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抓回去

觀雲被上了套,口中卻依舊嬉笑:“有點意思,果然好看,功法好看,小娘子人更好看。”竟似無事一般。

調笑了兩句,身旁那朵白雲繼續膨脹開來,向著四周擴散,將景星射過來的金劍星芒盡數吞沒的同時,向兩人罩了過去。

龍卿欵大驚,拼命催動法力,法力瘋狂湧入軟銀鞭中,將套在觀雲道人身上的月芒收縮得越來越緊。同時口中大喝:“景星,啟動陣法!”

叫喊聲剛出口,就聽自家對面的春風道長微笑嘆息:“大家都在好好說話,怎麽就動起手來了呢?這可是兩位道友先動的手,說不得,就休怪貧道了。”

春風道人單掌伸出,掌心處立時生出一股旋渦,一股極強的狂風自旋渦中呼嘯而出,轉瞬間將龍卿欵遮擋在身前的水墻扯散,哇啦啦流淌得滿地都是。

狂風繼續席卷,卷到龍卿欵的面前,龍卿欵站立不住,被狂風卷起,高高飛上半空之中,手中的軟銀鞭掉落於地,觀雲道人身上的月芒套也隨之消散無形。

景星居士驚呼一聲:“龍哥——”哭聲戛然而止,卻是被觀雲道人欺身近前,以白雲團團罩住。那白雲又化作一道長長的雲索,將景星居士綁了個嚴嚴實實。

龍卿欵和景星居士束手被擒,相互依靠著坐在地上,破口大罵。

觀雲圍著景星居士轉來轉去,一邊聽著咒罵,一邊笑眯眯的看來看去,口中不停嘖嘖道:“沒想到川北這等蠻荒之處,居然也有如此秀色,瞧瞧這臉蛋,瞧瞧這身段……”

春風一邊安撫著龍卿欵和景星,一邊責備觀雲:“我說你啊,怎麽就管不住自己呢?說了多少次了,記著正事,記著正事,你可好,如今鬧成這番模樣,怎生處置?”

觀雲辯解:“道兄,我可真忍住的,是他們不同意去京城嘛,既然不去,留著又有何用,不如讓我快活一下……”

春風怒其不爭道:“你什麽時候能不用下面思考問題?”

觀雲反駁道:“上回在杭州誤事的可不是我,宜春院裏玩了整整一宿的是道兄吧?我可只玩了半宿……”

兩人正在爭執間,忽聽天上傳來“啾啾”、“咯咯”兩聲鳥鳴,擡頭看時,就見一只白鶴、一只錦雞自上方飛落下來。

龍卿欵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喊道:“仙鶴靈君,是我啊,快來救命啊!”

春風和觀雲頓時向後退了幾步,只聽觀雲低聲問:“道兄,這似乎是太華山見到的那頭白鶴,還有那只錦雞,是不是叫什麽五色?”

春風道人點了點頭,再次向後退了兩步,觀雲也緊跟著後退。

來的正是白山君和五色大師。這兩位是在空中遇到的,因送信時找不到一處所在,於是又結伴繞了回來,想要向龍卿欸問路。

白山君看了看捆綁在地上的龍卿欵和景星居士,又看了看對面兩位道人,她和五色都沒見過春風和觀雲,是以不認識。

“啾啾?姓龍的小修士,你這是怎麽了?”

龍卿欵當即向白山君說了剛才的遭遇,怒斥春風和觀雲,末了向白山君道:“靈君,這兩個邪道不懷好意,若非靈君到來,我和景星險些便遭殺身之禍啊!”

白山君聽罷,一揮翅膀,捆綁龍卿欵和景星居士的雲索立刻消散開去。將他二人救起,白山君睥睨著春風和觀雲兩個,問:“你們自己綁了,還是本山君動手?”

春風和觀雲的臉上汗珠子都出來了,他們二人是躲在遠處目睹過太華山一戰的,自忖兩人合鬥白鶴或許可行,但對方再加上個五彩錦雞,恐怕就今天就要栽大跟頭了。

春風連忙賠笑道:“山君,全是誤會,全是誤會啊。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們只好被迫還手,本也不想如此的。我們正要離開,可巧山君就來了……”

白山君“啾啾”兩聲,不屑道:“你們兩個賊道,不管你說什麽,本山君只看一條,你們在人家洞府裏把人綁了,這算哪門子道理?還是那句話,自己綁了還是本山君動手?本山君不懂審案,也絕不會偏幫,總之將你們四個一起送到本府趙行走那裏去,趙行走自會處置。”

趙行走?春風和觀雲立時想起太華山見到的那個華雲館小道士。兩人當即打定了主意,那小道士師門太硬,絕不能去自找不快,於是互相對視一眼,冷不丁打出兩道神行符,向著山下密林中就跑。

白山君冷哼了一聲,也不急著追,轉身向龍卿欵道:“本來想跟你問個路,靈藥山莊在何處?沒想到回來遇到這攤子事兒,也算是你二人造化。不過究竟誰是誰非,本山君也說不好,只能將你們也送到君山,讓道門行走問案,你們可願意去?”

龍卿欵和景星居士齊聲應道:“多謝山君救命之恩,我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