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銀子賺得飛起

金波會所內,趙然等人正在盤點收益。為了達到掩人耳目的效果,趙然提出了“偷偷進村,打槍的不要”之方略。

金波會所諸位股東——好吧,姑且稱之為金波集團,采用了分散代理人,小批次投入的原則,因此在進項時的計算上比較復雜。

不過在李老實撥打算盤的噼裏啪啦聲中,每個人在這次狙擊雪蓮運作中的進項還是逐漸清晰起來。

趙然前後投入12000多兩,凈賺48000余兩,收益比達到四倍。

高衙內投入最大,因此獲益最多,入賬63000余兩。

野利懷德稍少,掙了將近30000兩。

就連梁興夏也湊了筆銀子跟風,轉得盆滿缽滿。

四個多月時間,金波小集團合計賺銀超過十五萬兩,真是不折不扣的搶錢。

一想到燕回樓方面砸了幾十萬銀子進去,如今大批雪蓮囤積在手,要麽巨虧出貨,要麽死抱著雪蓮賣不出去,高衙內和野利懷德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就在眾人歡笑之時,下人稟報說有個僧人要求見梁興夏。

而今梁興夏已經不是原本那個落魄到變賣祖宅還債的潦倒商人、落魄後族了。

自從跟了成東家,他這大半年來混的風生水起。一個月前出資一千五百兩在興慶府東北的權貴聚居地購入大宅,將整個家搬遷了過去。

除了買宅子,他還出資組建了兩支駝隊,聽了趙然的建議,專門往來明夏做販賣私貨的營生。有高衙內、野利懷德等人照應,已經初步打通了一路上的關隘。

算起來,他目前家產過萬,已經遠超去年落魄之時。

最重要的是,作為金波會所的小股東,金波拍賣行的首席拍賣師,往來皆權貴、談笑無白丁,不知多少人排著隊巴結他。

“沒見我忙著嗎?什麽和尚?不見!”

下人小心翼翼道:“是個有修行的和尚。”

有修行境界和沒修行境界,中間的差異不可同日而語,屋中幾人都有些詫異。

趙然揮了揮手:“梁三哥,要不你還是見見,問明來意,修行中人,還是盡量不要得罪的好。”

梁興夏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道:“行,那我過去看看。”

梁興夏剛去沒多久,就有下人稟告,柔安郡主到了。高衙內嘿嘿笑了兩聲:“我去看看。”

趙然道:“衙內捎待。”起身從一旁的書架子上取過一幅卷軸,遞給高衙內:“這是我新入手的山間客真跡,衙內且去做個人情。”

高衙內連忙展卷觀瞧,只見上面寫著四句詩: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落款是山間客,加蓋了印章,成作時間是三個月前。

高家走的是文臣之路,高衙內將來要接父親的班,文學素養不低。野利懷德是純粹的武夫,看不太懂,高衙內的鑒賞力卻是不俗。品鑒了一回,當即嘆道:“好字,好詩。”

野利懷德湊過來問:“能賣多少銀子?”

高衙內鄙視道:“這字、這詩,能用銀子來衡量?就憑這四句,山間客可入大家之列了。”

這四句是無數穿越眾拿來博名的金手指大殺器,趙然自然信手拈來,毫無負擔。但他寫出來是為了換銀子,和別的穿越眾路子有些不一樣,所以還是跟在野利懷德身後忍不住追問了一句:“若是在咱們拍賣行拍賣,衙內以為當作價幾何?”

高衙內一邊贊嘆一邊繼續鄙夷:“成東家,你怎麽和小侯爺一般?也是個俗人!俗!”說著,小心翼翼收起卷軸,回了句:“成東家,在我賬上扣一千兩,算我買的。”

望著高衙內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趙然心裏好一陣舒坦,暗自琢磨,三天後的拍賣會上,拋一幅書法出去拍拍試試。

說實話,他在夏國混得風生水起,比在大明時當真不可同日而語。先不論修行,單在俗世中,他上手就和各路權貴結交,混的權勢圈子也遠比大明要上档次得多。而且撈起銀子來更不用顧忌,不用手軟。

如今眼看半年之期已至,他甚至有些舍不得離開了。到目前為止,趙然在興慶府開會所,辦拍賣行,炒了一次駝峰,還狙擊了一次雪蓮,算下來已經入賬八萬銀子。

人大抵都是貪婪的,有了今日想明日,趙然也不例外,他現在就覺得,不撈夠十萬銀子回君山,真有點不甘心。所以他這兩天開始琢磨著把一些詩詞拿出來抄襲,目的不是為了詩名,就是為了賣字。簡單、粗暴、有效!

沒過多久,高衙內便遣人過來,說是郡主要見見成東家。

野利懷德對拜見郡主不感興趣,郡主也沒有要見他的意思。因此道了個別,自去金波會所尋他那幫狐朋狗友去了。

金波會所內的雅樂館是柔安郡主常來學琴、下棋之地,常年包了一間雅室,郡主每次過來,都要在雅室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