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戰名動太行關(第2/5頁)

而在道上相傳的消息就不一樣了,這裏頭的消息相比市民們的傳言要更確切一切了。這次事件又把惡棍牽涉進去也是令好多的大跌眼鏡,快到晚上的時候,這鳳城賭棍高玉勝得知了比較確切的消息,卻是知道楊偉帶著百把號人敢挑郎山村的事、隱隱約約地還聽說郎家手下的幾個硬茬都折在楊偉手裏,像魚頭於佑成、馬紅兵、成安國這幾個硬茬高玉勝多少知道一切。這瘸著一條腿拄著拐的高玉勝把拐頓在地上頓了幾響,後悔不叠地說道:“可惜呀可惜!人才呀?當時人家從錦繡出來,就該招驀進來,多好個人才,倒退十年,小王爺一方大豪,膽氣也不過如此吧!”。這話說得大有失之交臂的意思啊!連他的幾個手下也奇怪,這高大哥和郎家兄弟不是一向不錯嘛,怎麽會替著別人說話。

當然,還有一方勢力關注著整個事件的進程,但這心態卻是完全不同了。這人就是長平朱前錦,因為就是前一天,郎家老大郎志江還打電話和朱前錦商量著趁著小黑窯整頓屯點貨高賣的事,這隔了一天就出了意外,還真讓朱前錦吸一口涼氣。這別人不知道郎家兄弟的實力,朱前錦卻是比誰都清楚,郎家兄弟發家比自己還早,手下的一幫馬仔惡如狼、精似鬼,在和省外幾家黑煤場械鬥從未輸過下風,道上有著“郎家店”的一說法,意思就是犯了事躲郎家兄弟那兒,肯定沒事,幾年來郎家靠著特殊的環境,容留的黑人黑戶不少,多數都是有案底的!就這勢力,等閑對付幾十個警察都沒問題,而且郎家官面上的關系也不少,怎麽著就會一夜之間傾覆了呢?

長平紅旗賓館,朱前錦辦公室,桌子前站著已經從外地回長平的趙三刀和軍師趙宏偉。趙宏偉給朱前錦細細數了幾個渠道收集來的消息:郎家兄弟雙雙被拘、原手下被擊斃三人、刑拘已上升到了五十余人、三十九名被郎家非法拘禁的礦工已經全部被解救、收獲的制式武器、五連發、炸藥若幹……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此次直接導致郎家兄弟沒有及時撤走被拘礦工的是一個人:虎盾安保公司的經理楊偉,此人就是原錦繡的楊偉、也是拴馬村開礦的楊偉;據說公安內部人員傳來的消息,就是這個楊偉,帶著一隊警察和保安直插老爺凹,將郎家的勢力一網打盡了,不過也身受重傷。……朱前錦聽著不禁又是一個習慣性動作,摸著嘴唇右眼跳跳,這事聽得還真是有點動容,不自然地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屋裏來回踱步,嘴裏的咂咂有聲,半晌才有點動容地說了句評價,此人,不可小覷!

……

謠言紛傳,當天的省台的新聞就仿佛又給紛傳的謠言注入了一針強心劑。據省台新聞報道:四月十三日至四月十四日,鳳城市警方與警方下屬的虎盾安保公司聯手行動,在大郎山深處成功解救了三十九名被非法拘禁的礦工,抓獲涉黑人員四十余名,收繳武器、彈藥若幹。不過犯罪份子伏法的鏡頭倒沒有,更賺人眼淚的是礦工被救鏡頭,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廟裏,一個個全身染著煤黑的礦工們一個挨一個出了門,毫無例外地都是抹得像剛剛從煤窯裏出來,據報道,最長被拘已經長達一年。畫面上,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攙扶著一個個被救礦工,個個悲切有加,滿臉煤黑的臉上只有眼睛周圍是幹凈的,那是淚洗出來的,幾個年紀大的一見警察,呼天嗆地是跪在地上長哭不起……草根百姓呀!表達自己感激的方式只有這一種最原始最讓人痛心的方式,對此事的議論和關注,從鳳城擴展到了全省……這部片子正是出自江葉落之手,幾個月後名列全省當年十佳通訊報榜首,也算是圓了江記者的一個夢。

不過讓江記者遺憾的是,那段她認為最感人的一幕卻沒有被放出來……省台法制頻道主編看到了畫面上一名血汙模糊的人被四個人擡著、一群著簇擁著上了車、身後數百人齊刷刷地敬禮,更多的人是兩眼通紅、臉上掛淚,場面太過於震憾人心了……那主編看到此處,摘了眼鏡,揉揉有點發紅發酸的眼,輕輕說了句:“這段掐了吧!我們是報道事件不是煽情,全省每年犧牲在一線的警察有上百人,全國每年犧牲的警察有上千人,真把這些報道出來,別說市民,警察受不了!”

不過,此片的拍攝者和編輯都不知道,躺在擔架上那位,不是警察!

又過了一天,省報頭版刊載通訊報道《黑窯,還要黑到何時!》,署名江葉落。這江記者乍遇此事,一夜之間文思如潮,連夜完成了這篇大作。文中以第一人稱的經歷敘述了一名記者隨隊采訪的二十四小驚魂。從被圍攻、被困礦洞一直敘述到礦工被解救,大背景向人們清楚地展示了郎家兄弟靠著黑窯和非法拘禁礦工的發家史、主線是解救被困礦工、主角是工作組人員和鳳城警察,楊偉沒有出現這個報道裏,僅僅是以“虎盾安保公司的協助”一筆帶過,記者的妙筆總是會生花的,一寫出來便即引起轟動。網上現在繼黑社會和黑金之後,又派生出了一個新名詞:黑窯!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