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明謀與暗戰 第十七章 虎放南山(第3/4頁)

門外林宇婧輕輕掩上組長的門,把另一封送進許平秋在這裏的臨時住處,處長畢竟是處長,期間飛回省裏一次,昨天才趕來的,他仔細地看著林宇婧送來的資料,不時地撇著嘴巴,半晌擡頭時才發現,林宇婧還站在他面前,他異樣地問著:“還有事啊,小林?”

“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林宇婧為難地道。

“有什麽不能說的。”許平秋異樣地道,征詢似的眼光。

“那我就說了啊,我覺得根本不是方案有問題。”林宇婧道,很生氣。

“那是什麽有問題?”許平秋笑著問,方案自然是指靠近嫌疑人的方案了,已經換了數種了。

“那個人有問題,我算看出來了,他是根本就不想去。”林宇婧道。

“你從那兒看出來了?”許平秋問。

“只要我們一提出方案,他橫挑豎挑毛病,你問他有什麽想法,他是根本說不上來,我們這一組五個人,包括我,包括杜組長都做過類似的特勤任務,有那麽難嗎?純粹就是敷衍。”林宇婧道,很生氣,替全組生氣。可生氣也沒辦法,這是唯一通向人渣世界的一條線。

境界太高的,遇到品質太差的,也就這種結果,不料許平秋笑了反問著:“宇婧,你是參加工作後多長時間接手的第一個任務?”

“一年多吧,是在特警隊出的任務,後來禁毒局成立任務就頻繁了。”林宇婧道。

“對呀,你是有豐富的實踐之後才接任務。”許平秋緩緩地道:“可他,還有兩個多月才從警校畢業呀。”

哦,差距大了,可以理解,林宇婧歉意地笑了笑,只覺得自己也是有點太心急了,許平秋又恢復了不苟言笑的表情,平靜的布置著:

“時間還有,傅國生還在動。這種以犯罪以職業的人,犯罪對於他是一種樂趣,他不會停下來。至於咱們這位呢,對他客氣點,他要是真撂挑子了,這樣的奇葩我在隊員裏可找不出第二個來。”

林宇婧告辭的時候,對這句評價深以為然,出門就碰到了嚴德標拽著余罪的警服,非要試穿了一下找找三級警司的感覺,余罪在討價還價,兩條煙加一個火機,把警服送給鼠標穿了。鼠標挺著小肚腩,在學許平秋和杜立才走路。

林宇婧看著這一對,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

……

又煎熬了兩周,五一過去了,南國的天氣漸漸走向悶熱了,最早的台風已經登陸了。

“青春呐,我美好滴青春呐,不能就這麽給糟塌了吧。”

嚴德標在感慨著,手裏穿花似的拆著牌,盤腿坐在床上,一低頭,便能看到自己耷拉下來的小肚楠子,這幾個月磨練了意志,可沒磨去多少膘脂,特別是“運送”計劃遲遲未定的時候,這兒反而成了無所事事的日子。

“哇,手生了,居然少拆了一張黑的。”嚴德標玩著愣了下,有點心不在焉了,本來拆三把同花的,不過紅牌出了黑張,讓他好不懊喪,蹭蹭又收起來,回頭時,余罪腳蹬在床上,兩臂撐在地上,正哼哧哼哧做附臥撐,這麽悶熱的屋子裏,余罪全身早汗涔涔地像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出獄一個多月了,他的體力已經恢復如常,甚至比以前看上出更悍了幾分。

嚴德標跳下床,赤著腳,到了床那邊,蹲下身,仔細看著余罪,這家夥以前就有點神經質,現在看上去接近人格分裂了,專案組叫去開會的時候,他病懨懨的無警打采,可只要關起門來就這得性,渾身警力無處發泄似的,那幹這動作。

“哎,余兒,你這床上動作非常標準了。下面又沒妞,你這麽來勁幹嗎?”嚴德標嗤笑著道,一屁股坐到他身邊了,余罪喘著氣,斷續說著:“有備無患懂不懂,咱錢沒錢、臉蛋沒臉蛋,將來泡妞,就全憑體能強、功夫好了,不練怎麽成?”

“嘿嘿,有道理。哎我說,你們怎麽談的?怎麽咱們在這兒呆快一個月,都沒動靜?”嚴德標問,一看余罪的臉色變化,馬上擺著手道:“涉及機密就別告訴我了。”

“機密個屁。”余罪收了臂,一翻身,和嚴德標坐到了一起,喘著氣道著:“咱們這邊對那邊的情況屁都不知道,我瞧這意思,是讓我打入敵人內部,把他們的犯罪信息摸清楚。”

“挺有挑戰性的啊,就跟昨晚看得那敵營十八年樣?”鼠標問,反正不是他去,聽得還蠻興奮。

“敵營十八年裏,豬腳搞了兩個美女,一個國民黨的、一個地下黨的,有那麽好的事,我他媽早去了。”余罪道。

“那你不準備去?害怕?”鼠標問,馬上感同身受的又說道:“是有點害怕啊,當叛徒讓人逮著,說不定小JJ不保呐……不過我覺得你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