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受牽連檢察院來訪 血案(第2/4頁)

曾憲剛老婆剛剛沉入夢鄉,屋裏燈突然亮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五個蒙面人,手裏都提著明晃晃的刀子。

“我們只劫財,不要命,把錢拿出來。”帶疤人惡狠狠地威脅道,“敢喊,就殺掉你全家!”

曾憲剛睜開眼時,一柄鋒利的匕首正架在脖子上。他冷汗嘩地滲了出來,酒也被嚇醒了,強自鎮定道:“各位好漢,我們農村人家,能有幾個錢?”

曾憲剛老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在一旁發抖。

帶疤人嘿嘿笑了笑,道:“你騙鬼啊,曾老板,把錢拿出來,留一條活命。”

兩個年輕人四處翻,不一會兒,從撬開的箱子裏將三萬元錢拿了出來。一人興奮地道:“大哥,有兩三萬。”帶疤人就拿砍刀對著曾憲剛老婆,道:“你還有錢,拿出來!”

曾憲剛老婆見三萬元錢被強盜拿到了,她心痛得要命,恐懼感反而淡化了,道:“我們就這三萬,其他的還債了。錢給了你們,放了我們。”

帶疤人很有經驗,他感覺曾家還有錢,便用刀背拍了拍曾憲剛老婆的臉,道:“我數十下,不拿出來,就斷一只手。”

“1、2、3、4、5、6、7、8……”邪惡的聲音數到“8”的時候,一個蒙面人舉起了手中長刀,對準了曾憲剛老婆的左手。

曾憲剛急忙道:“米缸子裏面還有。”

帶疤人得意地笑了起來,調侃道:“你別當青蛙,踢一腳跳一下,痛快點,全部拿出來。”

看著自己辛苦賺來的錢被拿走,曾憲剛老婆忘掉了恐懼,罵道:“你們這些人,傷天害理,遲早要遭報應。”

曾憲剛徹底清醒了過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無法善了,便對老婆道:“蝕財免災,不要鬧了。”又對帶疤人笑道:“床板裏還有點錢。”

用尖刀頂著他的蒙面人就伸手去摸床板。就在他彎腰的瞬間,曾憲剛猛地一拳打在他臉上,然後從床上翻下來,順手掄起床邊的凳子,砸在蒙面人額頭上。他沒有來得及砸第二下,只覺得腰上一痛,已被帶疤人刺了一刀。此時已經到生死存亡關頭,曾憲剛顧不得傷痛,掄起凳子砸向帶疤人,他砸中帶疤人的時候,被刺中第二刀。

曾憲剛的老婆拼命地喊“救命”,同時向身旁的蒙面人撲了過去。她一把扯掉了蒙面人的面罩,隨後只覺脖子一痛,便捂著脖子倒在地上。這一刀砍得極重,她根本喊不出來,只用手緊緊捂著脖子,血越流越多。

曾憲剛是石匠出身,身體向來強健,肌肉厚實。雖然被砍、被刺了好幾刀,鮮血直流,但是還支撐得住。特別是看到妻子被砍倒在地以後,就發瘋一樣揮動著凳子。他跳上床,盯著那位被扯掉面罩的年輕人,劈頭蓋臉地砸去。

侯衛東回到了家裏,他打開電視,將電視搜索了一遍,找到了《東邊日出西邊雨》,便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忽然,床前的座機刺耳地響了起來。此時已是淩晨1點,這麽晚打過來,讓侯衛東有些納悶和緊張。

“家裏被搶了,快過來……把衛生院的醫生喊過來…張蘭不行了,快點……”曾憲剛的聲音很清晰地傳了過來,斷斷續續,說話如扯風箱一般,極為艱難。

曾憲剛家不久前安了電話,由於愛惜電話,曾憲剛老婆就用布塊將電話蓋得嚴嚴實實。幾個蒙面人根本沒有想到他家有電話,就沒有扯斷電話線。

侯衛東如觸電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沖上四樓,猛敲習昭勇的大門,將習昭勇敲起來以後,習昭勇立刻轉身,將手銬和高壓警棍提在手裏。“老習,你去叫衛生院的人,我去把客車司機叫起來。”侯衛東雖然慌亂,思路卻很清晰。

客車司機是一個胖子,早就睡了下來,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吵醒,火氣沖天地開了:“是誰?搞啥子名堂?我明天早上還要出車。”

“幫幫忙,尖山村曾主任家裏被搶了,他媳婦恐怕不行了,我們將衛生院的醫生送過去。”

胖子司機黑著臉,猶豫地道:“我6點鐘還要出車。”

“緊急情況,我給坐車的人說清楚,他們都會理解。”侯衛東知道客車是承包的,便從身上抓出了一把鈔票,道:“這是明天的補償,快點出車!”

胖子司機把錢放進口袋,轉身穿皮鞋和衣服。侯衛東又跑到高長江的房間,將他從床上敲了起來。

大家動作都很迅速,從接到電話到開客車至曾憲剛的家,也不過半個多小時。

大家剛走近大門,就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侯衛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習昭勇走到最前面,道:“大家別亂摸亂動,不要破壞現場。”他用電筒照了一下裏面的情景,戴上手套,摸到門前的燈索,將電燈打開。

侯衛東等人都站在門口,只見曾憲剛渾身是血地跪在床前。電話話筒掉在一邊,而曾憲剛老婆仰面躺在地上,血水流了一大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