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一章 口音(第2/3頁)

“喲,這嗓子很不錯啊!”酒吧老板驚訝的瞪了瞪眼睛道。

“不只嗓子不錯,音準也很不錯,而且聲音非常穩,一點兒都沒抖!”主唱勇子道,“這家夥看起來很自信,很松弛,一點兒都不緊張,估計不是第一次上舞台公開表演。”

“也就是他上台根本不需要勇氣,”酒吧老板點頭道,“怪不得他的同伴會對我那句話反應那麽大呢。”

相比酒吧老板和那支樂隊的成員來說,肖遙同行的粉絲們對他的聲音和台風都比較了解,原本不該過於吃驚,但聽了肖遙開口的這兩句後,也都是被驚到了。

“為什麽我感覺肖遙唱的這首歌有一股陜北的鄉土氣息?這是民謠嗎?我怎麽感覺像是陜北民歌?”一位粉絲驚訝的小聲道。

“這可不是陜北民歌!”旁邊一位後面趕來的西安粉絲道,“無論是曲調和歌詞都不是!他這歌的歌詞很文藝的,你之所以有這種感覺,除了因為他唱得比較亮之外,主要因為他的唱歌的時候發音中有咱們陜西的關中口音。”

“你說他是用陜西話唱的?我又不懂陜西話,可我明明都聽懂了。”前一位粉絲不信道。

“不是用陜西話唱,而是普通話中帶上了陜西的口音,”那位西安粉絲道,“就是會讓人感覺是一個陜西人在說普通話。不信你再仔細聽!”

“好像還真是!”前一位粉絲仔細聽了一下,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這可比單純的學方言還要難!”那位西安粉絲搖頭感嘆道,“真不知道這妖孽還有這種本事!就他唱的這首歌,現場不認識他的人裏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會認為他是咱西安本地人,誰還會懷疑他是他!”

肖遙演唱的是前世趙雷的《畫》。這是肖遙聽著感覺跟趙雷其他作品很不一樣的一首歌。與《成都》、《三十歲的女人》這類給人感覺比較傷感憂郁、唱起來也低沉一些的歌曲不同,這首充滿了想象力和畫面感的歌在演唱方面更加高亢一些。現在人在西安的肖遙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故意加上了西北地區的陜西口音,倒不是單純的為了掩蓋自己本來的聲音和身份,而是感覺這樣唱起來似乎更帶勁一些。

這樣一來,不只是肖遙唱得帶勁,台下那些聽歌的觀眾們聽得也很帶勁。

雖然沒有原版配樂中的鼓點和非常有特點的笛子聲等樂器的配合,但這首歌的歌詞非常具有畫面感,即便只是一把吉他,肖遙也用自己的聲音把觀眾們帶入了歌曲所描繪那一幅幅畫面之中。

為寂寞的夜空畫上月亮,為冷清的房子畫上一扇大窗,畫上一張床,畫上一個姑娘陪著,畫個花邊的被窩,畫上灶爐與柴火,跟姑娘一起生活,這一幕幕非常生活化的畫卷在腦海中展現開來,有人覺得有趣,有人覺得美好。大多數觀眾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也更加覺得肖遙演唱的這首歌吸引人了。

一段哼唱之後,歌曲來到了第二部分。這一段的演唱,肖遙依舊是將一幕幕畫卷展現在了觀眾們的面前。環繞的鳥兒,綠嶺和青坡,寧靜和祥和,雨點在稻田飄落,觸手可及的彩虹,彎曲無盡平坦的小路,小路盡頭的人家已安然入夢(夢已入)。比起第一段的略顯冷清,這一段描述的畫面似乎更為美好。

特別是這一段最後“畫上母親安詳的姿勢,還有橡皮能擦去的爭執,畫上四季都不愁的糧食,悠閑的人從沒心事”這四句非常具有詩意的歌詞,更是聽得現場的觀眾們眼前大亮,心中充滿了無限美好。

不過在又一段哼唱之後,第三段“我沒有擦去爭吵的橡皮,只有一支畫著孤獨的筆,那夜空的月也不再亮,只有個憂郁的孩子在唱”演唱又將人拉入了現實,表明了前面的那些美好,只不過全都是作者的想象。

“為寂寞的夜空畫上一個月亮~”

在唱完“只有個憂郁的孩子在唱”時,肖遙以一段激烈的掃弦結束了吉他的伴奏,但卻沒有結束整首歌的演唱,而是在最後用清唱的方式唱出了開頭第一句的歌詞為整首歌來做了一個收尾。似乎表明了現實雖然不如意,但是憑著手裏的畫筆,一樣可以感受到那些腦海中想象和期盼的美好。

在最後一句跟開頭一樣清亮高亢的清唱之後,抱著吉他的肖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太棒了!”更加響亮的掌聲和歡呼聲在台下響了起來,還有不認識的其他客人大聲叫道。

“謝謝!”肖遙向台下的觀眾們微微鞠了一躬。

“帥哥,再來一首!”看到肖遙返身將吉他擺回舞台的吉他架上,又有觀眾大聲喊道。

“是啊,再來一首!我們請你喝酒!”有人附和著喊道。

“謝謝,但我就是上來玩玩的,只準備了這一首!”肖遙對著麥克風解釋了一句,還是走下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