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我就問問

王家以後做生意什麽的,人脈還是要打好的。

“行,你在外面見識得多,你拿主意就行!這個時候咱們不能小氣,娘別的不懂,可是這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娘還是知道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撐著這個家,在外面跟那些男人打交道,多難啊!只要能幫得上忙,要娘的肉都割給你!你放心,明兒一早,娘都給你準備得妥妥當當的!”

有了張婆子做保證,王永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又將剩下的銀子都掏出來,跟張婆子報賬。

“娘,贖回原來的地花了一百二十兩,還有五兩銀子的契稅,我那五畝多地,花了五十兩銀子,交了二兩銀子的契稅。為了加上娘的名字,和那一行字,給了那位辦理過戶的大老爺差不多三兩銀子,然後酒樓請客,一桌上好的席面,吳掌櫃只收了五兩銀子。”

“娘你早上給我一百五十兩的銀票,加上狼肉的二十兩銀子,還有上次張大老板給的謝禮剩下的五十兩,一共是兩百二十兩,花了一百八十五兩,剩下的都在這裏。”說著將剩下的幾錠銀子一股腦都推給了張婆子。

張婆子摸摸銀子,想了想,給王永珠留下五兩銀子,剩下的收起,小聲叮囑道:“這銀子你留著,萬一有個急用什麽的。以後別往家裏貼錢了,如今地贖回來了,等地裏的莊稼收上來,家裏也就寬裕了。還有那張大老板給的定金,你可千萬收好,就是天塌了你爹死了,都不能動的,知道嗎?”

王永珠點頭,她當然知道,所以這一百兩的定金銀票,她都沒有交給張婆子。

如今家裏地有了,生意有了,還有了三十來兩的銀子,不說別的,在七裏墩也是獨一份了。

張婆子跟王永珠一出來,江氏拉著三房的孩子,也就低眉順眼的退出來回屋去了。

王永平又被王老柱抓著,細細的問白天贖買地的細節,王永平被問了兩句就不耐煩,一指金鬥:“他們也跟著去了,問他們倆兄弟不就行了!再說了,小妹辦事,您還不放心,有啥好問的?”

說著,也出去了。

金鬥尷尬的站在哪裏,不知道說啥好,還是王永富替他解圍:“爹,金鬥他們小孩子家家的,也不懂這個,跟著也就去看看,能知道啥?老四說的是,如今家裏有小妹,您有什麽不放心的?”

王老柱眼睛一瞪:“……我就問問……花了多少錢…”

金鬥張張嘴,想開口,被金壺一把拉住,“爺,我們也不懂,反正應該花了挺多銀子的吧,您問老姑就行了,這銀子都是老姑賺的,她難道還能買虧不成?爺,今兒這可是大喜事,我得去問問奶,今天做什麽好吃的,慶祝一下!”

說著,扯起金鬥和金罐就往外面走。

出了門,金鬥小聲的問:“為啥不讓我告訴爺,花了多少銀子?”

金壺白他一眼:“你知道花了多少?老姑和吳家那位大爺進去過戶的時候,咱們又沒進去。再說了,那酒席不是錢?我們在外面等的時候,我可跟人家打聽了,這買地買房子的,還要給衙門交稅錢呢,聽說也不少,你知道交了多少?你隨口說說不打緊,到時候有我們不知道的開銷,沒對上,爺跟老姑生氣了,咱們夾在中間不是做惡人了?”

金鬥一聽,還有這麽多門道,拍拍胸口:“還好你拉我出來了!”

也不知道裏屋,王永富勸了多久,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王老柱的臉色好看多了。

張婆子吃著飯就吩咐:“珠兒跟我商量了,這贖地回來,欠了人家吳掌櫃和吳大地主家天大的人情,我今晚收拾些東西,明天一早,老四你跟金壺給人送過去,也是咱們家的一點心意。”

王永平麻溜的答應了,金壺沒想到自己也能去,楞了一下,趕緊起身答應了,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激動的光芒來。

王老柱對這些個人情往來,一直都是聽張婆子的,倒是見王永平和金壺都去鎮上了,想了想,沖著金鬥:“金鬥……明天……跟我去……田裏看看。”

這是迫不及待地要出門去宣揚了。

張婆子懶得管他。

一夜大家都終於睡了個徹底踏實的覺。

一早起來,張婆子就打發了王永平和金壺去了鎮上,東西都是分別裝好了的。

王永珠也交代了幾句話,兩人就興沖沖地出發了。

王老柱吃了早飯,扶著金鬥,後面跟著金罐和金盤,慢悠悠的出門去了。

張婆子一邊看江氏收拾桌子,一邊嘀咕:“昨天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今天倒是顛顛的,連話都還說不利索,就要出去顯擺了!”

江氏是兒媳婦,哪裏敢搭話,只裝死。

王永珠則準備著開染坊需要的燃料,趁著秋收還沒開始,染坊還沒開起來,得先把幾種染料給配制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