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眼下這事,真不知從何處著手,舒彥決定幹脆不想,回家吃飯。

她也記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長時間沒回這個家吃飯了。想一想,心中還真有無限愧意。舒彥有多處住房,一處是丈夫單位按級別分給他的住房,另一處是她當法官的時候,省高院分給她的。此外,她自己買了幾套房子,一套復式公寓,一幢連排別墅。另外有幾套法院拍賣的公寓房。連排別墅在城市的邊緣。住宿並不方便,除了節假日,他們並不住在那裏,而是住在復式公寓裏。公公是副廳級,按照相關待遇,有一套四室兩廳的住房。公公在台的時候,人來客往,家裏的房子就顯得,自從掛了個顧問的虛職之後,家裏的客人全部消失了。公公只有一兒一女,女兒一家在國外,四室兩廳只有兩個人生活,顯得特別空蕩。婆婆因此提出要求,孫女曹舒紅跟在兩位老人身邊。舒彥兩口子,每星期至少得回去住兩次,平常如果沒有什麽應酬,就回家吃飯。

舒彥從未認真對待此事,在她來,只要丈夫回去應卯就行了,自己回不回關系不大。一個月,她都難得過去住一晚。至於回到那邊去吃飯,倒還間或有之,但也很難保證一個星期有一次。回過頭想想,自從接手黎兆平的案子,忙得昏天黑地,別回婆婆那邊吃飯睡覺,就算是自己的家,也回去得少了,更多的時候。她住在三樓的那間辦公室裏。

走到路。接到丈夫的電話。他問,你在哪裏?

她,正準備回家吃飯。

他,那好,我馬回去。

舒彥的丈夫曹能憲高大魁梧,屬於那種漢子氣足的男人,符合絕大多數年輕女孩夢中情人的標準。大概正因為這一點,舒彥才會在家庭壓力之下,背棄黎兆平嫁了他。然而,這樣的男人是不保險的,你喜歡別人也一樣喜歡。婚後的舒彥,半點安全感都沒有,曾經有好多年,整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天天要查丈夫的衣袋和包,後來有手機了,天天要查他的手機短信和通話記錄。那些年,過得苦不堪言。剛結婚那幾年,舒彥顯得有些冷感,對性幾乎沒什麽要求。直到生了孩子之後,性似乎突然覺醒了,變得強烈起來。然而,丈夫卻常常夜不歸宿,就算回來,也已經精疲力竭。一個月,往往撈不到一次這樣的機會。加他們不斷鬧矛盾,就算勉強在一起,也沒有多少情趣。

有一次,舒彥和法院院長一起出差,接待單位請吃飯,院長喝醉了。接待單位將他們送回賓館便走了。舒彥的酒同樣喝了不少,但酒量比院長略大一些,雖已經有了狀態,卻又不得不留下來照顧院長。院長吐得很厲害,衣服和床,到處都是。舒彥不得不將他的襯衣脫了,替他洗。沒想到,院長吐過之後,清醒了,一把抱住了她。她自然會掙紮,這是女人的本能。可她越掙紮,他越興奮,加她沒有穿對衣服,下面穿的是裙子,他的手輕易就突破了她的防線。她立即將自己的雙腿夾緊,不讓他的手進入。可他的另一只手,卻向伸。她扭動著身子,想掙開,卻放松了下面的防禦,被他趁虛而入。

不知是因為她太長時間沒有經歷,還是他喝了酒的緣故,那天晚,她顯得特別興奮。尤其特別的是,從那以後,她的身體似乎完全不是以前的了,常常充滿了渴望。遇到有人挑逗她,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

這麽多年來,她和丈夫的關系,連她自己也清楚是夫妻還是情人。丈夫在外面有什麽花花事,她也不鬧了,偶爾兩人有一次夫妻生活,感覺還挺不錯。就算是沒有,天半月見一次面,也能相敬如賓。

回到家,舒彥先去洗澡,剛剛洗完,婆婆已經將飯菜端了桌,丈夫也已經回來了。他是從飯桌下來的,喝了酒,帶著一股酒氣。他往桌邊一坐,婆婆連忙起身去拿碗筷。

舒彥聞到他身的酒氣,問他,你什麽時候喝的酒?

他,剛剛坐桌,才喝了兩杯。

舒彥,剛才,你是在酒桌給我打電話?

丈夫,我在酒桌聽到一個消息,黎兆平策劃了一起綁架案,案子已經破了。是不是真的?

舒彥,這件事,與黎兆平無關,是他那個混賬弟弟幹的。

他,他怎麽有這樣一個弟弟?這不是添亂嗎?

舒彥和曹能憲次談話後,這個家庭,顯然明白了厲害關系,大家不再勸舒彥,甚至不再給她壓力,彼此保持著一種默契。

公公,你怎麽肯定就不是黎兆平幹的?而且,就算不是他幹的,他正雙規呢,這種事,人家還不栽到他的頭?他得清楚嗎?

丈夫,昨天聽,黎兆平被選為黨代表,我還以為,這件事就快過去了。今天又聽到他策劃了一起綁架案。就算你與他無關,是他弟弟幹的,可這件事,他能得清楚嗎?如果提到省委,黨代表的資格,可能會被取消吧?這樣一來,事情不是又變得復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