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兔兔這麽可愛。(第2/4頁)

然而——

不等他碰到,突然,嗖——

幾枚飛鏢破空而出,直直插進男人身體!

“誰?”

飛鏢這種東西殺傷性不夠強,侮辱性卻極大,男人像怪獸一樣,怒氣沖沖地扭過頭,想要除掉幕後黑手方便自己護食。

那飛鏢卻閃爍幾下,驀地“砰”的一聲,數朵巨大的紅花猛然盛綻,淹沒了男人,紅得可怕,仿佛是人身上的血水喂養出來似的,男人瞬間變成了一具幹屍。

啪。

令牌落在了地上。

寂靜無聲。

啾啾還保持著攔截隊友的姿勢,擡著手。

四個人都皺緊了眉死死盯著那邊,呼吸壓抑,下意識斂起氣息防止被人發現。

過了片刻,確定沒人再過來後,有人慢悠悠走了出來。

足足六人,都有金丹中期修為,比啾啾高上好幾個小台階。

為首的是個女人,戴了黑色的面紗,看不清臉,只能聽見她聲音美妙。

她輕飄飄地走到幹屍旁邊,撿起令牌與飛鏢,放在手裏掂了掂,輕笑:“又一個。如此看來再過個小半日,我們六個人的令牌都該齊了。”

這麽說,他們已經在這裏蹲守了好長時間了。

啾啾之前當真是小瞧他們了。

沒有貿然過去找隊友,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

這些人可不是什麽鐵憨憨,他們之所以將那籃靈莓毫無顧忌地放在那裏,便是因為,那是剛需品。就算不偽裝,也會有許多人前來搶奪。

必然要搶奪。

“不知道竹林那邊打架的兩個笨蛋過來沒?”女人笑笑,“以他們的打法,早該餓得半死了。”

竹林裏的笨蛋,說的應該是黑金布衣和褐袍男子了。

黑金布衣又揮了一下雙刺,啾啾將他攔得更緊。

“他罵我們是笨蛋!”黑金布衣扭頭。

褐袍男人對辱罵氣定神閑,從容不迫:“不必放在心上。有些東西不是他說是便是的。我們要有自信。”

啾啾:……

章聞古:……

黑金布衣壓低聲音:“老大,我們要不要去幹掉他們?”

這聲老大竟然是在叫啾啾。

啾啾驚了一下,思索幾息,雖然小鐘師兄的靈脈給了她莽的底氣,但這麽多年的習慣很難改,遇到敵人她還是想觀察一番,免得翻車。

正想著,那邊六人已經開始回退,想要重新藏好自己,等獵物進入陷阱。

就在這時,其中一位背琴的少年突然擡起頭,目光筆直地朝他們這邊射過來。

臉上懶洋洋的。

啾啾眉頭一皺。

那少年長得不算特別好看,只能算作清秀,臉上那股不爭不搶的悠閑慵懶倒是十分迷人。

啾啾攔人的動作更加變得用力。

“不打嗎?老大。”黑金布衣擡起頭。

“不打。”啾啾沉聲,眉眼都跟著沉了下來。

“打不贏?”

“不知道,但打贏的幾率不高。”她實話實說,“那少年的琴能攻擊敵人神識。是這修真界獨一無二的法寶。”

神識的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疼痛,啾啾上次將記憶連接水鏡已經體會過了。她不確定在那種疼痛下,他們是否還能正常行動。

那邊還有其他五個敵人可以隨時過來補刀。

而且神識上的傷很難修復好,便是笨蛋也知道危險性,黑金布衣“嘁”了一下,不吭聲了,將圍巾往上遮了遮。

這時候,章聞古突然出聲:“鐘師妹,你認識那少年?”

“……嗯。”啾啾頓了頓。

那些人已經重新躲藏了起來,身影徹底不見,小姑娘這才放下手。

原著裏見過,她在書院中也接觸過。

“他叫慕以南,七仟塢的弟子。”

……

原著中棠鳩離開書院後,便再也沒見過他,直至死亡前一刻。

她最後一次去找棠鵲麻煩,被一道琴音切割了神識,又被昆鷲砍斷手腳,最後被溫素雪一劍穿心。

那道琴音,便來自慕以南。

少年用最強悍的方式重傷了棠鳩,又以最溫柔的方式遮住棠鵲的眼睛,輕聲說:“別看。”

“她罪有應得。”

……

啾啾以為,她不會再見到這人了。

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吟,那暈倒的女修動了動,掙紮著睜開了眼睛,幹裂的唇瓣開合。

幾位青年都不敢貿然與這女修接近,覺得對方過於惹火,會讓自己生出不正經的邪念,十分危險。只有啾啾能夠俯身去聽。

“餓……”女修從喉嚨裏蹦出一個字。

大家都餓,啾啾也沒辦法。

這時候女修又抓住了啾啾的手,費力道:“……去南邊,進、進傳送陣……兔子……”

她用力抓了下啾啾的手,口中已經無法再發出聲音,眼睛迸發出一陣哀求的光,像是在懇求他們不要丟下她,接著,手慢慢垂了下去。

又一次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