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戰備

秦弈打算拔開塞子喝一口,尹一盅制止了:“你如果有事,就暫且別喝。此酒易醉,啥時候沒事了再慢慢品。”

秦弈一愣:“這麽牛?”

“嗯。”尹一盅殷勤道:“要不你我現在找個地方喝兩盅?”

“不了。”秦弈收起葫蘆,打量了他一眼,笑道:“喂,你那個醉仙望月步和酒神能不能教我用用?”

尹一盅失笑:“我們的招不叫那名,你瞎扯個啥呢?再說你的身法和絕技都很強的啊,比我們只強不弱,學了幹嘛?”

“情懷。”秦弈抄著他的肩膀:“而且如果想要遊戲人間打醉拳的時候挺裝逼的,別那麽小氣,自家同門……”

“主要是你非我酒道,只能得其形,不是我們要藏這個私,有意義嗎?”尹一盅沒好氣道:“你自己身處琴棋書畫宗,畫道樂道也只是得其形,居雲岫根本就沒把你當傳人……”

秦弈挺胸:“她拿我當男人就行。”

“滾。”尹一盅飛起一腳,秦弈躲了過去,笑道:“反正得其形就夠了啊,我音攻傷敵能用就行,難道還真要研究音樂的大道理?你把酒宗之術傳給我,我在外面抖威風的時候還可以幫你們宣傳一二。”

尹一盅斜睨他半晌:“難道你不知道這種話說出來本質是對我們自己的侮辱?我們之道還要你在外面傳威風……”

秦弈誠懇道:“事實就是,我比較牛逼。”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不要臉到這個程度?”尹一盅又好氣又好笑,懶得跟他扯淡了,甩過一個玉簡:“自己研究去,除了根本之法,術都在這。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次回來是搞戰備來了對不對?”

“對……”秦弈扯著他道:“老杜那個強制賭契有點意思,你們同為吃喝嫖賭宗的,你這裏有嗎?”

“那是法寶不是法術,你得自己找他要。”

秦弈唰地沒了影子。

尹一盅:“……”

“賭契?”賭場裏,杜平生奇怪地看著秦弈:“賢侄該不會想湊湊我們賭道的熱鬧了吧?”

“就是覺得你們這個跟遊戲大招似的特別了不起。”

杜平生無語道:“遊戲……我們的強制賭契這東西,實際上是上承天道規則的一種概念,契約規則,和立誓、宏願之類的天道響應的本質是類似的,強制性設定了一種公平對賭概念,你若是沒理解進去,就肯定用不了。”

秦弈發現杜平生暉陽了。

剛才的尹一盅也騰雲中期了。

自己在成長的同時,萬道仙宮的同門也沒停著。

說天道響應這種高格調的話,以前騰雲期的杜平生說出來沒啥說服力,如今暉陽說出來,就挺像那麽回事的。秦弈思忖片刻,問道:“如果按你這個說法,是不是解析之後可以運用到誓言或是宏願這方面上去?”

“理論上可以,當然,性質是接近,但畢竟還是有體系偏差。就像道家理論上講的都是一回事,然而不同流派也不一樣,甚至有很深的隔膜。”

“嗯……能理解。”

杜平生遞過一個天平模樣的法寶:“其他類的不適合你用,而這個天平衡量,你說不定有時候真能用上。”

“衡量的什麽?”

“一切,孰輕孰重。”杜平生微微一笑:“假設把你的心挖出來放左邊,居雲岫放右邊……你猜誰重?”

秦弈心中一個咯噔。

這東西有意思啊……

雖然暫時想不到怎麽用,但這種玄奇,必有作用的地方。

這種東西,都是屬於不在常規體系內衡量的。也許在賭宗還有,但對外人可以說價值連城了。

“這個骰子,一次性的,強制對賭一次,對方等級超過太多就用不了,你看著用。”

“謝了老杜。”秦弈接過骰子,籲了口氣。他來的本意就是要這個,這種強制控制技對戰鬥有奇效,結果意外的得到了更玄奇的天平。

想到這裏倒也有些慚愧,確實是如同自己對徒弟說的,為了戰鬥得失,錯過了太多。

杜平生若有深意地笑笑:“你既然回家做戰備,要面對的事情肯定比較艱難。你現在是我們仙宮顏面,我們傾家蕩產也不會讓你吃虧。”

秦弈誠心行了一禮:“多謝。”

……

“飛艇?”工匠宗,宗主墨武子看著找上門的秦弈,也在失笑:“那個飛艇你早該還回來了,本來就是給戰堂公用之物,你貪汙了還大搖大擺。”

“呃呃……”秦弈立刻轉移話題:“戰堂如何了?”

“戰堂現在是公輸魯在兼管……這事大家倒是沒說你刷手掌櫃,畢竟框架是你搭起來的,還帶了一整年磨合得很好,首功之臣……”墨武子笑道:“你若是有空也不妨去戰堂看看,與你當初離去時也有了些不同。不過若是再過段時間來看可能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