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棒棒大魔王

流蘇跳了起來:“不用解釋了。”

“不是……呃?”秦弈呆了一下。

只見流蘇“嘭”地一聲,變成了秦弈的形狀……哦不,秦弈的模樣。

一個和秦弈一般大小、一樣身形、相同面貌的鬼魂。

還不是很早以前變過的那種簡約線條,現在是有極致色彩的。

連顏色血肉都很接近,唯一的區別是比較模糊,看得出是鬼魂虛影。如果外人看見,大約會以為這是秦弈自己陰神離體了……

卻見變成秦弈形狀的流蘇興致勃勃地跑向羽裳:“這麽好玩的事情,你不玩我玩,還解釋,傻不愣登的。”

秦弈:“……”

怎麽就忘了這是個大魔王。

它好像很興奮!是了,當初它是怎麽說明河的?

“什麽時候在你眼裏,我是個為他人著想的好人了?這道姑臭屁得要死,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我就想看她釵橫鬢亂眼波迷蒙不行嗎?”

眼前這個羽人也是一樣啊,聖潔古板的樣子……

流蘇就好這口是嗎?把這種聖潔打破的快感?

腦子裏轉過這些念頭,流蘇已經站在了羽裳身前,帶著一臉賤賤的笑容,挑起她的下巴:“小妞……”

羽裳“呸”了一聲,憤然轉過頭。

哪怕有發箍,她的銀發也已經散亂了,淩亂地貼在臉頰,這姿態看著更是有種墮落的淒美。

流蘇湊了過去,在她耳畔輕嗅了一下:“不錯,打得渾身傷,還是香的。羽人族還是天生麗質的嘛。”

“……”秦弈很想說你根本沒有鼻子的功能,別裝了行麽。

羽裳才想不到這些呢,憤然道:“你……”

“噓!”流蘇豎起一只手指頭按在她的唇上,繼而輕輕摩挲:“你要殺我們,我們教訓你,好像天經地義,便是你羽人族的信條也不會反對這種事,對不對?”

羽裳抿著嘴唇不說話了。

心中有極致的羞辱感,這個幽靈天知道是雌是雄,按這個套路去看分明是雄性,並且還變成了那個秦弈的樣子,怎麽看都是秦弈在玩弄自己。

如果這是器靈,其實說白了是秦弈自己在操作的,器靈是與主人同心的……這根本就是秦弈自己在玩。

又當又立。

可她卻不得不承認這種遭遇簡直理所當然。她自己之前都認了……

其實……難免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絕望感,初絨都被拔了,打不過他們,又能如何?

流蘇的手指作怪地拂過她之前被秦弈咬傷的脖頸,嘖嘖有聲:“真是淒美的血痕……剛才真是對不起啦……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羽人族的規矩,我們這種關系,差不多都該認夫了才對……”

秦弈:“?”

什麽叫我們這種關系,你不要太入戲啊?要麽放著我來?

那邊羽裳正在大怒:“你胡說!拔了初絨是意外,無法決定我們任何關系!”

“你也知道這是意外,而不是有意強行?”流蘇慢慢伸手撫摸著她的翅膀,聲音猶如惡魔的誘惑:“你的腦子裏其實已經知道這是什麽概念了對不對?”

羽裳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流蘇的意思她聽得明白。

強行拔掉,那是敵襲無奈所致;而意外拔取,敵人甚至還給她了,不是沖著這個來的,那意味著什麽?

實際上意味著,這就與她們自己隨機藏個地方等待天緣的意思有一定程度的接近,這確實算是一種緣分。

是什麽性質,看你怎麽想。說是被敵人強行拔掉的也可以,說是一種天緣其實也沒什麽問題。

流蘇的手指終於找到了之前秦弈拔初絨的位置,輕輕一觸。

羽裳劇烈地抖了一下。

“果然這裏還是那啥……”流蘇早有準備似的,調侃輕笑:“話說回來了,如果沒有龍威的事,就在我們把初絨還給你之後,你是不是就可能認夫?”

羽裳急促地喘息著,翅膀上傳來奇異的感覺,好像正在幹擾她的思維。

流蘇的誘導一句一句敲在心裏,她隱隱覺得不是那麽回事,卻覺得又有些道理,心亂如麻。

如果沒有龍威的事……自己被騙,失了道理在前,被制服在後,又意外失了初絨……

是不是確實該認賬才對?

看著面前流蘇那長得和秦弈一模一樣的面容,羽裳的眼波有些迷糊,低聲道:“別說了。你到底要怎樣……”

流蘇露出了秦弈招牌式的陽光笑容:“龍威的事押後說,這之前我是你夫君,所以夫君說話你要不要聽?”

羽裳眼神迷茫。

我又沒說認,怎麽就自居夫君了?

肩膀上的奇異觸感一圈一圈地蕩進靈魂,她思維越發滯澀,幾乎無法分辨。

流蘇的聲音繼續傳來:“是不是理所當然該帶夫君回娘家看看?要怎麽處置,也得族長說了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