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刮目相看

“不賭。”辛有風推開莊能飛來到周安湧面前,劈手奪過了周安湧的酒杯,“周安湧,是男人的話,該認輸的時候就認輸,別硬撐。我不是你們的賭注,喜歡誰不喜歡誰,是我的自主選擇,由不得你們推來讓去。”

周安湧猛然砸碎了一個啤酒瓶,手持半截酒瓶,指向了莊能飛:“姓莊的,你放過有風,否則我和你拼命。我是沒你有錢,也沒你帥,還沒你有權勢,但你和我一樣,都只有一條命!”

江闊嚇得花容失色,躲到了何潮身後:“何潮,你快勸勸他們,別動手,別鬧出人命。”

何潮是不喜歡江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但該保護女性的時候還是要保護,是身為男人的天性和職責,他將江闊擋在身後:“不要怕,有我在。”

莊能飛將辛有風擋在身後,不動聲色地抓起一個盤子擋在身前:“你用什麽和我拼?論實力?你差了十萬八千裏。論打架?我一個打你三個都不成問題!論魅力?你可以照照鏡子,不管是長相、風度還是談吐,你和我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周安湧,再給你10年你也未必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安湧,冷靜,不要沖動。”何潮向上前一步,想要勸周安湧不要激情之下做出傻事,萬一周安湧誤傷了莊能飛,就觸犯了法律,不但還是一樣會失去辛有風,還會丟了前途。一旦坐牢,就是終身汙點。

周安湧忽然放聲大哭:“何潮,你幫幫我,我到底該怎麽辦?失去了有風,我就失了一切……”

年輕的時候,我們認為愛情是全部,一個人的出現就可以照亮整個世界。但隨著歲月的增加,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我們才悲哀地發現,沒有人是你的全世界,只有你自己才是。

何潮想起了被艾木無情的拋棄,一時感同身受悲從中來:“安湧,沒事,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你還有兄弟陪在身邊,怕什麽?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麽!”

大學的時候,何潮和周安湧特別喜歡鄭智化的《水手》,二人曾經憑借合唱《水手》打遍校園KTV無對手,可惜後來二人沒有繼續走組合之路,如果堅持下去,說不定會早水木清華三四年而風靡校園。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麽!”耳邊又響了《水手》,在和艾木分手時,何潮沒有哭,現在他卻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就是,就是,周安湧,放下酒瓶,千萬別做傻事,是別人背叛了你,你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要冷靜要理智。”江闊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何潮的一句話觸動了,她不由自主站在了何潮的立場上,如此有情有義的一個男人,確實很容易打動女孩子的內心,她不由多看了何潮寬厚的後背一眼,“你還有何潮,還有父母,還有許多親朋好友,你並沒有失去整個世界……”

“辛有風,你為什麽不早早告訴我你不喜歡我了,我就不來深圳了!辛有風,你騙我來深圳,就是為了羞辱我為了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新歡和幸福是不是?”周安湧扔了半截酒瓶,猛然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砸碎了茶杯,頓時血流如注,他不管不顧,轉身出去,“我現在就回北京!何潮,我們走!”

何潮卻並沒有追出去,他只是看了周安湧推門而去的背影一眼,緩緩坐了下來,打開一瓶珠江,倒了一杯,不緊不慢地喝完,才擡頭看了莊能飛和辛有風一眼:“坐,別站著,坐下說話。”

莊能飛心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周安湧相比,何潮的冷靜和老練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在周安湧奪門而出之時,何潮還能穩如泰山地坐在座位之上,這份心性和沉穩,是他見過的大學生中最突出最厲害的一人。

之前莊能飛第一時間看了何潮和周安湧二人的簡歷後,對周安湧更高看一眼,畢竟周安湧北大畢業,北大清華兩所頂尖大學的名頭之響,確實讓人仰視。

深圳從1979年建市,到1980年8月26日成立深圳特區,再到1981年升格為副省級城市,到1984年鄧公第一次視察深圳,再到1988年深圳市成為計劃單列市,一直到今年,重慶升格為直轄市,計劃單列市就只剩下了大連、青島、寧波、廈門和深圳,深圳最年輕,也最有活力,但也是因為年輕,各大頂尖高校的畢業生前來深圳的並不多,畢竟和深圳相比,北京、上海、天津以及剛剛成為直轄市的重慶,都似乎更有前景。

一個城市的發展除了人才還是人才,企業也同樣如此,莊能飛很想發展壯大元希電子,但他也知道,真正能讓元希快速發展的不是多招多少工人,也不是增加多少銷量,而是能招攬多少人才。尤其是在科技制造領域,人才所能起到的決定性作用,遠超增加產能和擴大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