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金冉冉(第2/3頁)

女孩似乎斷定凝視自己的男人就是丁能通,她決然地走向咖啡島,離自己越來越近了,丁能通發現女孩的皮膚特別白,簡直就像整塊羊脂玉雕出來的一般細膩得看不出紋理。

丁能通心中一陣騷動,彬彬有禮地站起身緩步迎了上去。

“是顏顏小姐吧?我是人面桃花。”

“我們還是稱呼真名實姓吧,反正已經認識了。”

“那好吧,我叫丁能通,這是我的名片。”

丁能通很儒雅地遞上自己的名片,然後將手一讓,請女孩坐在了對面。

“噢,我叫金冉冉,在燕山大學讀經濟,想不到你還是一位官員,東州市冬天很冷吧?”

看上去金冉冉像是一位江南女孩。

“冉冉是南方人吧?”

“是呀,菇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這麽說,你是蘇州人了?”

丁能通詭譎地看了一眼金冉冉,叫過服務生給她也要了一杯咖啡。

“駐京辦主任主要工作就是迎來送往吧?”

金冉冉顯然覺得駐京辦這個機構比較神秘。

“怎麽?對我們駐京辦感興趣?想不想到我們這兒工作?”

“沒興趣,我最討厭迎來送往,吃吃喝喝了。”

“駐京辦的工作可不止這些,我們下設辦公室,接待處,聯絡處,信息處,財務處,後勤處,還管著酒店、賓館、公司,負責地方政務與中央政務的對接,還肩負著為地方招商引資的重擔,你說重要不重要?”丁能通賣弄地吹噓道。

“說得冠冕堂皇的,我倒覺得像個腐敗的溫床。我這麽說,你不會不高興吧?”

金冉冉忽閃著迷人的媚眼覷了丁能通一眼,丁能通像過電一樣渾身麻秫秫的,心想,“看來我多慮了,這個女孩並不像要輕生!”心裏想著,臉上卻露出和藹的微笑。

“冉冉,隨你怎麽說,反正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說是不是?”

“丁大哥這話說得在理,人往往因為陌生而懷疑和猜忌,又因為熟悉而相信和袒護。”

“可是我們一見面就像老朋友,應該互相信任,只有互相信任才能互相理解。”丁能通老謀深算地說。

“男人討好女孩大多是為了性,丁大哥是例外嗎?”金冉冉警覺地問。

“是不是例外只有試了才知道,要不哪天我們開個房間,你冒一次險?”丁能通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心裏清楚只有讓她覺得自己特立獨行,才能吸引住她,也才能探究她到底有沒有輕生的念頭。

金冉冉被丁能通的反擊有些打懵了,但她又是不服輸的女孩,硬著頭皮問:“莫非丁大哥是當代柳下惠?”

“柳下惠可回答不了哈姆雷特的問題。”

“丁大哥的回答一定很特別,我很想聽。”

“其實,死從來都不是個問題,只是個結果,生才是最難回答的問題,因為生是過程。”

當天晚上兩個人聊的很晚,丁能通親自開車把金冉冉送回了學校。一晃過了一周,雖然金冉冉讓丁能通整天魂牽夢饒的,但是他並不覺得她還會找她,因為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當時金冉冉聽到丁能通擔心她輕生竟哈哈大笑起來,聽到這笑聲,丁能通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

沒想到星期五傍晚,丁能通接到了金冉冉的電話。金冉冉說,想考驗考驗他是不是當代柳下惠。丁能通覺得這個女孩太有性格了,她覺得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是狼,不相信有什麽柳下惠。丁能通是個喜歡挑戰的人,心想,今天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正人君子,便欣然應允了。

兩個人在凱賓斯基酒店一起吃了晚飯,丁能通了解到這是個苦命的女孩,和自己一樣從小喪父,沒有任何兄弟姐妹,母親再嫁後忍氣吞聲地把金冉冉帶大,現在母親和繼父雙雙下崗,自己是靠助學貸款上的大學。

言談間丁能通心中生出幾分憐愛,心想,如果金冉冉做自己的情人,自己一定好好待她。然而,這個念頭剛一閃,他就在心裏啐了自己一口,心想,丁能通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是乘人之危的色狼!於是,他在心中改口道:如果金冉冉做我的妹妹,我一定資助她!丁能通也沒有兄弟姐妹,從小就特想有一個妹妹。這麽想丁能通仍然不滿意,因為即使萍水相逢也應該幫助金冉冉。丁能通太喜歡這個可愛的女孩了,他腦海中浮現出許多壞念頭,他甚至覺得答應見金冉冉是個錯誤,萬一自己把握不住自己,就會比那個叫剛的男人傷害她更深,因為金冉冉是因為信任自己才敢挑戰他的。

兩個人越談越投機,金冉冉說:“丁下惠先生,敢應戰嗎?”

丁能通逗弄說:“你不怕遇上色狼?”

“說不定誰是色狼呢!”

丁能通被金冉冉的挑戰搞得很難堪,心想,豁出去了,他二話沒說,直奔總台,三下五除二就開了一間豪華套,半推半就地與金冉冉上了電梯。金冉冉畢竟是處過男朋友的女孩,丁能通從她網上日記早就知道她與剛經常發生了性關系,所以金冉冉面對如狼似虎的丁能通並不驚慌,此時的丁能通的確已經欲火燒身,但是他強忍著煎熬盡量讓自己平靜得儒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