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為什麽要說又

一口氣說到這裏,周雨墨頓了頓,無奈著苦笑:“我想要忘了你,可你的影子總在我身邊圍著轉來轉去……我也想過,或許是我前世欠你的,所以要現世還給你,所以我去藏經閣為你摘寫陣法道書,央求師父為你煉制陣盤,為你編寫靈藥草目……”

趙然恍然,不由嘆了口氣:“那時候我還奇怪呢,堂堂修仙館閣,什麽時候對我這樣的俗世中人那麽關照了,還有諸蒙,我還以為那本《芝蘭靈藥譜》是他找給我的,原來也是經你之手。”

周雨墨道:“他一個剛入門的小道,哪裏有資格把經書傳給外人……”

“多謝你為我做那麽多事……”

“我原本想著,做了這些以後,或許可以了結我們之間的關系,可是我發現做了那麽多也沒用,做的越多,想的就越多。我有一次很生氣,問諸蒙,為什麽他每次來找我都要說一大堆你的事情,還記得他當時很激動,大聲問我說,我不提趙致然的事你會見我嗎?除了他,你對別的事情感過興趣麽!呵呵……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見他了……”

趙然聽著,感動不已,道:“既然沒有用,又躲什麽呢?你學的功法為何非得讓你忘記我?”

周雨墨搖頭:“你知道我們問情谷的功法傳承嗎。”

趙然慚愧:“唔,這卻不知。”

周雨墨道:“問情谷的女弟子,修行的是五情決,以五行為本,因人相習,以斬斷情緣,證太上忘情之道。”

“太上忘情……呵呵……”趙然無語了。

周雨墨道:“師父傳我的,是太上冰離決,從修行起始,便要一樁樁斬斷過去,修為越深,情孽越重,牽扯的因果就越重,就越難斬去。我在破境黃冠時就差點沒能守住道心。所以師父說,你是我的情障。”

“……情障……”趙然真是無語到家了。

周雨墨道:“破境之後,我聽說你要入華雲館,就連忙躲了出去。在外面這一年半裏,雖然四處飄零,但在修行上確實順利了很多,因為聽不到你的消息了,我心裏也漸漸平靜了下來,確實有那麽一段時間幾乎將你忘了。可這次和宋師姐來夏國,你的消息又出現了。”

趙然撓了撓頭:“我這一年都在夏國,自問還算低調,沒折騰什麽事啊,也沒捅什麽簍子……”

周雨墨白了他一眼,語氣有點不太高興:“你是不是寫了首詩?”

趙然:“啊?”

周雨墨:“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識得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趙然尷尬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辯解。

周雨墨道:“寫得真好,難怪能傳到夏國來,大家都在議論你的詩才,都在責備我的變心。我聽到這四句的時候,也不知心底裏念了幾百遍、幾千遍,每一句都像針一樣紮在我的心上……後面似乎還有未盡之意,寫的什麽?”

趙然無法,只得誠懇道歉:“對不起,我有點意氣用事了,沒想過你的感受。”

周雨墨淒然一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修行的功法……”

趙然想了想,問:“這功法難道真的沒辦法解決嗎?”

周雨墨點頭:“我平時修行進境都很快,可一到破境,就分外的難。入境羽士的時候,那次閉關就已經出了點問題,別人用不到十天就能出關,我卻用了一個月;破境黃冠那次更兇險,足足五個月!差一點就走火入了魔……”

趙然:“那怎麽辦?”

周雨墨道:“或許今晚是我的機緣,我們把話說清楚,從此分開,就當從來沒有見過,好不好?”

趙然一顆心跌到谷底,望著周雨墨緩緩點了點頭。

周雨墨頓時淚流滿面,看得趙然心疼不已,再次拉住她:“既然今夜是最後一晚,那我再抱抱你,行麽?”

周雨墨沒有再抗拒,流著淚任趙然攬入懷中,趙然低下頭,將她眼角的淚水輕輕吻去,嘴唇忍不住湊到了她的唇邊。

周雨墨仰著頭往後躲,趙然輕聲道:“最後一晚了,讓我親一下,就親一下……來,坐我身邊……”在周雨墨的遲疑間,將她拽到床邊坐下,然後深深吻了上去。

舌頭強行破開牙關,蠻橫的塞了進去,周雨墨只感到天旋地轉,瞬間心理防線崩潰!

趙然剛冷下去的激情再度湧現,瘋狂的擁吻著懷中的佳人,雙手撫摸過凹凸玲瓏的曲線,不停遊走。

周雨墨換身酥軟、四肢無力,毫無抵抗之能。

趙然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周雨墨驚覺過來,想要把他的手拉出來,趙然沉迷之中不由自主開始套路了:“就摸一下,只摸一下……”

周雨墨:“唔……不要……別……”

趙然:“衣服太多,感受不到你,只是抱著,只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