臉紅地道。

“在床上說假話的,一般是男人,女人不會。”余罪判斷道。

“當真就好,老公都叫了,那你是不是應該準備向我求婚啊。”栗雅芳咬著嘴唇,終於把心裏想的這句話,以玩笑的心態說出來了。

“沒錢買鉆戒啊。”余罪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