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當金身再遇法相(第2/2頁)

這堆殘垣碎土忽然被人從裏面震開,向著四面飛散濺落,露出了地洞口,一個身影正從洞口向上探起。

延伽暴怒之下將手中撚珠一顆顆彈射過去,直接炸在那個身影之上,隨後合身撲上,雙拳猛擊對手頭顱。

那身影已經鉆出了地道,兩臂一振,力抗延伽重擊。交手一記,如金鐘互擊,聲震四野。兩人各自分開,還待再打,延伽卻看清了來人面容,不禁一怔:“是你?”

從地道口鉆出來的正是壽佛寺永善,永善也看清了偷襲者的面貌,大怒道:“好你個禿驢,前幾日吃的教訓不夠,還敢向佛爺動手,這回是來受死的麽!”

延伽前幾日剛被永善毫不講理胖揍了一頓,此刻莫名其妙又著了暗算,新仇舊恨交織一處,再也無法淡定,咬牙道:“我把你個禿驢雜毛,恨不能吃你肉、抽你筋,看灑家如何修理你!”

永善不屑道:“手下敗將,今日且打到你心服口服為止!”

一個忿怒金剛法相,一個不動明王金身,兩人瞬間鬥在一處,俱是狂猛無濤的架勢,直打得天地為之傾覆、風雲為之變色,旁邊還有只白額金睛猛虎撲來躍去,虎嘯聲震動山河!

高日昌寺諸僧也陸續從地道口出來,眼見二僧鬥法,各個瞧得目眩神迷。

後堂智法禪師嘆道:“當日智深師兄敗得不冤,惜乎未曾親見,今日看來,恐怕這永善修為之深,在我巴顏喀拉山諸寺之內,已入頂尖之列,單就威能而言,怕是無人可攖其鋒。”

首座智信道:“這三柱寺新任首座修為也自不俗,若是換做我等,恐怕堅持不了多久,難怪延熹師兄要大力延攬入寺。”轉身對住持智源道:“師兄,我高日昌寺也當效法三柱寺,若有適宜之人,也當吸納才對,不可存了門戶之見,讓三柱寺專美於前。”

住持智源卻沒注意兩個師弟的話,只是心中不忍,往前邁幾步,被場中法力所迫,又退回幾步,雙手合十,不停勸解道:“永善師弟、延伽師弟,有什麽誤會坐下來商談嘛……永善師弟,當日確是你的不是,向延伽師弟致歉幾句可好?延伽師弟也莫抱恨於心,法力強弱只是微末小技,就算技不如人也不必煩惱苛求,我輩當首重佛法修為才是……”

這一番顛三倒四的勸誡不說還好,說出來更激得場中二僧狠鬥不休。

西堂智深也被幾個沙門僧自地道中擡了出來,見永善和延伽惡鬥在一處,心中大為解氣,卻又四處旁顧:“那兩個兇徒呢?賊道去了哪裏?被拿下了不曾?”

正紛亂之際,一路路僧人自地道中鉆出,卻是寶瓶寺及周圍諸寺,包括壽佛寺、三柱寺、文安寺、杏悟寺、前冬寺、上雲居寺和下雲居寺等等眾僧都趕到了,加在一起足有二百余人。

寶瓶寺首座寶音喝道:“永善、延伽,都給貧僧住手!究竟怎麽回事?怎生又鬥在一處?那兩個兇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