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逃亡(上)(第2/3頁)

“果戈裏?我們訂過娃娃親……哈哈開個玩笑啦,不過確實挺熟的。”

“一起做過什麽事?一起毀滅過世界算不算?哎呀你們怎麽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我是和他們共事過,也做過不少不太好的事。舉例?一時間還真有想不起來……”

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想不起來太正常了。

“酒廠?我14歲就為酒廠工作了,代號是‘可口可樂’,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其實我是個百事黨,叫這個代號才不是因為我喜歡可口可樂……啊謝謝,沒想到被審訊還能喝到可樂,那個,能不能給我放兩粒枸杞?不不,紅糖就算了。”

“在酒廠時做過的事?那可就多了……您問我殺沒殺過人?”

我無所謂地笑了下,染著紅指甲的手指繞著鬢角的頭發,漫不經心道:“當然,不然我在酒廠呆著幹嘛?釀酒嗎?”

……

秘密審訊期間,我一直沒看到熟悉人的臉龐。後來在上法庭之前,他們把手表還給我,但是爪刀沒有還,畢竟爪刀再小也是刀。

接連幾天沒見到外面的太陽,也不知道我被捕後其他人都還好嗎,高穗楊桃有沒有哭。

不過就算哭也沒辦法,人生中總會有兩次自我意識的長大,一次是親近之人過世,一次是忽然察覺所有重擔和責任都落在自己肩上,沉得快走不動路。

·

我先經歷了一輪特務科的內部審訊,之後又是一輪軍事法庭的不公開庭審。

因為我的身份和涉及的機密,庭審現場沒有閑雜人等旁觀,記者倒是來了兩三只,都是經過政府授意的媒體,該寫什麽不該寫什麽他們心裏門兒清。

我聽著檢察官細數我的罪狀,心不在焉的想著,萬一夏目漱石不靠譜,我這罪名估摸就要永遠刻在恥辱柱上了。

庭審之後,我就要被轉移至某所國際犯罪者的監獄。那所監獄在歐洲,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但流程還是熟悉的,首先他們要先給我打一針讓我睡著,然後把我押運至政府的運輸機上,直接飛到監獄。

“咦,我的發卡呢?”

身後一名女警察小聲嘟囔了一句,轉過身去尋找自己的發卡。

手指一勾,我悄悄將發卡藏在衣袖裏,安靜地看著軍醫手持注射器走到我面前。

軍醫戴著口罩,我看不到他的臉。

我忽然皺起眉:“醫生,你這個藥的劑量不對吧?這一針下去我就沒法呼吸了。”

軍醫話音冰冷:“你接受過獵犬的手術,雖然是不完全的手術,但也提高了你身體的耐受能力,普通人的劑量對你無效。”

那也不對,這個麻|醉藥劑量對於我來說也達到了致死量!

我剛要再說什麽,就聽到軍醫下令:“按住她!”

押送我的軍警依言將我按住,我瞥了一眼周圍對準我的槍口,沒有反抗。

冰涼的液體被推進血管,大概被推到三分之一、看守開始松懈的時候,我忽然挺起上身,一個頭錘砸上軍醫的額頭,把他砸暈了。

所有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鎖住我的手銬早被我撬開,我踢飛身邊的軍警,拔下注射器,抵在軍醫的脖頸大動脈上。

對準我的槍口投鼠忌器,我拽著軍醫往後走,後背抵在一個不會輕易被狙擊的角落。

“高穗由果,你不要一錯再錯,我們有權力直接將你擊斃。”

在場軍銜最大的士官沉聲道。

我笑嘻嘻地說:“挨了那針是死,被你們用槍打也是死,左右不過是死,我還是想拼一拼。”

“那個針只會讓你睡一覺。”

“欺負我履歷上沒寫精通藥理嗎?我確實不太懂藥理,但我懂殺人,押送重犯所用的麻醉劑和肌松劑的劑型和致死量我很清楚,你們不如排查一下內部,是不是被什麽勢力滲透了。”

我把軍醫的身體擋在我身前,搖了搖他:“這人背後的勢力,很想讓我死呢。”

說這麽一會兒話的功夫,我的眼前就開始發暈,藥效開始起作用了。

發聲的軍警士官隱蔽的朝身後打了個手勢,我看懂了,那意思是“叫獵犬來”。

得抓緊時間了啊。

我迅速朝周圍掃了一眼,迅速分析著地形和逃跑路線。

這是一個圓廳,門就在我正對面,唯一需要我警惕的只有軍警手中的熱武器,按照他們的站立位置計算槍線的覆蓋範圍,機動性最差的位置的確有幾個,但還是有挨槍子兒的幾率。

以我現在的狀態,最好能不受傷。

我迅速擡頭瞥了眼天花板。

直接跑有風險,那就奪槍吧!

我抓住軍醫的衣服,猛地拋出去吸引火力,整個人卻迅速在地面一滾。槍聲追在我身後,子彈劃過的風拂過我的發絲,但它們都沒有我快!

我站起身撲過去,迅如閃電,手腕一扭,在廳側繳了一名軍警的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