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入場券

話說一半,辛有風被周安湧一拉胳膊,她醒悟過來,忙又笑了:“不對,你們是在一起了,恭喜。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你現在在哪裏?”何潮過濾了辛有風的話,直接問到了關鍵問題,“就算要離開莊能飛,至少也要告訴他一聲,畢竟你們也相愛一場。”

“沒有相愛,只有傷害。”提到莊能飛,辛有風頓時變了臉色,咬牙切齒,“不能告訴你們我在哪裏,不是信不過你們,是怕莊能飛知道了我的下落還會糾纏個沒完沒了。請你們轉告莊能飛,我很好,讓他不要再找我了,我和他一刀兩斷,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

周安湧點了點頭,附和辛有風:“有風離開莊能飛後,狀態好了許多,現在想和我聯合開發一個軟件,想重新開始。她畢竟還年輕,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希望你們理解她支持她。”

告別周安湧和辛有風,何潮和江闊二人上樓,周安湧和辛有風的意外出現,讓二人剛才的旖旎感覺蕩然無存,不過二人心裏卻微有波瀾起伏,關系比以前更近了一步。

“你剛才是背對著辛有風和周安湧,沒有注意到他們二人其實是手拉手,很親密……”何潮回憶起剛才的一幕,心中大起疑惑,“安湧不是有了海之心,怎麽又和辛有風關系這麽密切了?”

“男人是不是都忘不了初戀情人?”江闊低著頭半天沒說話,忽然就擡頭看向了何潮,吃吃地笑,“畢竟是人生中第一個動心的女孩,肯定耿耿於懷念念不忘,是不是?”

怎麽一股子濃濃的醋味兒?何潮笑了:“女人不也一樣?同樣是人生之中第一個喜歡的異性,肯定刻骨銘心。”

“男女不一樣。女人過去就過去了,就算前男友找上門來,她也不會再回頭。男人就不同了,如果前女友有事相求,他肯定會心軟,會同意,在幫忙的過程中,一幫二忙就舊情復燃了。”江闊推了何潮一下,“說,艾木給你發了多少條信息?你回復過幾次?”

“我在說正事,你卻總是跑題。”何潮笑了,“我沒回過艾木一次信息,呼機是單向傳呼,我以前是沒有手機,也打不起國際長途,現在有手機了,但時刻在你的監視之下,又不敢打。”

“我又不是你什麽人,誰敢監視你?想打就趕緊打,問問是不是已經成了別人的女友了,你好祝福她。”江闊竊笑。

二人到了19樓,門口有兩名保安,在查驗了江闊的請柬之後,放行了江闊,說什麽也不讓何潮進,即使江闊說何潮是她帶來的朋友。氣得江闊一怒之下,打出了一個電話。

片刻之後,一個人從房間中急匆匆跑了過來,連連向江闊道歉,狠狠地批評了保安幾句,請何潮一起進來。

房間是一個超過200平方米的公寓。

裏面已經有了三四個人,有男有女,兩三成群,正在有說有笑。公寓的裝修很別致,頗有幾分西歐的簡潔實用風格,墻上還掛了不少油畫。不過一眼就可以看出油畫並非出自名家,而是模仿之作,多半是出自深圳的大芬油畫村。

江闊為何潮介紹了酒會的主辦者武陵春。

武陵春再次為怠慢何潮的事情道歉,他嗓門洪亮,身材高大,來自湖南婁底,長得比何潮還像北方人。

“都說南人北相是福相,不做高官必是巨商,我的理想就是當官。”武陵春的手也寬大有力,他和何潮握手寒暄,“早就聽江總提起過你,說你文有才能武有手腕,我就一直想認識你。求了江總幾次,江總就是不帶你來見我,當成寶貝一樣珍藏,生怕被別人搶走了,哈哈,後來我就想,江總對你多半是有意思了,否則也不會這麽保護你……”

江闊在一旁笑而不語,難得的沒有反駁,一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淡然。

武陵春現在是南山區一名副區長的秘書,他手臂用力地在空中劃了半個圈:“公寓不是我的,以我的收入除非貪汙,否則一輩子也可能買不起。貪汙的事情我可幹不來,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則。當然了,別人會說以我的級別,都沒人送禮,哈哈。也不完全是,深圳這個地方的官場生態和內地還是不太一樣,官員有服務意識,都一心為了經濟發展,所以我才來深圳,你呢,何潮,聽江闊說你在樟木頭鎮有一家快遞公司,發展得很不錯,有沒有興趣來南山區,工商手續什麽的,直接找我就行,肯定沒問題。”

等武陵春轉身去招呼別人,何潮才長舒了一口氣:“太能說了,太敬業了,你怎麽認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