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當我跟琉璃一樣蠢?

有些時候,眾目睽睽之下的特立獨行,往往會因為觀眾高度震驚下的無所作為而變得順暢無比。比如此時此刻,當王陸大步跟在天輪真君後面,準備邁步進入群仙墓時,周圍一眾元嬰化神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卻無人阻止。因為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什麽特別的節目,必然蘊含深意,只是自己所知不多……

就連河圖道人,都只是認真地凝視著王陸,而一言不發。

不過,還沒等王陸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跨過門去,他肩上便多了一只有力的手掌,將他牢牢按死在原地。

“臭小子,送死去麽?”

王陸驚訝地看著阻止自己的師父,如果沒有她橫插一刀,自己眼看可就能糊弄著混進去了。至於說群仙墓裏會有多少風險,其實真心不會有多少風險,對於群仙墓,王陸作為地圖的持有者,幾年來的解析之下,所知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多,那裏雖然有危險,但還算不上龍潭虎穴,至少最前面幾關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不過還沒等他堅持辯解,師父的一句話就讓他面色一沉。

“帶著你無相仙心裏那玩意兒去冒險?你真不要命了?”

說話間,根本不容王陸反駁,師父便將他提了起來,一股與無相功同源的法力湧入體內,令他渾身動彈不得,而後飛空離去,半點質疑的余地都沒有。

……

王陸還是第一次發現,師父的禦劍速度竟然可以這麽快,她區區一個金丹修士,腳踩翠竹劍,縱橫雲霧間,竟是瞬息萬裏。自天南州到蒼溪州數萬裏路,只用了盞茶的工夫。王陸只覺得眼前一花,眼前一片熟悉的綠水青山,已是和師父一道回歸了靈劍山境內。

而回到無相峰後,師父甚至不及多說一句話,陰沉著臉色,直接提著王陸進了那間兩人同居十多年的竹室中。而後將他一把按倒在床上,伸手就去解他衣服。

王陸簡直驚詫莫名:“喂,這是無相峰上某種奇特的福利待遇嗎?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是不是讓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吃兩斤生蠔再說?對你對我都比較好。”

師父充滿不屑地冷笑數聲,然後伸手毫不停歇地解下了他的紅白道袍,動作之流暢自如,已經難以用唯手熟爾來解釋了。

而當王舞動作不停,繼續將手伸向褲帶時,王陸就越發覺得事情不妙起來。過去十多年間,師徒二人關於這方面的玩笑的確沒少開,但其實戲謔之余,兩人的分寸掌握地非常微妙,從不曾逾越。而眼下這一幕,怎麽看怎麽是強暴現場,別說什麽逾越不逾越了,絕對已經是違法犯罪行為!

可是看到師父一臉鄭重,絲毫沒有淫邪之意,王陸只能猜測莫非師父調教我這麽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采陽補陰,填補她修為和節操上的缺失?

如今我虛丹有成,體內又關了一個西夷準傳奇,正是傳奇級的大補之物,她老人家只消坐地吸土一番,便從此告別金丹境界,成為光榮的元嬰真人,彌補上了和其他天劍堂長老的差距,每月供奉也能上一個台階……有這種靠譜的理由,王陸此時簡直想象不到師父有什麽理由不臨幸了他!

不過下一刻,王陸就知道自己想得岔了,因為師父將他褲子也除下後,不知從哪兒取來一盒藥膏,伸手在他身上塗抹起來。那藥膏觸感一片清涼,絲絲涼意沿著皮膚逐漸深入,從血脈滲透到玉府仙心中,令赤金色的無相仙心罩上一層幽綠色的光芒。

“冰心脂?”

師父冷哼一聲:“不然還能是印竺神油麽?你個不知死活的蠢貨,真以為憑你那無相仙心三十五重的修為,就能長期鎮壓一個天魔級的魔頭?”

“天魔級的魔頭!?”

師父說道:“我不知道在西夷大陸是怎麽分的,不過在我看來就是個強大的魔頭,無影無形,自人心惡念中滋生壯大,最是詭異難纏。你不知用什麽辦法將他重創,而後用無相仙心鎮壓,思路不錯,但做法根本是找死。這種魔頭鎮壓一時還可以,長期相處,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王陸面色收斂,運轉元神在體內掃過一次:“無影無形……連無相功都無法察覺異常麽?”

“那要看是誰的無相功了,就你?呵呵。”冷笑完,王舞便解釋道:“它是因為太虛弱了,所以短時間內只能在你體內寄生,你的無相仙心基礎紮實,令它的寄生進度非常緩慢,但同時也表現得沒有半分異樣。上次我在西夷見你,一時疏忽都沒能察覺,但等你回來……嘖,你頭頂的死兆星簡直能晃瞎我的眼睛了!”

“……有沒有那麽厲害?”

“不然你以為在你讀報告的時候,我為什麽一直站在你身後?那麽無聊的玩意兒我多聽一句都頭疼,中間還要和老三那缺心眼的貨色鬥智鬥勇……為師良苦用心,還不是為了幫你鎮壓魔頭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