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笑話(第2/4頁)

石存山從來不怕挑戰,見一開席張鐵男就沖自己來了,哪肯示弱,也一仰脖子幹了。

“你們倆要是這麽喝太沒意思,”丁能通說,“不如每個人講一個笑話,講的笑話要是誰都不笑,就罰酒一杯,怎麽樣?”

“好,我先來。”張鐵男自告奮勇地說。

“講笑話我不行,講案子我在行。”石存山告饒地說。

“講一般的案子不行,要講就講特離奇的。”衣梅插嘴道。

“對對對,衣梅說得對,不許拿那些打打殺殺的小案子騙我們,一定要離奇。”張鐵男笑著說。

“張區長,你先講吧!”丁能通笑眯眯地說,“好,講就講,我這個人沒別的能耐,就是笑話多。有一個獵人正在打獵,搜尋目標時發現樹上有兩只鳥,他連忙舉槍瞄準,砰地一槍,打下一只鳥,上前一看,發現是只沒毛的,正納悶時,另一只鳥飛下來大罵獵人,他媽的,老子剛哄她把衣服脫光,你就把她打下來了。”張鐵男說完眾人哈哈大笑。

“講得好,有意思,鐵男,再來一個,再來一個。”石存山一邊笑一邊說。

“存山,我再說一個就該你的了,”張鐵男點了一支煙接著說,“一個女的正在廁所小便,一個醉鬼酒後誤闖了進來,聽到嘩嘩的尿聲,醉鬼忙說:別倒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女的嚇壞了,不敢再尿,憋不住,放了個屁。醉鬼說:我操,怎麽又啟了一瓶?”這下子逗得眾人樂得是前仰後合,衣梅都笑出了眼淚。

“怎麽樣?石支隊?該你的了吧?”張鐵男叫板說。

“別,別,能通先來!”石存山推脫說。

“鐵男,就這笑話有啥呀?聽我的,”丁能通不服氣地說,“青藏鐵路通車時,沿線農民路邊觀看,車上一個女客換衛生巾後扔出窗外,迎面貼在一個農民臉上,農民拿下後說:我操,這列車就是快,飄張紙都能把鼻子打出血來!”

大夥笑過後,石存山說,“不行,這個不算,這個太埋汰了。”

丁能通只好重講。

“產房裏,一個小孩出生後哈哈大笑,接生護士都非常奇怪,圍攏觀察,發現小孩拳頭握得很緊,掰開後發現是一粒墜胎藥,只聽小孩說:他媽的,想幹掉我,沒那麽容易!”

丁能通說完,石存山說,“衣梅,該你的了。”

衣梅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講了起來。

“農夫要殺公雞卻逮不著,於是抓起母雞說:再不下來讓你打光棍!公雞說:你以為我傻啊,我下去她就成寡婦了!”

衣梅講完,石存山再也躲不過去,端起酒杯說:“來,鐵男,能通,好長時間沒這麽開心了,講之前我先敬你一杯。”

石存山挨個碰杯後一飲而盡,然後說:“我講的是一個發生在美國的一件錯綜復雜、離奇古怪的死亡案件,也是一起很精彩的自殺案,死者名叫羅納德,法醫驗屍後,斷定為頭部受傷死亡,死者從十一樓樓頂跳下試圖自殺,自殺前他還留了一份遺書,但下落時,卻被從九樓一個窗戶射出的獵槍子彈擊中,當場死亡。射手和死者都不知道,在該樓的八層高處有一副保護玻璃清洗工安全的網,因而羅納德不可能實現自殺計劃。通過調查發現,射出子彈的屋內住著一對老夫婦,當時老兩口正在吵架,老頭情緒非常激動,抄起獵槍對著老太太扣動了扳機,子彈沒有打中她的妻子,卻穿過窗戶正巧擊中了羅納德。按照當地的法律規定,某人試圖謀殺A,卻殺死了B,則按謀殺B罪論處。面對‘謀殺’罪的指控,老兩口都堅持說它們誰也不知道獵槍裝著火藥。老頭說:多年來,我總是用獵槍嚇唬妻子,我根本不想謀殺她。所以殺死羅納德看來是意外事故,也就是說,獵槍是被偶然裝上了火藥。通過進一步調查,找到了一位目擊者,他證明老夫婦的兒子在事發大約六周前,往獵槍裏上了火藥,原因是老太太突然中斷了對兒子的經濟資助,兒子企圖利用父親常用獵槍嚇唬母親的習慣,借父親之手殺死母親,案件此時成了老夫妻的兒子謀殺了羅納德,更為離奇的是,老夫妻的兒子,正是這位叫羅納德的青年!他因遲遲未能實現謀殺母親的企圖而頗感失望,所以想跳樓自殺,不巧,卻被自己填裝的獵槍子彈擊中致死,按照法律規定,死者是自己謀殺自己 ,因此法醫最後判定,這是樁自殺案。”

石存山講完後,眾人無不稱奇。

丁能通喝了一肚子酒,想去衛生間,張鐵男開玩笑說:“別像醉鬼似的走錯了門!”

丁能通邊笑邊走出包房,剛走到洗手間時,蘇紅袖正照著鏡子塗口紅,從鏡子裏看見丁能通晃晃悠悠走過來。

蘇紅袖突然轉身問:“丁能通,回來也不吭一聲,怕見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