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 撿起多年前的符箓
制珠就能取代安安團隊大奶的作用、連魔主的靈魂沉墮之術都能抵禦,那果然是騙人的。
蚌珠再好,也不可能有這層級,否則蚌族早就上天了。
那就是安安勾引秦弈來“制珠”的說辭而已,本來為的是噴秦弈一頓。
結果成功了。
罵是罵完了,結果被反殺,珠也被制造了……
安安覺得過程都斷片了,她都記不起經過,總之最後是秦弈坐在大椅子上,她癱軟地靠在他懷裏縮著,任由上下其手。
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蚌殼虛化水靈化之後還可以有這種姿勢的用途,否則原先蚌殼是硬的可沒法靠在誰懷裏。
然後眼睜睜看著秦弈從不知哪裏掂起了一枚珠子正在打量。
“原來這真的有珠子啊……”
安安嘴角抽搐了兩下,壓根沒力氣回答。
早都快被玩壞了。
用這種手段來罵先生,果然只能自食其果。
恐怕若不是因為賢者時間加上身處險地的話,可能什麽都交代了……如今好歹沒真個做啥,保留了安安最後一點面子……
秦弈正在說:“這是純靈力珠子,能給法力增幅,但根本沒有靜心抗魔的作用,相反,反而有點催情作用……整個氣息都是靡靡之意……”
流蘇忽然插嘴:“大海的味道。”
安安差點沒找個地縫鉆進去。
秦弈:“……你不是沒鼻子嗎?”
“這種事需要鼻子的嗎?”
“但安安是香的,你知道個鳥。”
“但我真的知道個鳥。”
“……”
安安無力地聽著這對兒拌嘴,心裏總在想,早晚有天你這不知是棒還是球的家夥也會嘗到滋味,到時候看大家怎麽圍觀你。
不管別人怎麽想,多次旁觀秦弈流蘇交流的安安,心裏早認定這貨是雌的了。
那種陰陽和諧的感覺太濃郁,甚至安安都已經很自覺地把它當大婦看待,想圍觀它也不敢表露,心想是不是該討好討好這球……
討好流蘇很容易,只要順它的眼,它就不吝表達出欣賞。
但討好流蘇也不容易,因為它欣賞你也沒個鳥用,感覺都像長輩在表揚小孩一樣。就像悲願幾萬歲一大把年紀的老和尚站在它面前,它也敢說“你能自悟法門並且踐行,還不錯”。
瞧這什麽語氣,你是他媽麽?他媽要算起來也是鳳皇啊。
Emmmm……是他大娘?
反正安安不知道誰才算是能真正討好了它?感覺沒人,除了秦弈自己。那可不僅僅是討好了,簡直是把它當只貓擼來擼去都沒問題。
流蘇可不知道它在吃瓜看別人戲的時候,它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風景。
不提安安心中在走神,秦弈此刻倒是真的在認真考慮進入魔淵的戰備問題。
他確實是不敢和安安做啥,這就是魔淵上面,之前敢和明河胡來也是因為她的前世融合對此戰非常重要,否則誰能在這種地方搞起來……
這是魔主老巢,隨時可能偷襲的好不好。眼下多半是因為大家兵強馬壯,並且他們離開魔淵可能只是一縷魂魄,有不少缺陷,所以不敢輕易離開主場,否則哪有這麽清閑?
真要攻入的話,戰備肯定要做足。裏面有多恐怖的布置都不稀奇,這個暫時沒法猜,但擺在眼前的就是,這種魔性之地,誰都很容易墮落沉陷,也就是俗稱入魔。
人皆兩面,人皆有魔,除非像悲願那樣斬三屍排除出去,否則誰都要扛這一關。
這與自身修行高低無關,尤其和力量無關。力量高的,說不定內心深處的魔性更足,只是被壓制了而已。所以修行要修心,當心性上去了,不起漣漪,才是對抗魔性的最根本手段。
如冥河之太上。她是魔性深到了成為神性的地步,嚴格來說這些事情甚至可以算是她的“神職”,所以肯定對她無效。
再如流蘇之通達,它是早超越了這個階段了,一切皆勘破,不可能對它起影響。
但如輕影的話……如果輕影進入魔淵,就很可能被徹底激起那點魔性,變成個反派大BOSS都毫不稀奇。
如秦弈這種的也差不多,幾乎不可抗。
之前接了魔主一擊,他連自己平心靜氣的反應都來不及興起,就差點入魔了。修持不到,內心百欲皆起,貪嗔癡怨什麽都有,你如何壓制這樣的本能?
秦弈還算比大部分世人好一點。
因為他的欲很單一,就是情;他的求也很單一,為的身邊人;他的憎也很淺,很少仇恨怨懟,心懷曠達。此生有幸,經歷美滿,沒有多少怨憎會,沒有什麽愛別離,沒有多少求不得。
就連一直想得到明河的執念,都剛剛完成了。
世間這樣有幸的人那是真沒幾個,一般人來了這裏直接成為魔主的養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