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207(2更)

於向漠北而言,滿天星鬥也不如她眸中星光來得奪目。

而也是他,才能在她眸中點滿星光。

她歡喜得光潔細嫩的雙頰紅撲撲的,有如吃了酒似的。

向漠北卻是不答,而是一手撥著她頰邊珍珠耳墜,一手摩挲著她腰間衣帶,問她道:“小魚可想明白了早晨時候阿烏它們給小魚叼來小孩兒物件的意思?”

孟江南搖搖頭,又蹙著眉認真地想了會兒,仍舊想不出明白,“我想不明白。”

向漠北將摩挲著她腰帶的手移到她小腹上,用食指在上邊輕輕打著旋兒,徐徐道:“小魚再想想?”

孟江南聽話地可勁兒想,仍是想不出答案來,一對秀眉都快擰到了一塊兒。

向漠北淺淺笑了起來,取下了她耳朵上的珍珠耳墜,爾後彎下腰來,張嘴便含住了她的耳垂,用牙輕輕啃咬著那小巧秀氣的耳珠,那一下又一下拂在孟江南耳上的溫熱鼻息令她繃直了身子,仍舊環在他頸後的雙手將他背上披風於指尖緊捏。

“它是想要一個小主人了。”向漠北邊輕咬著她的耳珠邊道。

“阿睿就是呀。”孟江南不假思索地說完,才自他在自己小腹上打著旋兒的舉動明白過來他話中含義,瞬間通紅了臉。

將軍嫂嫂叫她該生娃兒了,小秋給她送了從觀音娘娘那兒求來的求子符,阿睿也說要弟弟或是妹妹,就連阿烏它們……也都在催她給它們一個小主人了!?

她感覺得到向漠北的鼻息愈發灼熱。

她赧得心跳如擂不敢看著他的眼,羞道:“嘉安,我——”

“不幹小魚的事,是我自己身子不好。”向漠北打斷了她的話。

孟江南頓時著急地擡起頭來,卻見向漠北眉眼含笑,滿是柔情。

她心跳漏了一拍,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向漠北低下頭來,覆上了她唇,也未給她說話的機會。

片刻才聽得他低聲卻肯定道:“我會努力的。”

努力……努力!?

孟江南腦子嗡的一聲響,情急道:“別,嘉安,至少、至少今夜不行,寅正你便要到棘闈前排隊點名入場了,你今夜要好好休息。”

“不。”向漠北非但回答得斬釘截鐵,同時還將她抱了起來,快步走向了床榻。

他將孟江南放到床榻上時,她又連忙要坐起身來,他索性將手肘撐在她身側,整個人半撐在她身上,讓她根本無法起身,只能老實地躺在床榻上。

“小魚聽話,我才能安心入棘闈。”向漠北目光灼灼,低頭以嘴咬下了頭上的發簪,看她青絲瞬間松散在被褥上的嬌憐模樣。

聽得他如是說,孟江南果真不敢再動,她捏著他胸前衣襟,細聲細氣道:“那、那嘉安莫要像尋日裏那般用力,留著些力氣才是的。”

“好。”向漠北頷首,“聽小魚的。”

可這般事情,豈又是說得準的?

身體還未與孟江南契合之前,向漠北覺得自己一切皆能自控,可當他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裏時,他卻覺自己無法自控,非要聽得她哭著與他說“嘉安不要了”才甘心。

孟江南則是覺得,嘉安每一回在這床笫之事上都會食言,總是掐著她的腰讓她去感受那滅頂一般的感覺。

向來在這床笫之事上話都少得過分的孟江南第一次趴在向漠北耳邊,顫著聲喘著氣嬌羞地問他道:“嘉安是喜歡兒子,還是喜歡女兒?”

“都好。”向漠北掐著她的腰,動作微頓,繼而又是橫沖直撞,將孟江南的喘息聲都撞得破碎,語氣黯啞道,“只要不似我這般,都好。”

他話音才落,孟江南當即生氣似的在他頸窩狠狠咬了一口。

只是她對他第一次發了狠。

向漠北怔住。

“嘉安莫要說這般說自己。”孟江南緊緊摟著他,“嘉安很好很好,嘉安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

向漠北心尖柔軟,翻身將她帶到身。下,淺淺笑道:“好。”

床上的帳幔又是搖晃了許久才停下,只是這一回,向漠北先於孟江南入了睡。

孟江南雖亦倦得不行,可她不敢睡,生怕自己睡著了會錯過向漠北起身的時辰。

二月十五寅正時辰要點名入棘闈,醜時過半向漠北必須出門,否則路上若是遇到狀況,還能有足夠的時間在寅正之前去到棘闈,那他醜時之前便要起身,洗漱穿戴還要進食。

當初向漠北參加秋闈時孟江南並不在他身旁,是以這一回機會,孟江南是既緊張又珍惜。

她就這麽躺在向漠北身側,一邊細算著時辰,一邊盯著他的面容瞧,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描摹他的模樣,百看不厭。

子時過半,她便將熟睡的向漠北輕輕喚了起來,伺候他梳洗穿戴吃喝,再次確認過行李未有缺漏,最後執意親自送他到棘闈去。

以嘉安的才學,她今回若不送他過去,今生便再沒有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