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獎勵(第2/3頁)

……大概真的是她有眼無珠吧,她實在想不出能用這條繩子能幹些什麽。野外攀巖嗎?還是開發一個蹦極項目?

她想到了自己的水桶,忽然之間領悟了,一時間忍不住淚流滿面。

逐晨跑出房間,把繩子系在水桶的把手上,又看了眼邊上的水井。

天呐!就這?

您可真是一場及時雨。

逐晨又一次懷著大起大落的心回了房間。

她抖開被子,躺了進去。

“我的生活確實更加美好了,謝謝你,阿統。”

下次請給我一個有攻擊力的玩意兒吧。

這天晚上,逐晨在柔軟的羽絨被裏,又一次夢見了阿禿。

她夢見阿禿帶著十幾個朋友過來見她,而她徜徉在羽毛的海洋裏。

這個夢過於甜美以致於第二天逐晨醒來的時間都比平常晚了一點,張識文等人早早起了,開始準備搭建新房。

逐晨昨天晚上答應了風長吟,今天要陪他去河邊抓魚,教訓一下那群日益囂張,只攪渾水的肥魚。

此外,昨天用令牌聯系好的修士,今天應該能到了。她擔心對方找不到地方,還得去接應一下。

逐晨同張識文交代了一聲,說可能要晚上才回來,今天晚上吃烤魚,就出門去了。

她離開沒多久,風不夜出來看了看,也朝著魔界的方向飛去。朝聞只剩下五十多個在忙活的普通人。

又過了一炷香左右,一道白影從空中飛來。臨近時下了飛劍,轉成步行。

來人躡手躡腳地靠近,停在十幾米遠的位置,從樹影後方悄悄觀察眾人的一舉一動。待確認此處沒有修士留守之後,唇角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

趙故台,是余淵宗的一名內門弟子。

他年輕時資質過人,悟性極佳,凡習術法,一遍入門三遍貫通,被宗門青眼以待,大力提拔。不想長大之後,修煉開始遇到阻礙,連尋常的咒法也施展不來,漸漸泯然眾人。

趙故台少年成名太早,被捧得過高,自然也受到了不少人嫉妒。如今落魄,連師父也對他萬般失望,地位一落千丈,常受人欺辱,無處訴苦。

趙故台也很委屈,可是他有什麽辦法?只盼著有朝一日能做件大事,叫眾人刮目相看。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悟性一事最為玄學,沒了就是沒了,只能說明他與道無緣。

昨日,他隨師父去別派交流論道,回來時,發現余淵城門口多出了一個大坑。

守城的兩位修士正在補坑,見瞞不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同他們說,一位主殺道的劍修是如何兇殘,先在門口搗了個大洞,搶走他們余淵數十個居民,傍晚時分又孤身一人前來打劫,騙走余淵不少物資。

師父自然大怒,連聲直罵兩人廢物,竟被一個修士欺到頭頂上來了,余淵宗顏面何存?

聽聞那修士只有十一二歲大,更是火冒三丈,直接指了他過來報仇,讓他綁住那個小道士,將他帶回余淵宗來謝罪。

只十一二歲大的少年,趙故台是有信心的。畢竟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天之驕子一人,不遜與他人。

但要讓他單槍匹馬、深入敵營地來綁一個人,他……他怕啊!

人家小道士沒有同門師兄弟的嗎?他哪裏打得過那麽多人?

趙故台在後方觀察了許久,蹲到兩腿發麻,換了個姿勢。

他覺得這裏的居民不像是被搶來的,相反,應該是自己過來的。愜意談笑、悠然自得。他鮮少在余淵城的百姓臉上看見這樣放松的表情。

是啊,反正已無人看守,他們若真不是自願,為何不逃?

趙故台心裏知曉了是怎麽回事,當下十分糾結。

他一面遊移,一面視線不住往邊上那三個碩大的螺殼上飄去。

那究竟是什麽東西?連余淵宗也沒有如此漂亮的居所,跟會發光似的,將他眼睛都快給閃花了。

趙故台揉了揉眼角,看著日頭快要升到正空,時間已被他浪費許多,心下開始急了。

他生怕那幾位修士提前回來,想著不如將這幾十人帶回去交個差得了,也免了互相沖突。

這念頭一閃過,他已經跳出去。

他的身影一出現,現場氣氛頓時跟冰封了似的。錯愕、驚恐、厭惡,種種負面情緒一一從眾人臉上閃過。

趙故台心肌一哽,說不出的陰郁,任誰被這樣的眼神盯視,也不會覺得高興的。

張識文擋在前面,手腳肌肉緊張得發顫,還是強撐著氣場,質問道:“你是余淵宗的人?你過來做什麽?此處是朝聞的地盤,你前來可有通報?”

趙故台醞釀了下,舉起長劍道:“聽說有邪修將你們拐走,我是奉命前來救你們的。”

張識文朝地上“呸”了一口,冷笑道:“誰要和你們回去!我等是自願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