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任強的推論

吃過晚飯,侯滄海、張小蘭與楊兵、韋葦一起到鐵梅山莊歌廳唱歌。

鐵梅山莊初建之時,曾是江州最好的休閑飯莊,良好的就餐環境,較為齊全的娛樂設施,較為隱蔽的地理位置,吸引了很多城內就餐者。如今在城區內和周邊有不少類似山莊,條件都不錯,由於新山莊是跟隨著,條件還要更好。

侯滄海還是習慣性地來到此地。

楊兵點歌之時,張小蘭悄悄道:“你以前也喜歡在這裏,與熊小梅來過沒有?”

侯滄海道:“怎麽又吃飛醋?還是陳年的。”

張小蘭道:“若是真在意,我就不開這個玩笑了。你說,他們能成嗎?我怎麽覺得這事太不靠譜,又我們這種方式來湊成一對嗎?”

侯滄海道:“我們盡量做吧,若是不成,那是天意。謀成在人,成事在天,死得其所,痛哉痛哉。”

張小蘭笑道:“你說的是什麽啊,把不同人說的不同的話都揉到一起,胡說八道。”

“後面一句是譚嗣同在變法失敗時說的話,我在失意的時候經常把這四句話聯在一起說,勉勵自己加自我解脫。我們盡量做吧,說不定他們就真有緣分。”

侯滄海很喜歡與妻子聊天。很多夫妻在渡過最新鮮的甜蜜期以後,思想上會產生重大隔膜,往往會變得除了身體以外便無法交流。他與張小蘭在一起,除了身體交流外,思想上也能很好溝通,兩人在一起還經常鬥嘴,鬥得興致盎然。

除了張小蘭,他還與清風棋苑的無影宗在交流時感覺很舒服。無影宗是侯滄海的秘密之一,決定永遠隱藏下去。若是讓張小蘭知道還有一人是其靈魂交流上的競爭者,絕對會非常在意的。

音樂響起,心懷鬼胎的張小蘭便拉著丈夫唱歌、跳舞,不理睬韋葦和楊兵。跳了幾曲舞,為了避免讓蒙在鼓裏的兩人發現端倪,這才換了舞伴,換了一次後,侯滄海夫妻又叫來蛋糕,給韋葦應生。有了蛋糕,便互相抹來抹去。四人借著玩蛋糕,迅速消除了隔閡。

到了十一點,四人興盡而歸。侯滄海以接到母親電話為借口,開車帶著張小蘭離開,由楊兵開車送韋葦到賓館。

在臨分手前,侯滄海特意交待道:“韋葦是張小蘭關系最密切的閨蜜,關系就和我們兩人一樣。你想辦法在綜合研究中心給她安排一間住房。今天晚上送她到賓館,盡量弄好一點。”

“她想做什麽工作?”住進綜合研究中心的都是絕對高管,聽到如此安排,楊兵明白韋葦與張小蘭關系真的很密切。

侯滄海道:“具體情況你問她。這是你的職權範圍,由你酌情處理。在私事上我們安排好,公事上則要考慮公平和公正。”

韋葦坐上楊兵的車,看著窗外遠去的車燈。

韋葦能感受到張小蘭發自內心的幸福,很羨慕家庭條件好、長得又漂亮、性格又開朗的閨蜜,也衷心祝願她能幸福。與張小蘭幸福生活相對應的是自己的生活,她想起自己畢業後遇到的生活和感情上的挫折,憂傷悄悄襲上心頭。她不再是新畢業的菜鳥,將屬於自己的憂傷放進心裏,微笑地和楊兵談論滄海集團,準備用全新的心態迎接新生活。

來到酒店,楊兵將韋葦送到電梯口。

韋葦即將進電梯時,突然停下腳步,拿出一包餐巾紙,遞給楊兵,道:“衣服上沾了奶油。”

楊兵接過紙巾,正在擦衣角。韋葦又拿出一盒紙巾,道:“你別動,後背上還有不少,我幫你擦擦。”由於衣服上奶油不少,用紙巾擦不幹凈,在韋葦邀請下,楊兵來到韋葦所訂房間,用毛巾擦了衣服,將衣服弄幹凈以後才告別。

侯滄海與張小蘭在車上談論了一會兒兩人在一起的可能性,興致頗高。回到江州面條廠綜合研究中心,上樓時,他們遇到梁毅然和任強坐在走道上喝茶。

張小蘭向兩人打過招呼以後,回到房間。

“你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有事嗎?”在鐵梅山莊唱歌跳舞時,侯滄海接到任強兩個電話,在電話裏任強不肯明說什麽事情,一定要見面再談。

梁毅然仍然坐在椅子上,用別有意味的眼光看了侯滄海一眼。侯滄海和梁毅然一起做了很多夜行之事,是和平年代難得的戰友,彼此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在此時此刻表達的什麽意思。此時梁毅然與任強坐在一起在走道上喝茶,這個行為本身就很罕見。侯滄海基本上明白了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多半是任強又在追問姐姐的事情,與一大惡人有關。

月光照到任強臉上,有一種類似於姐姐任巧的溫順和倔強。任強來到侯滄海身邊,低聲道:“姐夫,能不能到辦公室,我有些想法要單獨給你說。”他進入大學之後,對人情世故理解加深,這一次再到江州時,盡量不在張小蘭面前叫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