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李敬

“魏龍出野,魏王出兵了!”

張天放站在山巔,他束手而立,寬松的長袍隨著微風抖動。

四外高聳入雲的古木,枝葉較為的茂密,樹冠猶如華蓋,遮掩著天空中的光芒,為他遮風擋雨。

“魏龍向南,這是攻兗州了,兗州的衛侯也算是英雄,可只是兗州一州之地,可敵不過魏王,而且這衛侯也不曾一統兗州。”

李敬手中拿著一根馬鞭,他伸手指向兗州方向,語氣平淡的講述道。

“衛侯非是不能一統兗州,而是不想。”張天放嘆息一口氣,他對衛侯極為的贊賞,兗州地處中原,向來是四戰之地,兵家必爭之地。

如今天下大勢演化的如此之快,北面有魏王自鄴城崛起,一統冀州,攻幽州,占並州,南方徐州李天賜也是英明神武,一統徐州攻揚州。

西面龍門關內,唐王把持朝政,排除異己獨攬大權,就算是東方安分的齊侯,齊侯出自青州蘭家,此乃九州名門,那也是實力雄厚。

這就是中原的壞處,四通八達,雖然繁榮昌盛,可四面皆敵,自古爭天下,必定先占一邊,固其基業後,才會出兵中原爭雄。

不過中原也不是不能崛起,但付出艱辛險阻,超越他人何止三五倍,四方皆敵連年大戰,不能有一場敗仗,一敗將會喪失所有。

衛侯曉得自己天時已過,他的情況要比楚侯惡劣多了,再無輾轉折騰的余地,很是識趣的不去一統兗州,只是占據幾郡之地。

開始安守本分,要是敵人只有一州之地,當然容不下他這位衛侯,可如今攻兗州的,哪一位不是雄踞天下幾十州,他只是占據幾郡之地,根本算不上什麽可以接納他,不會遭受猜忌。

“魏王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此番他攻兗州,一切都是王上的計謀。”

“魏王必敗無疑,最後獲勝者,唯有王上。”

“張先生過譽了,如今大戰還不曾發生,一切皆有可能,孤怎敢言必勝。”李敬微微搖頭,語氣上面倒是有著謙虛,但臉上志得意滿的神態,根本不曾有半分的遮掩。

“王上何必謙虛,想王上修秘術,以黃蟒吞赤龍,完成自古未有的壯舉,掃蕩漢室余孽,應天命稱王建制。”

“十日攻陷徐州,這種種每一種都是不可思議之事,常人根本完成不了一種,可如今全部都被王上完成。”

“這豈不是在預示,天命在王上,所以魏王必敗,王上必勝。”

張天放揮灑自如,他指點江山,有著一股揮斥方遒之勢。

“張先生說的不錯。”一旁一位文士,卻也是不甘寂寞,他上前附和了張天放一句,也開口誇贊的講道:

“王上為土德,凝聚黃蛟唐龍,周瑯卻是水德,凝聚的是黑蛟魏龍。”

“要是漢室還在,水克火,周瑯還有天命在,如今王上應天命滅漢,稱王建制,漢室以亡,水德天時已過,自此土德當興。”

“土克水,周瑯在王上面前,位格自低一等,氣運被王上所克,此戰輸贏已成定局。”

“再言王上布下奇謀,為引周瑯入局,已經準備多年,此刻周瑯怕是還以為王上身在揚州,不知王上已經在徐州親提大軍,正恭候周瑯攻兗州。”

“王上以逸待勞,豈能不勝!”

“此謀都是文則出力不小,要是能勝周瑯,文則當為首功。”李敬話語一轉,繼續開口講道:

“張先生能夠勸服徐州世家,功勞也是不小,倒是此番周瑯攻兗州,還需要勞煩張先生前往兗州一趟。”

“能夠為王上效勞,是臣的本份。”

“臣這就動身前往兗州衛侯處,一定讓衛侯曉得大義,歸降於王上。”

“衛侯是關鍵,孤已經和他不止一次通氣,可他一直都猶猶豫豫,孤豈能不知他根本不曾看好孤。”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時局不同往日,周瑯他已經處於下風,孤已經占據上風,時局已經不會再讓他左右逢源了,相信衛侯會做出明智選擇。”

李敬目光森嚴,手中緊緊握著馬鞭,沉聲的話語在山巔上響起。

“文則去一趟青州,齊侯是一根墻頭草,向來是隨風倒,如今孤強周瑯弱,齊侯不敢得罪孤,一定會有所表示,哪怕齊侯要看此戰結束才會選擇投靠,但索要一些好處不難。”

“孤如今家大業大,收獲大了,可開銷也大。”

“臣曉得了。”李文則應聲,他露出笑容較為陰綿綿的講道:“臣會讓天下曉得,齊侯已經投靠了王上。”

“好,文則辦事,孤放心。”李敬交代幾句,他把眾人都安排出去,山巔再無一人,空蕩蕩的山巔唯有呼嘯吹刮的風。

“決戰於兗州,半年內分出勝負,這有一些急了,孤在徐州根基不深,如今徐州還被本地世家大族把持,說是孤的,不如說是他們的,不能年後孤穩固統治決戰?”