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如草芥命如狗(第2/4頁)

“不可能,打住要害……不對,沒前仆也沒後倒,總不一槍側躺著,跟他媽被強奸了是吧?”大魁看側躺著的單勇,有點不相信,幾人張著嘴哈哈大笑,老外笑著時笑聲一卡,觸電地緊張地一指:“我操,快看,跑了跑了……”

跺腳、指手,視線處,剛剛躺著的單勇像動如脫兔的狸貓,四腳著地,蹭蹭蹭拐著之字彎溜了,凈揀高低不平的躥,而此時,大魁沒填彈,老外拄著槍笑,一個疏忽,又跑開了十幾米,等老外架槍通聲開了一槍時,早跑得更遠了,出了霰彈的威力之外了。

追……老外說著就沖出去了,邊沖邊裝彈,大魁跟著上來了,後面的也跟了三個人,錢默涵不敢追了,躲回車裏了。這幾個叫嚷著奔向單勇逃跑的方向,路過剛剛躺的地方時,老外的眼睛一亮,直喊著:“受傷了,這兒有血。”

走出幾步的大魁又返回來,哈哈笑了,直說跑不遠,讓潞州來的三位找找,老外要跟著去,被大魁攔住了,示意了個眼神,老外明白,這家夥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還是小心點,環伺中,路面左右都是一片開闊的丘陵地,高高矮矮幾公裏外接著山脈,眼看著天色將晚,這種地方可不是他們外來戶能玩轉的地方。

那三位兩人長發、一位寸頭,尚有一位脖子紋著腹蛇的家夥,明顯不是善茬,循著血跡走了幾十米,草叢、灌木,矮樹,小心翼翼地走過,不過還真不好找人,不遠就是小河了,幾人互視了眼,有人一指,喲,一叢灌木後,若隱或現的血滴,露了個衣角,三個人品字形包圍,順手揀了根木棒、石頭塊,慢慢地包圍上了,膽大的那位缽大的石頭咚聲一砸,三個人幾乎同時撲上去了。

沒人,只留件破衣服,紋身的那位一揀起來,旁邊的鼻子揉揉不對,問了句:“咦,怎麽這麽重酒味?”

“啊!?他在那兒。”另一位嚇壞了,一指矮丘後驀地出了單勇的身影,不到十米,正扔著點燃的酒瓶,聲落瓶至,嘭聲炸開在三個人腳邊,嘩聲三人所處地方一片火焰,最慘的是拿著那件破衣服的,一下子眉毛被燎了一片,炸開的酒瓶星星點點火花燒在三人身上,嚇得三人又拍又打,撲不滅時,幹脆躺在地上來回打滾,好容易把火壓滅了,再看扔燃燒瓶的,快跑到山腳下了。

落後不遠的老外的大魁愣愣地看著,這場面實在有點駭人了,狗急跳墻、人急上梁,逼急了看來誰也敢拼命。兩人相視間,都忘了手裏還有槍了,緊張得直往後縮,雖然喜歡玩命,可不包括自己這條命不是。兩人小聲嘀咕著,都是示意著車的方向,對了,路上可不能攔太久,再怎麽說車來車往怕再生變故,大魁起身喊著那不小心被燒了一家夥的三人,直指著路面讓回來,好在酒精起火雖兇,可傷害不大。

跑雖跑了,可也給了他一槍,回頭準得給嚇破苦膽了,大魁如是說著,上了車,此時幾輛車再聚才讓開路,本來行車的不多的縣級公路多是貨車,看這架勢肯定當成是車匪路霸了,遠遠地看一眼,都是加速著快走。不一會兒那三位被火燎到的才狼狽回來了,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好笑。大魁發動著車,把面包車頂到路邊拐處,嗚笛一聲,這一行又是呼嘯而去。

荒郊野外的,落山的夕陽漸漸隱去了最後的一絲光線,很多人看到這輛破車了,可沒人能想到,它經歷了何等的驚心動魄。車走了好久才又來一輛桑塔那,沿路停下,遠遠地看了幾眼,掉轉車頭走了,把一條所見的短信發回到了柴占山的手機上:

“車被撞得不像樣了,沒見人,可能出事了……我聽到了槍聲。”

※※※

“什麽?出事了?情況怎麽樣?”

李玫蓮驚得刀叉當啷聲掉在盤子裏,驚訝地道。匆匆趕來頤龍灣的柴占山坐下,李玫蓮揮手屏退了服務生,還親自上前慎重地關上門,再坐下來,柴占山把外線看到的和聽到了情況一說,李玫蓮蹙眉了,這消息,幾乎是一個生死未蔔的消息,可讓人怎麽確定?

柴占山看出了李玫蓮的憂慮,解釋著道:“要是被打死了,一兩天就有消息了,可要是被綁走了,那就麻煩了。”

“為什麽不讓你的人在現場搜搜?”李玫蓮提了句異議,柴占山搖頭了,直道著:“你不開玩笑嗎,要是出了命案,那兒是第一現場,一不小心,得把咱們的人也陷進去。”

“依你看會發生什麽情況?”李玫蓮一時沒有主意了,這事情發生得出乎他的預料了,看來還是對單勇期待太高,誰可能想到會這麽激烈。

“他們十一二個人,四台車,還有槍……就我手下這退役下來的也擋不住呀,我想既然車被撞得扔在路邊,那人應該是被他們提留走的可能性更大。”柴占山判斷道。這卻是李玫蓮最擔心的一種情況,要是把自己牽扯進去,那可就真有點得不償失了,現在她倒有點後悔過早地把手裏的東西扔給單勇了,中午發現網絡鋪天蓋地的爆料給她帶來的興喜瞬間被沖得無影無蹤了,剩下只是發愁,發愁得在餐廳一遍一遍踱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