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第3/3頁)

將這種風流動作反復重復數次後,女郎忽然一蹦一跳彈到了台下,隨便抓了個客人,拖到台上跟她配合。其實更應說是交合,兩人嗷嗷亂叫著,糾纏在一起,極其誇張地模仿著那種下流得不能再下流的動作,只差沒來真格的了。台下自然又是一陣大呼小叫,鬼哭狼嚎的,整個歌廳都成了屠宰場,快要被掀翻了。

剛才的客人下台後,女郎在台上來回瘋了一會,又蹦到了台下。一蹦一蹦就蹦到了楊登科前面,那夾雜著粗重的汗水味和香水味的女人氣息向楊登科撲面而來。楊登科早已是心驚肉跳,無法自控了。像是看中了楊登科的心事似的,女郎淫笑著,靠到楊登科懷裏,用那碩大的Rx房往楊登科身上蹭著,說:“哥哥,你喜不喜歡?”

楊登科早就唇焦口燥,喉嚨生煙,哪裏還說得出話?斜眼盯著那對連乳頭都歷歷在目的大Rx房,恨不得伸出雙手,將它們捧到手心,低下頭去猛吮幾口。女郎用那帶鉤的眼睛瞟著楊登科,像看透了他的意圖,自己雙手托起兩只大Rx房,往楊登科嘴邊送,邪惡地笑道:“想麽?想你就來呀!摸也好,親也好,隨你便,本小姐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喲。不過摸一摸,一千多;親一親,要美金。先生美金在哪?我先看看?”

說著就做著去掏楊登科身上口袋的樣子,手往下一滑,插到了楊登科兩腿間。楊登科早就鬥志昂揚了,還不被女郎逮個正著?她狠狠一捏,淫笑道:“先生真是個硬漢子!”然後扔下楊登科,蹦回到了台上,又給台下留下一陣爆笑。

此後女郎還表演了些什麽,楊登科已經不太清楚了,他全身像是接受了全麻注射,早就迷迷糊糊,雲裏霧裏,不知天高地厚了。鐘鼎文見楊登科這個鳥樣,捂嘴笑笑,伸手在他熱汗淋漓的額上一撫,拿了茶幾上的餐紙,塞到他手上。楊登科拿著餐紙,卻不知該做什麽,仍然癡著,回不過神來。

節目結束後,兩人回到車上,楊登科還在心跳不已。鐘鼎文說:“那小姐怎麽樣?過癮吧?”楊登科驚魂甫定,說:“她也太大膽了。”鐘鼎文說:“我跟海天娛樂城的顧老板關系挺熟,要不要我給你開間房子,叫顧老板把那性感女郎給你送去?台費小費都由我支付。”

楊登科知道鐘鼎文是開玩笑的,但他還真是心癢癢的,暗生了這樣的念頭。女郎那碩大鼓脹的Rx房和雪白的大腿又浮現在他腦袋裏,楊登科竊想,如果真跟這樣的女人睡上一個晚上,那比轉什麽幹,登什麽科,豈不過癮得多?

這麽胡思亂想著,楊登科捏住方向盤下面的車鑰匙,開始扭動起來。可怎麽也使不上勁,手老打滑。原來手心手指全是汗水,沒法使上勁。鐘鼎文一旁笑道:“別不好意思嘛,都是男人,還是能理解的。我還保證你的安全,絕對不會讓你出事。你只開句口,我這就給顧老板打電話。”說著還真拿出手機,要撳顧老板的號碼。

楊登科這時已撈了擋風玻璃下抹車窗的抹布,在手上擦了幾把,這才捏緊鑰匙,將馬達打響了。鐘鼎文一只手往下壓壓,說:“等等,馬上就要打通了。”楊登科說:“去你媽的!”將車開上了大路。

先送鐘鼎文回派出所。要下車時,鐘鼎文望著楊登科,說:“你現在開口還不為遲,那性感女郎估計還沒被人包走。”楊登科說:“你到底還下不下車?”鐘鼎文這才推開車門,往外伸出一只腳去。卻又扭轉腦袋,說:“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楊登科說:“今晚你是怎麽啦,這麽婆婆媽媽的?”

鐘鼎文說:“那個性感女郎是個人妖。”

楊登科眼前一花,仿佛大腦供血不足似的。只聽鐘鼎文又說道:“不過那不是泰國的人妖,是內地自產自銷的第一代人妖。”

楊登科沒理鐘鼎文,無聲地罵了一句娘,將車開走了。不知怎麽的,他感到很不自在,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又像是吃進一只蒼蠅,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汙染了,只想往外嘔吐。卻又沒法嘔吐出來,堵得心裏直發慌。

此後的好多天裏,楊登科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人妖,還是非常難受。那是一種的確讓人無法接受的變態,尤其是在你不知底細的情況下,以一種最能煽起情欲的形式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