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飛鳥與魚(第2/3頁)

“你根本沒打算去國外念大學對不對?”孫婷婷看著肖遙道。

“是。”肖遙誠實的點頭承認,“我已經在美國待過一整年了,的確沒想過要去國外念大學。”

“我就知道。”孫婷婷皺眉道,“所以我才有些猶豫,萬一我要是真的通過面試,進了錢伯斯音樂學院,可就要在紐約待上至少兩年時間,如果我笨一點,可能還不止兩年,可我又不想和你一下子分開那麽長時間。”

錢伯斯音樂學院與美國的大學一樣是采取的學分制,所謂的至少,是指在理論情況下修滿需要學分取得畢業文憑的時間。

“那你當初又何必去申請錢伯斯音樂學院的面試機會?”肖遙苦笑的看著孫婷婷道。

“不是我自己申請的,是我們學校推薦的。”孫婷婷急道,“準確的說,是我的老師推薦的,我也沒想到錢伯斯音樂學院真的會看上我。原本我也沒想著去錢伯斯音樂學院的,可這難得的機會擺到面前了,我又不可能不心動。這可是錢伯斯音樂學院啊,多少世界知名的演奏家都是從那裏出來的,那裏可是音樂演奏家的搖籃。”

“那就去吧,就像你說的,這個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這可是你人生中難得的機遇。美國嘛,又不是火星,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看你的。”肖遙伸出雙手按著一臉糾結的孫婷婷肩膀,認真的看著她道。

“可我舍不得和你分開嘛。紐約和燕京啊,算得上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了。”孫婷婷撒嬌般的伸出雙手環住了肖遙的腰身,將腦袋紮進了肖遙的懷裏。

“紐約和燕京就算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了?”肖遙安慰似的撫了撫孫婷婷的頭發道,“我送首詩給你好不好?”

“你寫的?你還會作詩?”孫婷婷從肖遙懷裏擡起頭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道,“你還有什麽是不會的?”

“別打岔,你管是誰寫的呢,好好聽著。”肖遙一把又將孫婷婷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裏,在她耳邊輕聲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沒有交匯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翺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肖遙也是堅持練嗓十多年的,如今他用一種深情的語調,溫柔的在孫婷婷的耳邊輕聲念出這首詩,幾乎就將孫婷婷聽醉了。

“好美的詩,”聽得如癡如醉的孫婷婷再次擡起了腦袋,眼睛裏已經有著淚光閃現,“可是,好淒美。”

“你現在還覺得紐約和燕京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嗎?”肖遙溫柔的看著孫婷婷道,“我們既不是飛鳥,也不是魚。紐約和燕京相隔再遠,我們也總歸還是可以相見的。我對我們的愛情有信心,你有嗎?”

“嗯!”孫婷婷用力的點了點頭。

肖遙笑了,伸手擦了擦孫婷婷眼角的眼淚,調侃道,“這麽大人了,怎麽還哭起鼻子。”

“還不是你剛才念的那首詩太美了,把人家給感動的流淚了嘛。”孫婷婷伸手打了肖遙的肩膀一下,又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這首詩叫什麽名字,是不是你作的呢。”

“這首詩叫《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也叫《飛鳥與魚》。至於是誰作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聽你說紐約和燕京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時,突然一下子就從我的腦子裏冒了出來。”肖遙笑道。

“哼,不說拉倒,我自己上網去查。”孫婷婷瞪了肖遙一眼,“這麽美的詩,不可能籍籍無名,如果我查不到,那就是你作的。”

“好吧,這首詩是泰戈爾作的,不過這首詩好像不在他的作品集裏,所以你在網上有可能查不到。”肖遙道。

根據肖遙的了解,這個世界與前世是在大約一百多年前出現不同的。所以這一世沒有程東武沒有張小嫻,也沒有電視劇《似水年華》,導致這首詩並沒有如肖遙的前世那樣流行開來,但是出生於十九世紀六十年代的印度詩人泰戈爾還是有的,肖遙也就沒好意思說是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