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2/4頁)

“哦?”胤礽來了興致,他伸手指著一邊的椅子,示意兩人坐下說話。“你怎麽知道你們身上沒有我圖謀的東西。”不等二人回答,他把手裏的書仍在桌子上,“我看了你們給舍弟的書,心中有個疑問不知二位可否給在下解惑?”

嘴裏說著二位,實際上他卻是看著陳修傑說的。

陳修傑坐的近一些,看到桌子上的書,手指一縮。他苦笑一聲,“如今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你想問什麽,只要是我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姐夫。”童安柏驚訝的喊出聲。他不明白之前還說要防備著他們的姐夫,如今態度怎麽變了。就像剛才,那倆人只說了句‘金公子派我們來找兩位’,姐夫就二話不說收拾東西跟著走了。

伸手拍拍童安柏,他看出童安柏眼裏的意思。

為什麽?

當然是他把曹家想得太簡單了,僅憑自己和童安柏無法給陳童兩家伸冤報仇。之前他還說童安柏做人要頂天立地,如今他或許要親自打破這個規矩,陳修傑的心裏並不好受。

伸手點了點桌上的書,“這書兩位應該不陌生吧,我比較好奇,兩位既然有此良著,為何此次府試會落榜。”

說起這次府試,陳修傑臉色難看,童安柏怒喝,“你當我們願意啊,還不是曹賊老狗。”

“安柏。”陳修傑不輕不重的喊了一聲。

這是真的有隱情?胤礽與觀音保對視一眼,觀音保雙手抱胸,“我姐夫好心,你們若真有冤屈,說出來或許我們還能幫你們。當然你們要是願意藏著掖著的,我們也無所謂。”

“姐夫。”童安柏看向陳修傑。

陳修傑深吸一口氣,他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問了胤礽一個問題,“二位可否告知在下,你們與江寧織造可有關系,若,若我說此時與江寧織造有關系,你們是否真能為我們主持公道?”

“這是自然,若你們真有冤屈,我自然會為你們做主。”

胤礽沒回答他第一個問題,可陳修傑從他的回答裏就已經知道答案。

“那麽,你們到底是誰,別說什麽參加科舉的學子。這話也就糊弄一下安柏,在我這裏沒用。”

“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學子,證據呢?”觀音保沒想到陳修傑居然能看出他們不是學子,明明他覺得自己演的挺像那麽回事。

陳修傑扯扯嘴角,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我自己就是學子,自然知道科舉的重要性。別說只是生病,就算是用爬的,對學子來說也會爬著去考場。”

顯然胤礽對曹正德扯的謊言被他聽到了。三年一次的機會,有的人不知道考了多少次才等到這個機會,他雖然不是大夫,也看的出胤礽身體根本不可能差到不能考試的地步。

“啪啪啪,”胤礽給陳修傑鼓掌,他眼裏有著贊賞,“陳公子果然聰慧。不錯,我確實不是趕考的學子,我乃當今聖上特派欽差,前來徹查江南舞弊一案。”

陳修傑楞了片刻,隨後扯著童安柏跪下,“草民陳修傑見過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怎麽知道這位是太子殿下。”

陳修傑震驚的擡頭,居然是太子殿下,他只是從姓氏上猜測這位是宮裏出來的殿下,沒想到居然是太子。

觀音保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看樣子人家根本沒猜出這位是太子。

胤礽伸手虛虛擡起,“起來吧,你們有何冤情現在可以說了吧。”

陳修傑剛站起來,聽到這話又跪了下來,他對著胤礽咚咚咚的磕了好幾個響頭,磕的觀音保都替他們頭疼。

“草民陳修傑,這位是我妻弟童安柏,他大哥是三年前的府案首童安松。三年前童安松取得案首第一名,這本來是一件好事,江寧織造曹寅曹大人都派人前來相邀,別人都說有了曹大人的提攜,日後童安松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可誰知,”陳修傑咬牙切齒,眼底的憤恨再也藏不住,“誰知道宴會結束後,曹大人非說童安松的第一名作假,說他調換了別人的試卷。”

他擡頭直視胤礽,“太子殿下也看了那幾本書,那書上的注解全部都是童安松親筆手寫,試問以他這樣的人才為何要去作假。更何況他作假的那位之前名聲並不響亮,縣試都是在末尾。”

“說來您可能不信,只因那人是曹寅的侄子,所有人都說是童安松的錯。”

“我那妻弟年輕氣盛,蒙受如此不白之冤自然心有不甘。您怎麽知道官官相護,他最後不但沒能替自己討回公道,還被人活活打死了。”

說到這裏,陳修傑眼中落淚,他身後的童安柏更是痛苦的不能自已。

“人死了,公道沒討回來,那樣的名聲傳回老家。我嶽父母一家驚聞噩耗一病不起,後來當地縣令為了討好曹狗,對我陳童兩家諸多打壓。若不是我和安柏之前就過了縣試,恐怕我們想要考取功名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