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挫折需要代價

“好感是動心,喜歡是動情。動心容易,尤其是男人,有時一天中會遇到好幾個動心的女人。但動心只是一瞬間的感覺,或許只是她的一顰一笑擊中了你,又或許只是她的一個動作讓你怦然心動,不管是哪一種的動心,就像是風吹過水面,激起了漣漪,但很快就消散了。動情就難了…”

“這麽說,廣義上的初戀會有許多次了?哪個男人在年輕時不曾對許多女孩動心?”艾木白了歷之飛一眼,“你以前估計至少對不下100個姑娘動過心,就是說,你有100多次廣義上的初戀!”

風信子掩嘴一笑:“狹義上的初戀,就是喜歡了。喜歡要動情,動情對男人來說不容易,動心多了,只是水面的波動,內心深處卻波瀾不驚。動情就是內心深處起了波瀾。所以狹義上的初戀,只能有一次。何先生,我說得對嗎?”

何潮不置可否地笑了:“照你的說法,男人廣義的初戀很多,狹義上的初戀只有一次,女人呢?”

“女人…自然也一樣。”風信子眉毛微微一挑,眼神中閃過一線不平之氣,隨即又恢復了疏落的表情,“憑什麽只有男人可以隨心所欲地動心,女人就不行?女人比男人更情緒化,更容易對一個人產生好感。”

“也更容易對一個人產生厭惡,是吧?”何潮笑了,敏銳地捕捉到了風信子神情間細微的變化,“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所以一個女人一生中廣義上的初戀,會比男人多許多,對吧艾木?”

艾木一攏頭發,大方地一笑:“隨便你怎麽說,我反正不會承認我曾經對從高中到大學再到去了美國之後的300多個異性有過好感的瞬間。但我不會承認好感就是初戀,只承認是一瞬間的吸引。”

衛力丹一推何潮:“就像《有一點動心》裏面唱的:有那麽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說,你是不是對風信子動心了?”

何潮摸了摸臉,自嘲地一笑:“雖然我也算比較帥的類型,但應該還沒有帥到讓比我還要優秀的美女一見鐘情的地步。再說了,我一向覺得一見鐘情不可靠,所謂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來得快的喜歡,也去得快。”

“你是不是和我一樣,經常會有短時的健忘?”歷之飛擠眉弄眼地笑了笑,“會不定時忘記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一個德性?”艾木伸手又要去擰歷之飛的耳朵,卻被歷之飛輕巧地躲開了,“何潮,你說實話,結婚這麽多年了,有沒人出軌過?我說的是廣義上的身體和心靈的任何一種形式上的出軌,不是狹義的身體出軌。”

“哈哈…”何潮巧妙地打了太極,“你怎麽想的,我就是怎麽想的。人和人有些事情千差萬別,有些事情又沒有區別,包括男人和女人。”

“流氓!”艾木恨恨地挖了何潮一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信子,你可千萬不要被已婚的成功男士迷惑了,他們所有的魅力、成熟和滄桑,都是被一個又一個女人成就的。女人的悲哀在於,在32歲時就已經生理和心理完全成熟了,而男人要比女人晚11年。也就是說,43歲時的男人,才真正長大。”

“這麽說,我和何潮還沒有完成長大?”歷之飛開心地和何潮擊掌,“原來我們還是寶寶。”

衛力丹噗哧一樂:“你們別忘了,女人的成熟是在被男人傷害之後的成長,男人的胸懷是被委屈撐大的,相比之後,女人比你們男人更偉大。”

風信子笑而不語,只顧給幾人泡茶,並不插嘴,始終是一副疏落淡然的表情。只是眉眼之間的笑意,頗有幾分含蓄的風情,既有清純之美,又有嫵媚之意。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雨慢慢停了。山風吹來,遍體生爽,帶有一絲清涼。深秋了,何潮又想起了北京的秋天,到處是金黃的銀杏葉,以及香山漫山遍野的紅葉,再加上天高氣爽的清新,格外讓人賞心悅目。而深圳,一年四季並不分明,雖然四季長青,看久了,沒有變化的四季時節也會讓人有審美疲勞。

莫非婚姻也是一樣?他和江闊之間,相看兩厭了?

不想江闊還好,一想起江闊,何潮就不免胸悶。以前還不覺得,現在越來越發現他和江闊之間的矛盾似乎不可調和了。在孩子的上學問題上,他自認已經讓步了許多,江闊固執地認為香港的教育優越,他就就任由孩子在香港接受教育。江闊過年不想回石家莊,他也沒有勉強,接父母來深圳一起過年,等等。

但在事業上,江闊管得過多過寬,只要他不按照她的意圖,她就會擺出她來自香港曾經留學的經歷來壓他,試圖讓他相信她的見識和眼光就是比他高了一等。

此一時彼一時,曾經香港也好,國外也罷,對中國大陸確實有壓倒性優勢,但現在不同了,近30多年的高速發展,中國不但在經濟上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在科技、互聯網以及諸多領域,都已經躍居了世界前列,並且走出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發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