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頁)

國夫人道:“多帶些下仆健奴去,生不了事。她們啊,見得太少,多看看於她們有好處。 ”想想又加一句,“讓大郎也去,成天遊手好閑的,這不行那不會,那就給他妹妹們把風去吧。要是他們妹妹們掉了一根頭發絲,唯他是問。”

衛繁興致大起,笑道:“祖母放心,我們姐妹定不會辜負祖母的所托。說起來,我小廚房收著好些米糧,豆、米、粟都有,熬成雜粥,比尋常的香甜。俞先生說,過幾日說不定有大雪,雜糧熱粥正好飽腹驅寒。”

“俞先生倒是能掐會算啊。”國夫人皺皺眉,“幾分準啊?”

衛繁道:“俞先生說天象變幻無常,難以捉摸,至多五六分準。”

國夫人道:“有五六分準也已難得。”她心裏直犯嘀咕,這什麽俞先生是衛箏領回府的,也不知他什麽花言巧語哄騙了衛箏,好好供養在府中不算,還非得要他當衛放的老師,又沒個功名在身上。這當了衛放的老師吧,也沒教出什麽名堂,究其原因,雖也有衛放太過蠢鈍之故,但難說沒有師惰之嫌。“你們去吧,帶上你們哥哥,去商量商量施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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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放正賴在他老師那,立在院中,望著蒼天,失落莫名,俞先生坐一邊捧著書卷,壓根不理這個呆頭學生。

衛放惱羞成怒,一把奪了他老師的書,憤憤不平道:“老師,我就說您的主意不行,這罵了人,對方卻不知你罵了他,豈不等於沒罵?罵人就該氣得他面紅,氣得他跳腳,氣得他倒地,氣得他口吐白沫嘔血十數升,這才痛快淋漓。可如今,我罵了人,謝家卻是無知無覺。”他越說越不甘心,撩著衣袍在那直蹦達,“啊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俞先生無奈:“你罵了人,對方明知你罵他,卻又無可奈何,豈不更妙?難道互噴唾沫才是賞心之事?”

衛放怒道:“萬一他蠢,萬一他不懂,萬一他當我誇他呢?他不噴唾沫我怎知有沒有罵得他心肝兒痛。”

愈先生嘆道:“寬心,謝家非你這般蠢物,定解其中之意。”

謝令儀都快氣死了,那核雕於小小桃核之上雕出蟲魚鳥獸、山水人物,當得奇、細、精、巧。衛素送來的幾套核雕,沽酒客,釣魚叟 、竇家教子,余的一個雕的則是前朝的禮法大家。謝令儀與姐妹粗看很是喜歡,一細品,鼻子差點氣歪,這不是罵他們謝家“沽名釣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