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只能孤注一擲了(第2/2頁)

“還不知道。”周安湧有幾分心煩意亂,他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我可能要先去一趟北京,等我回深圳和你聯系。”

何潮感覺到了周安湧有什麽為難的事情:“是要為七合融資?”

“不完全是。”周安湧掛斷了電話,當即又打給了夏清,讓她馬上訂去北京的機票,卻被告知沒有航班了,他就讓她訂了高鐵票。

臨走前,周安湧又見了易林守一面,誠懇而委婉地告訴易林守,他很想做大做強七合品牌,他馬上要去北京一趟,尋求技術支持和資金幫助,希望易林守理解並且力挺他的努力。

易林守沒有明確表態,只說他不聽許諾只看行動。

周安湧直到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高鐵,才和海之心打通電話。海之心先去做了SPA,又去遊泳健身,並且還又睡了兩個小時。聽說周安湧匆忙決定要去北京談事,她也沒有多問是什麽事情。

周安湧試探著問了一句,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口吻:“你也不怕我真的跟別的女人跑了?”

“哈哈哈哈…”海之心放聲大笑,“你們男人最在意的事情有兩件,一是江山,也就是權力,二是金錢。你現在在七合,一沒江山二沒財權,哪個女人會跟你?別想好事了,趕緊好好做事,設計出來一款爆款手機才是正經。”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外面有人了,你會和我離婚嗎?”周安湧的語氣很輕松自如,是平常他經常和海之心開玩笑的語氣。

“會,肯定會。我眼裏揉不得沙子,不但會和你離婚,還會讓你凈身出門,別說七合的股份了,你連一分錢都別想帶走!”海之心語氣篤定態度堅決,“不但如此,我還會讓你身敗名裂,以後不管是創業還是辦事,都不會再有人和你合作。”

“這麽狠?”周安湧故作輕松地笑了,“好歹夫妻一場,你怎麽能這麽絕情?”

“在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別人背叛我一說,只有我不要別人。”海之心說著說著又笑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已經有目標了?我提醒你一個事實,周安湧,現在的七合集團比不了三成科技,更比不上利道集團,你現在被何潮壓得擡不起頭來,是男人就拿出拼搏的勁頭,好好大幹一場。”

放下電話,周安湧見夏清在座位上睡得正香,不由暗暗搖頭一笑,他還真有幾分羨慕她能隨時睡著的幸福。他是想大幹一場,可惜海之心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並不放權。

是時候要尋找突破了,否則他不被海之心困死,也會被顧兩逼死。

只能孤注一擲了,周安湧緊咬牙關。

北京,北四環外,一處中式別墅區。

劉以授和張辰畢恭畢敬地坐在一個中年男人面前,二人低眉順眼的樣子像是小學生面對班主任的姿態。中年男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頭發濃密,年齡45歲左右,緊閉的嘴唇勾勒出一副堅毅的神情。

氣氛一時有幾分凝重。

劉以授偷偷看了張辰一眼,見張辰緊張地不斷搓手,暗罵張辰一句沒見過世面,輕輕咳嗽一聲:“方老師,我們的商業計劃書您看了嗎?”

被稱為方老師的中年男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起身走到了外面的院子裏。院裏子,海棠樹上掛滿了果實,地上種植的辣椒、茄子和西葫蘆也都是碩果累累,一派豐收氣象。

他拿起水管,開始澆水。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方老師放下水管,洗了洗手,“北京這地方,有時堵車堵得讓你發狂,又經常汙染,冬天冷夏天熱春秋多風沙,但就是讓人又愛又恨放不下。我一直向往陶淵明式的田園生活,還在石景山弄了一個院子,有時過去喝茶聊天,看看山裏的景色,但是,總是沒有辦法做到心遠地自偏呀,慚愧,慚愧。”

劉以授一頭霧水,他更慚愧,因為他都不知道誰是陶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